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無需過於惋惜。”劉皇叔反過來安慰劉表道:“景升兄當時也是為了荊州百姓著想,不忍增加百姓負擔,這才沒有向北大動干戈,當時景升兄剛剛收復南陽,急需錢糧安撫百姓,重建南陽防務,不願出動太多兵馬也是理所當然。況且當今天下分裂,干戈日起,機會豈有盡乎?若能應之於後,未足為恨也。”
“吾弟之言甚當。”劉表還是欣賞劉皇叔的這番話,又微笑說道:“機會確實未盡,袁譚、曹操之流雖然屢遭陶應重創,卻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還有一戰之力,還有袁尚和袁術等輩,也未必不能對陶應形成威脅,他日我軍與賢弟必然會再獲良機,救回聖駕,光復中原。”
劉皇叔點頭微笑,表示自己很是欣賞劉表這番話,心裡則冷哼道:“老不死的,知道後悔了吧?這次你如果多派些兵馬給我率領,陶賊能有半點機會逃得活命?”
“不過在此之前,我們還是應該優先養兵自守,先固根本,後圖進取。”劉表話風忽然一轉,微笑說道:“賢弟,新野城小糧缺,難養大軍,今宛城已復,不知賢弟可願移駐宛城屯紮?重整兵馬,以圖日後進取。”
“果然來了。”劉皇叔心中暗喜——書中說明,宛城乃是南陽郡治,人口經濟都勝過新野許多,雖然屢遭戰亂,但底子還在,而且還經過曹老大隊伍的屯田開荒,實際情況仍然遠遠勝過新野,能夠移駐宛城,在新野連養四千兵都無比吃力的劉皇叔當然是求之不得了。
暗喜歸暗喜,客氣話還是要說的,當下劉皇叔又假惺惺的說道:“景升兄厚愛,備本不該推辭,但是鄧龍將軍目前還駐紮在宛城,備率軍入駐了宛城,鄧龍將軍豈不是無地容身了?”
“這個好辦,讓鄧龍率部撤回新野就是了。”劉表也是不吃虧的主,微笑說道:“讓鄧龍撤回新野,賢弟北上宛城,互相交換駐地,豈不妙哉?”
“老東西,難怪這麼大方,老子好不容易把新野治理得民豐糧足,你竟然一伸手就要拿回去!把鄰近襄陽的富足新野收回,又把老子推到急需重建的南陽當擋箭牌,你倒是好算計!”
劉皇叔心中窩火,正要偷偷去看諸葛亮肯定要給出的暗示時,堂外卻匆匆進來一名傳令兵,向劉表單膝跪下,拱手說道:“稟主公,駐紮穰城的張繡將軍,派遣其侄張信攜書前來求見主公,說是有十萬火急的大事稟報。”
“張繡?”劉表的眉頭皺了皺,這次徐州軍兵進穎川,劉表馬上就讓心腹陳就率軍趕往安眾駐紮,又在穰城南下襄陽的必經之路朝陽也增派了駐兵,不為別的,就是為了防著與徐州軍淵源頗深的張繡亂來,期間張繡雖然一直很老實,但是性格多疑的劉表還是不肯掉以輕心。現在張繡無緣無故的派遣侄子張信持書來見,劉表驚訝之餘,難免又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讓他進來吧。”劉表點頭,同時也暫時擱置了讓皇叔軍移駐宛城的商議,劉皇叔則乘機退回席位,與諸葛亮低聲商議對策——如何既得到宛城,又不失去新野這一塊已經相對成熟的根據地。
不一刻,張濟還不到二十歲的孫子張先急匆匆進到了大堂,然而讓眾人意外的是,張先行禮之後,劉表問起他所來何事時,張先竟然先環顧了一圈在場眾人,然後才向劉表抱拳說道:“明公,末將斗膽,想到後堂再向明公稟報此事,還望明公公千萬恩准。”
說著,張先急匆匆的主動解下了佩劍放在地上。劉表見了甚是好奇,便微笑問道:“少將軍,這裡都是我的心腹重臣,有什麼話,不能當著他們的面說嗎?”
“明公恕罪,事關重大,末將必須單獨向景升公稟奏,萬望明公恩准。”張先鄭重答道。
見張先臉色嚴峻,不要說劉表了,在場所有人難免都生出了一種不詳的預感,劉表則稍一遲疑,起身轉入後堂,隨口說道:“王威,帶張先將軍到後堂。”
“諾。”劉表的帳前都尉兼絕對心腹王威答應,過來給張先領路到後堂,而剛轉過屏風時,張先卻又回頭看了一眼坐在堂中的劉皇叔,恰好狡詐多疑的劉皇叔也扭頭去看舉止神秘的張先,四目相交,心懷鬼胎的張先飛快把目光轉開,劉皇叔卻心中頓時生疑,“張先這西涼小兒,怎麼好象是在故意偷看於我?難道說,這事和我有關?”(未完待續……)
第三百六十三章 疑鄰盜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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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重重一巴掌拍在了案几上,震得几上筆墨紙硯一起亂跳,也險些震碎了鈣質逐漸流失的掌骨,但劉表卻是仿若不覺,還猛的跳了起來,鐵青著臉在後堂裡打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