張繡的突圍還算比較順利,駐紮安眾監視張繡隊伍的荊州軍陳就部雖然有所準備,但也沒能攔住張繡隊伍的全力突圍。其後張繡隊伍又繞開宛城。取道西鄂直上葉縣,荊州軍全力追擊阻攔,卻也只是把張繡的隊伍消滅大半,沒能傷到張繡隊伍的核心力量。而當張繡隊伍逃到了博望時。徐州軍隊的接應兵馬也趕到了戰場與張繡會師。接應著張繡殘部一路退回了葉縣,陳就和鄧龍的兵力不足,也沒敢繼續追擊下去。守住了博望向劉表報告了事。
如此一來,陶副主任雖然借刀殺人除掉劉皇叔的美夢徹底破碎,卻也意外收穫了張繡這員大將,倒也不能算是一無所獲。所以陶副主任還是十分歡喜的親自出城迎接了張繡來降,把張繡引見給漢獻帝,表奏為揚武將軍兼宛城侯,又打腫臉充胖子的公開對外宣稱,說張繡是被劉表無故猜疑而被迫來降,又假惺惺的宣稱赦免張繡的殺使獻書之罪,妄圖繼續營造劉皇叔已經投降自己的假象,繼續讓劉表心存懷疑,就算不殺了劉皇叔也讓劉皇叔吃一輩子的牢飯。
陶副主任再怎麼的自作多情也沒用了,張繡反叛的訊息傳到了襄陽後,為了進一步打擊劉琦在荊州內部迅速膨脹的勢頭,蔡瑁兄弟就已經開始在劉表面前進言直指劉皇叔無辜,張繡才是與徐州軍勾結的真正內奸,要求釋放劉皇叔和蔡中,並追查張繡同黨,再加上並未被捕的孫乾、簡雍和伊籍等人四處奔走營救,知道自己冤枉了劉皇叔的劉表猶豫再三,最終還是釋放了洗脫通敵嫌疑的劉皇叔兄弟,只是為了給荊州將士一個交代,沒有再把劉皇叔留在荊州統兵,宣佈將劉皇叔等人逐出荊州,永遠不許劉皇叔踏足荊州半步。
與此同時,荊州內部的親陶派也遭到了沉重打擊,出面營救蔣幹和劉皇叔的劉琦遭到了劉表的嚴厲呵斥,見事不明的蒯良兄弟也受到牽連,好在老蒯家在荊州樹大根深,十分依賴豪強門閥支援其統治的劉表倒也沒有痛下毒手,把蒯良兄弟呵斥一頓,各自官降一級了事。
荊州內部的反陶派則乘機抬頭,兒子與陶副主任過節極深的大將黃祖接管了南陽防區,直接威脅到了徐州軍新大本營許昌的南線安全,被劉皇叔連累的蔡中也被得以釋放,重掌兵權,荊州決策層中反陶派佔據了絕對上風,徐州軍與荊州軍之間的關係也急轉直下,彼此之間互為仇敵。倒黴的蔣幹先生和李郎將軍還因此受到無辜牽連,被劉表拒絕釋放,繼續關在大牢裡等待陶副主任良心發現時再來營救。
徐州軍與荊州軍之間發生這麼大的事,當然不可能瞞過其他諸侯的耳目,對此,陶副主任的好鄰居們自然幾乎個個都是幸災樂禍,巴不得陶副主任和劉表馬上就熱火朝天的打起來,打得越激烈越好,自己越有機會坐收漁利。惟有已經逃到了長安與舊部會合的曹老大對此嗤之以鼻,得到訊息後,當場就哼道:“劉表老兒,果然色厲內荏,被陶賊欺負戲耍成了這樣,竟然還沒有膽量出兵報復,要換了是我,早就逮住由頭出兵江東,用強勢水軍去攻打陶賊相對弱勢的南線了。”
“劉表無能至此,陶應小賊的崛起勢頭,看來已經是無人能擋了。”郭嘉也咳嗽著嘆道:“劉表倘若能夠鼓起勇氣,憑藉荊州的錢糧豐足基礎,奮起與陶應小賊抗爭到底,那麼袁譚與袁尚兄弟必然也會乘機渾水摸魚,江東的袁術與許貢等輩也肯定會倒向劉表,聯手與陶賊為難,屆時就算滅不了陶應小賊,也定然能拖住陶賊的擴張步伐,為我們攻取漢中和益州爭取時間。可惜,劉表沒這勇氣與魄力啊。”
“當年諸侯討董,就是輸在這各掃門前雪上!”曹老大恨恨說道:“如果十幾路諸侯能夠團結一致。齊心滅董,早就把董卓碎屍萬段挫骨揚灰了,那還有後來的司徒王允之事?現在也一樣,想這些指望不與為謀的豎子團結一致,齊心協力的共抗陶賊,那是想都別想!”
“指望這些諸侯齊心協力,那是當然不可能。”謀主荀彧開口,慢條斯理的說道:“可是如果能夠出現這麼一個同盟,那怕是名譽上的反陶聯盟,對我軍而言也將十分有利。要不。主公嘗試組建這麼一個同盟如何?”
“文若先生在說笑吧?主公出面組建反陶同盟。還不招來陶賊的全力報復?”程昱驚訝問道。——順便介紹一下,葉縣大戰時,老奸巨滑的程昱雖然一度與曹老大失散,但最終還是與曹老大親戚中最能逃命的曹休一起。輾轉逃回了曹老大的身邊。繼續給曹老大當牛做馬。助紂為虐。
“仲謀先生才是在說笑。”荀彧微笑說道:“說句主公肯定不愛聽的話,今時不同往日,以主公現在的實力與身份地位。即便出面組織這個反陶賊聯盟,恐怕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