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嬌喝道:“還敢狡辯?你既然是良家子弟,官宦之後,能夠讀書識字,為什麼還叫張三這麼一個黔首百姓的名字?這難道不是說謊?!”
話音剛落,本就按住陶副主任的兩名曹軍士兵立即手上更加用勁,生擒陶副主任的那名曹軍基層將領也把手中鐵刀架到了陶副主任脖子上,陶副主任則心中暗讚了一句這小妞夠狠夠細心,然後趕緊說道:“女公子誤會了,小人是叫張杉,但不是一二三的三,而是杉樹的杉,只因小人祖屋背後有一棵杉樹,遙望童童如車蓋,有相者說此乃吉兆,小人家中必出貴人,故而父母就讓小人以杉為名了。”
緊盯陶副主任雙目,見陶副主任眼中盡是畏縮膽怯,卻沒有半點扯謊時的緊張遊離,那少女又哼了一聲,這才收回了短劍,選擇了相信陶副主任百試不爽的胡說八道,陶副主任則悄悄鬆了一口氣,在心中暗道:“好奸詐多疑的小妞,簡直快趕上當年徐州城下的曹賊了——不過,這小娘們到底是誰?”
見那少女不再逼問,那年青曹將先向那年長的中年貴婦行了一個禮,然後才問道:“主母,此人當如何處置?”
“主母?難道是曹賊的大老婆丁夫人?”陶副主任心中奇怪。臉上卻絲毫不敢怠慢,趕緊哭喪著臉向那疑似曹賊老婆的中年貴婦磕頭,帶著哭腔哀求道:“夫人饒命,夫人饒命,小人只是一個小卒,小人只是一個小卒啊,小人是給袁丞相當兵,可是小人長小到大連一隻雞都沒有殺過啊,求夫人饒命,求夫人饒命啊!”
哀求著。已經再無選擇的陶副主任只能是拼命磕頭。嚎啕大哭著哀求活命,模樣比之當年在曹老大營中還要狼狽百倍。而那中年貴婦神情猶豫,一時之間拿不定主意如何處置陶副主任,倒是在場兩個男孩中站出了一個十來歲的小孩。建議道:“孃親。把他殺了做肉湯吧。這樣我們就能吃飽飯了。”
“殺了做肉湯?”陶副主任的眼睛一下子瞪得比牛還大,看著那只有十來歲的小男孩心中慘叫,“這小王八蛋是誰?簡直比曹阿瞞還狠!”
“植兒不可胡說八道!”還好。那中年貴婦立即呵斥道:“他是人,我們也是人,人不能吃人肉,我們怎麼能吃他的肉?”
“孩兒沒有胡說八道。”那小男孩十分認真的說道:“孩兒聽說,當年呂布兵犯兗州時,父親軍中缺糧,程尚書為了讓父親的軍隊吃飽,就做了人肉脯送到軍中,解決了父親的糧荒。現在我們斷糧了,這個冀州賊兵白白胖胖,正好用來煮湯。”
“果然是曹賊的孽種!”陶副主任心中一凜,然後又猛的一驚,“植兒?難道是曹植?!想不到這小子這麼狠!”
“不行。”還好,那中年貴婦斷然拒絕了曹植的建議,搖頭說道:“當年以人肉為軍糧的事,你父親後來也是無比後悔,說以後不管多難,都絕不能再做這樣傷天害理的事了,我們不能違揹你父親的命令。”
曹植母子對答的時候,那少女一直在看著陶副主任,不懷好意的上下打量,似乎也有些垂涎陶副主任的一身細皮嫩肉,陶副主任則是全身顫抖,戰慄得象是秋風的枯葉——這次可不是裝的了,陶副主任並不介意讓美女吃自己的某些細胞,卻絕不願意讓人吃自己的肉!而那少女見了陶副主任這副慫樣,遺傳下來的多疑心思也終於消失,但還是又白了陶副主任一眼,在心中暗罵了一句,“沒用的東西,怕成這樣!你的髒肉就算送本姑娘吃,本姑娘還嫌臭!”
值得陶副主任慶幸的是,儘管曹植一再要求將自己宰了煮湯,但是那名中年貴婦就是說什麼都不肯答應,同時那名拿住了陶副主任的年青曹將也開口反對,道:“四公子如果真想吃人肉,末將到灃水河裡去撈就是了,適才末將到河邊撈魚時,曾經見過兩具死屍從上游飄下,既然冀州軍在上游吃了大敗仗,想來河中還會有屍體陸續飄來,公子實在想要,末將隨時可以去撈。這個冀州兵是我們的俘虜,吃了他,以後還有誰敢向我們投降?”
曹植終於閉嘴了,也沒理會那年青曹將,只是把臉扭到一旁,側臉上神情甚是不善,似乎對那年青曹將早懷不滿。而那年青曹將也沒繼續理會曹植,只是轉向陶副主任問道:“想必你也看出來了,我們是曹丞相的麾下兵馬,既然你是冀州計程車兵,那我問你,你可知道我軍前天晚上吃了敗仗的訊息?”
“知道。”陶副主任趕緊點頭,答道:“昨天正午僕射為了鼓舞士氣,已經把孟德公慘敗的訊息傳遍了全軍,所以小人知道。”
“那你可知道我們主公曹丞相的訊息?”那年青曹將趕緊問道。
“對,你知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