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諸葛亮少不得安排了一隊士兵交給郭圖先生演戲,同時又在營內佈置了多個獨立的柴堆,以便在營內製造縱火混亂的假象,勾引徐州軍隊入營送死。
一切都安排好了後,時間已然是二更過半,又不放心的叮囑了郭圖先生的隊伍屆時務必要四處奔走叫喊,製造混亂假象,諸葛亮這才回到了中軍營中,與袁譚、崔琰等人登上黑暗高處,居高臨下俯視整個戰場,準備欣賞官渡火之壯烈,袁劉聯軍大破陶賊之精彩。而在此期間,大開了眼界的袁譚公子與崔琰自然少不得對諸葛亮的伏擊手段讚不絕口,諸葛亮則連連謙虛,也暗恨自己的手段不夠狠,花樣不夠多,無法確保連同營外之敵也一併全殲。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距離三更就只剩下了半刻,見營外仍然是一片漆黑沒有半點動靜,袁譚公子難免有些沉不住氣,打算派遣斥候出營偵察,諸葛亮與崔琰慌忙阻止,一起勸道:“冀侯不可操切,敵人夜襲我軍營地,必然不敢打火把暴露目標,也必然是人銜枚、馬套嚼,不露半點聲音,營外沒有異動十分正常,此刻派遣斥候出營,反倒可能節外生枝。”
聽了諸葛亮的勸,袁譚公子只好按捺住焦躁心思,耐心等待三更到來,是夜月暗星稀,目光難及十步之外,又萬物靜籟,安靜得讓袁譚公子難免更是心急如焚,只恨時間過得太慢,不能儘早出動伏兵,大破不共戴天的徐州之敵。好在時間雖然過得緩慢,距離三更卻畢竟已經不遠,就在袁譚公子第五次站起張望又失望坐下時,袁譚軍營中終於響起了三更的梆子聲,一快兩慢,“咚!——咚!咚!”
“終於到了!”其實同樣緊張萬分的諸葛亮霍的站起,一瘸一拐的大步走到高臺邊上,清秀雙目緊盯前營,等待自己的妙計發動,袁譚和崔琰也是大步走到臺沿,一起睜大眼睛緊盯前營,緊張得連心跳都幾乎停頓。
“殺啊!”
首先響起的,是郭圖隊伍的咋呼大喊聲音,數百袁軍士兵點燃一座座孤立的柴堆,打著火把故意在營地內四處奔走,呼喊叫喊,還故意發出刀槍碰撞之聲,裝出發起兵變的模樣,一隊袁軍士兵則打著火把直接衝向營門,營門前的袁軍守兵一轟而散,讓那隊偽做兵變的袁軍士兵砸開營門,搬走門前拒馬鹿角,讓出入營道路。
“殺啊!”
更大的吶喊聲傳來,營外遠處的黑暗之中,忽然出現了難以數計的火把與旗幟,吶喊著快步衝向袁譚軍大營,潮水一般的湧向袁軍大營。看到徐州軍火把旗幟如同決堤之水一般湧來,袁譚公子和諸葛亮都是緊張得手心出汗,只盼徐州軍隊的衝鋒速度更快一些,入營速度能更快一些。
終於,第一面徐州旗幟衝進了袁譚軍前營,後面的徐州軍旗幟火把也在源源不絕湧入,而正當諸葛亮面露微笑,袁譚與崔琰一起獰笑時,已經入營的徐州隊伍剛剛進到前營正中,卻突然開始咋呼了起來,無數計程車兵瘋狂大喊道:“有埋伏,有埋伏。我們中計了!快撤!快撤!”
吼叫著,徐州士兵一邊往袁譚軍前營的帳篷上扔火把,一邊掉過頭往來路逃命,退的速度比進營的速度還快。見此情景,諸葛亮和崔琰難免有些茫然失神,一時之間不明白自軍的佈置到底是那裡露出了破綻,袁譚公子卻跳了起來,大吼道:“擂鼓!總攻!不能讓陶賊溜了!”
諸葛亮想要制止已經來不及了,中軍中一百多面戰鼓敲響,埋伏在前營內的三路伏兵同時吶喊而出。三面包夾殺向已經在向大營外退卻的徐州隊伍。埋伏在大營外兩翼遠處的劉關張隊伍也左右殺出,包夾向徐州營外之軍,還有更遠處的袁熙隊伍聽到猛烈戰鼓,也毫不猶豫的按原計行事。馬上就衝向二十多里外的徐州大營。
“鐺鐺鐺鐺!”徐州軍隊伍中也響了鳴金聲。全軍偃旗息鼓飛快向來路撤退。只差一步就能包圍徐州軍隊的袁劉兩軍隊伍不甘功敗垂成,全力追殺向徐州軍隊。見此情景,再稍微盤算了片刻後。諸葛亮的小臉突然就徹底蒼白了,趕緊向袁譚大叫道:“冀侯,鳴金,快下令鳴金!”
“為什麼要下令鳴金?”袁譚公子反問道。
“陶賊隊伍剛進前營正中,馬上就全速撤退!這說明……。”情況緊急,諸葛亮已經顧不得什麼風度了,只是大吼道:“這說明陶賊早已識破了我們詐降計,將計就計故意用一支誘兵引誘我們的伏兵出動,然後立即全速撤退,引誘我們的軍隊追擊,然後乘機發動伏兵,反過來伏擊我們的追擊之兵!鳴金!快鳴金!不能追,追之必敗!”
“真的假的?我們的詐降計,怎麼可能被陶賊提前識破?”
袁譚公子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