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賈老毒物、荀諶和是儀等人也是面面相覷,搞不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再搞不懂也必須搞懂了,為了謹慎起見,陶副主任也只能是立即傳令押解兩名袁軍俘虜入帳,很快的,兩名被五花大綁的袁軍士兵就被押進了徐州軍隊裡最緊要的大帳中,其中一個三十來歲的袁軍士兵還在進帳途中大吼大叫,“我要見劉曄先生!我要見劉曄先生!說好了封我做都伯督稅吏,賞我兩萬錢,讓我給你出生入死,現在我辦好差使了,又想躲著不見我了,沒門!”
“都伯督稅吏?兩萬錢?啥意思?”陶副主任張口結舌間,坐在左側第二排的荀諶已然跳了起來,衝著另一名袁軍士兵驚叫道:“郭所郭公棄?怎麼是你?你怎麼穿成了這模樣?”
“友若先生?”郭所也認出了荀諶,表情先是一喜,然後腦袋一昂,很是驕傲的說道:“友若先生,這難道就是貴軍的待客之道?我奉兄長之命前來與貴軍聯絡,貴軍先派一名低階小吏欺騙,又將所五花大綁到此,受盡羞辱!”
說罷,郭所還仰天長嘆道:“兄長啊兄長,看來你我兄弟,還真是尋思錯了啊!”
郭所的所謂嘆息不過只是欲擒故縱,這點三國時代的頂級說客荀諶當然一眼就可以看得出來,不過讓荀諶想不明白的,卻是郭所為什麼要莫名其妙的跑來這裡。又莫名其妙的堅決要求見劉曄見到後又一口咬定劉曄不是劉曄?但眼下顯然不是考慮這麼多的時候,知道機會可能來臨的荀諶只是趕緊轉向了陶副主任,介紹道:“主公,這位將軍便是大名鼎鼎的郭圖郭公則先生幼弟,郭所郭公棄,公棄將軍幼年時父母早亡,是公則先生以長兄身份將他撫養長大,是公則先生的愛弟兼心腹。”
“郭圖先生的弟弟?”陶副主任驚喜得眼睛差點沒有瞪出眼眶,趕緊跳了起來,衝到郭所身邊。一邊親自為郭所鬆綁。一邊向郭所身後的押解士兵呵斥道:“大膽,你們知道他是誰麼?這位將軍的兄長,就是袁譚匹夫的軍師!還不快向郭將軍請罪?”
無辜被叱的徐州士兵含羞忍辱的請罪,郭所卻大模大樣的一揮手。道:“罷了。也不能怪你們。是我怕走漏訊息,沒敢直接報出身份,與你們無關。”
“還快謝謝郭將軍?”翻臉比翻書還快的陶副主任再次呵斥。“下去,記住,把嘴巴閉上,走漏郭將軍的半點訊息,小心你們的腦袋!”押解士兵一起唱諾,老老實實的退了下去,那邊史雲風也跟著沾光,被鬆了綁還得以安排座位,接著陶副主任又馬上下令上酒上菜,要親自為郭所將軍接風洗塵。
乘著衛士安排酒宴的機會,早已被策反即將得手衝昏了腦袋的陶副主任一邊拉著郭所的手,一邊假惺惺的親熱問道:“公棄將軍忽然大駕光臨,為何不直接提出讓應出寨迎接?反而要先見子揚先生?將軍這麼做,是否太見外了?”
“不敢。”郭所抱拳還禮道:“只因劉曄先生對信使有過交代,到貴軍營中遞送回信時,需先提出拜見劉曄先生,事關機密,所怕走漏風聲,誤了兄長與使君的大事,所以就按著子揚先生的要求做了。”
“劉曄先生要求你們做的?”陶副主任又一次傻了眼睛。
“我?”劉曄也更糊塗了,指著自己的鼻子說道:“我什麼時候對你們說過這樣的話?”
“什麼?你真是劉曄先生?”郭所也楞住了。
“公棄將軍,他千真萬確就是劉曄先生啊。”陶副主任和荀諶異口同聲的說道。
郭所張口結舌了,愕然了良久,郭所飛快把目光轉向了旁邊的史雲風,比郭所更加目瞪口呆的史雲風這才反應過來,趕緊說道:“不是,不是,我昨天下午見的那位劉曄先生,不是這位劉曄先生!他說他叫劉曄劉子揚,叫我帶回信來時直接找他。”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陶副主任徹底的暈頭轉向了,道:“同名?不可能啊,就算同名,也不可能同字啊?”
“主公,劉曄先生的事應該先放到一邊。”是儀忽然站了出來,沉聲說道:“主公,應該先請教公棄將軍的來意才對。”
說著,是儀還向陶副主任使了一個眼色,又悄悄一捅站在陶副主任背後的馬忠,陶副主任這才回過神來,忙鬆開了手,後退一步,微笑問道:“公棄將軍,貴我兩軍正在交戰之中,將軍既為袁譚部將,不知來此何干?”
陶副主任說話的同時,得到是儀暗示的馬忠早已上前一步,半攔在了郭所與陶副主任之間,郭所心叫不妙,但事已至此,郭所也只能硬著頭皮依計行事,拱手說道:“稟使君,貴軍令袁軍降卒將勸降書信送到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