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副主任臉色陰沉,接過了那支無羽箭,發現箭桿較粗且較短,明顯是手弩所發,箭尾無羽,僅開有兩條深槽,明顯是仿製自軍的風羽軍所造。旁邊的劉曄有些驚訝,道:“袁譚那邊怎麼也有風羽箭?我記得我軍細作一直沒有報告此事啊?”
“肯定是大耳賊或者諸葛亮乾的好事。”陶副主任陰陰說道:“看來,大耳賊和諸葛亮把我軍研究得還真是仔細啊。”
“主公,不只這樣。”尹禮趕緊說道:“中了這支箭的弟兄,和好多中了箭的弟兄,現在都是四肢抽搐,口舌歪斜,連話都說不出來,中箭的傷口也有些變色,箭上好象還有古怪。”
“什麼?!”
陶副主任大驚,趕緊再細看箭頭時,發現這支無羽箭的三稜箭鏃上,竟然還梆有一根被鮮血浸透的麻線!看到了這根麻線,陶副主任也頓時怒不可遏了,咆哮道:“毒箭!把麻線泡在毒藥藥汁裡,然後拿出來晾乾,再綁在箭鏃上,射中人就可以下毒了!這是最省原料也最有效的毒箭製造法!諸葛村夫!又是你!肯定又是你!”
賈老毒物和劉曄等人暗暗心驚,這才知道陶副主任之前一再提防諸葛亮不是無的放矢!陶副主任則又大吼道:“四肢抽搐,口舌歪斜不能說話,九成是烏頭之毒!快,馬上安排人回大營,多熬綠豆湯備著!尹禮將軍,你馬上去組織人手搶救中了毒箭傷兵,給他們多喝水,用清水仔細清洗傷口,送回大營後馬上喝綠豆湯,再請郎中醫治!”
尹禮領命匆匆而去,一名衛士也飛馬趕回大營傳令,也是到了這個時候,賈老毒物才向陶副主任拱手說道:“主公,這應該是敵人攻心之計,首次交戰就用毒箭射殺我軍,目的是想恐嚇我軍將士,散漫我之軍心,讓我軍將士害怕中毒心生恐懼,下次作戰時不敢奮力向前。”
“諸葛村夫的老手段了,想不到首先用在了我軍身上。”陶副主任說了一句絕對自相矛盾的話。弄得賈老毒物等人都懷疑陶副主任的啟蒙老實是不是死得太早了。
這時,攻打敵營的徐州將士已然盡數撤回了本陣,為了爭取搶救時間,陶副主任並沒有立即下令收兵,只是安排人手去協助尹禮隊伍搶救中了毒箭的自家傷兵,自率大軍繼續嚴陣以待提防袁譚軍乘勝出營追擊,不過袁譚軍卻抱定了堅守決心,即便擊退了徐州軍隊的進攻也不肯出營擴大戰果,兩軍相隔不到兩裡,各自相安無事。
見袁譚軍不肯出營。陶副主任正打算下去探問中毒傷兵時。袁譚公子的帥旗卻出現在了袁軍大營的柵欄旁邊,相隔較遠陶副主任原本懶得理會,旁邊的荀諶卻轉向了身後的眾衛士,喝問道:“你們中間。有誰見過郭圖郭公則?能不能在人群中分辨出他的模樣?”
眾衛士面面相覷時。正在打呵欠的楊長史身後的親兵隊長李郎卻跳了出來。笑嘻嘻的說道:“小人見過,小人不僅見過郭圖,還替楊大人親手綁過郭圖老匹夫。踢過他幾次屁股,他就是化成了灰小人也認識。”
“好!”荀諶大喜,趕緊下馬把自己的望遠鏡遞給李郎,命令道:“你騎我的馬到近處去,看看袁譚的帥旗之下,到底有沒有這個人!看清楚了,我替你向主公請賞。”
老兵油子李郎歡喜答應,趕緊上馬過去探察情況,也是到了這個時候,陶副主任才向荀諶問起此舉何意?荀諶沉聲答道:“主公勿怪,本來諶早就應該向你稟報這件事的,但是事情太過唐突,諶不敢斷定自己的懷疑是否為真,所以未曾向主公奏報。”
說著,荀諶把自己進到袁譚軍大營時,發現的有關郭圖的異常情況,向陶副主任仔細介紹了一遍,然後才說道:“主公想必也有耳聞,郭圖一直都是袁譚的頭號心腹,在袁譚的面前,連辛評的位置都不及郭圖,但是諶這次與袁譚久別重逢時,卻見袁譚對郭圖動輒喝罵,態度十分粗暴,諶心中生疑,故而安排人手去觀察動靜。”
陶副主任與賈老毒物等人互相對視了一眼,也是覺得這件事有些古怪,然後陶副主任才向荀諶問道:“友若先生莫非懷疑,郭圖已經在袁譚面前失寵了?”
“如果袁譚對郭圖的喝罵不是演戲,就只有這個解釋。”荀諶學著陶副主任聳肩回答,然後又難得露出一些與陶副主任極其相似的奸笑,道:“郭圖一直是袁譚的頭號心腹,就算是失寵了,在袁譚隊伍裡也是黨羽眾多,影響巨大,我軍如果能把他拉過來……。”
“把郭圖拉過來?”陶副主任並沒有笑,只是盤算招攬郭圖的可能性,本來從以往的交情上來看,陶副主任想要招降郭圖、甚至把郭圖發展為內線,那簡直就是痴人說夢——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