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狗,很快就來到了史雲風面前,給史雲風開出了兩個選擇,一是老實回答自己的問題,免受皮肉吃苦還可以享受到優待,二是徐州士兵用皮鞭夾棍老虎凳幫史雲風開口。史雲風也很聰明,馬上就磕頭說道:“大人放心,大人問什麼小人就答什麼,絕不敢有半點隱瞞,只求大人開恩,饒小人一命。”
“算你聰明,只要你乖乖招供。本大人自然不會要你的命。”那徐州低階文官冷笑一句,大模大樣的坐到了史雲風的對面,一邊提筆記錄口供,一邊問道:“姓名,字,籍貫,身份,上司叫什麼名字?”
“回大人,小人叫史雲風,黔首出身沒有字。”史雲風飛快的答道:“兗州濟陰郡鄄城正南垂亭人。小人在冀州軍中只是一名普通士卒。小人的伍長叫謝皮,什長叫陳先,都伯叫於新,屯將叫陳鐵。曲將姓王叫什麼小人不知道。小人所在的部曲隸屬於冀州大將彭安。彭將軍是冀州人,也是主公袁譚的寵愛大將。”
“挺麻利的嘛,第幾次當俘虜了?”那徐州低階文官笑著問。
“不敢欺瞞大人。第二次了。”史雲風磕頭答道:“小人原是曹丞相麾下赭丘屯士卒,當時小人所在赭丘屯屯將叫沈浪,隸屬於陳地太守趙儼將軍,前段時間冀州軍攻入陳地,趙儼將軍戰死,小人隨屯將投降了冀州軍,被編制進了彭將軍的隊伍。”
“原來是曹賊的舊部。”那徐州低階文官點頭,又問道:“那我問你,你可見過你們的軍師郭圖?”
“郭圖?”史雲風心中一凜,趕緊點頭答道:“見過,見過,郭軍師常到小人隊伍所在的營地,小人見過他好幾次,但是從沒和他說過話。”
“很好。那我再問你,聽說你們的軍師郭圖現在已經失勢了,可有此事?”那徐州低階文官又問,又怕文縐縐的話史雲風聽不懂,便又補充道:“聽說你們的郭軍師現在不行了,在你們主公面前已經說不上話了,很多你們的將領,也不怎麼聽他的話了,你聽說過這些事沒有?”
“聽說過。”史雲風趕緊點頭,又說道:“小人早就聽說過這樣的話了,小人還聽說,主公打算撤了郭圖先生的軍師,換崔大人當軍師,就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換。”
那徐州低階文官大喜,趕緊又問了許多關於郭圖先生的話題,頗為精明的史雲風按照諸葛亮的事前指點,儘可能的說實話老實回答,換取徐州審訊官的好感。結果也果不其然,得到了十分滿意的口供後,那徐州低階文官還誇獎了史雲風幾句,“不錯,看不出你這小卒知道得還挺多,到戰俘營去老實待著吧,等戰事完了,你可以選擇加入我軍,或者是回老家種田。”
“大人,小人現在就想回老家種田。”史雲風可憐巴巴的說道:“小人當初是被硬拉來當兵的,家裡上有八十歲老孃,下有三歲小孩,早就不想把腦袋拴在褲腰帶上吃飯了,求大人開恩,讓小人回老家去種地吧,小人可以對天發誓,絕不敢再回冀州大營了。”
“到戰俘營對那裡的人說去,本大人沒這個權力。”那徐州官員一揮手,命令道:“帶他去戰俘營,告訴那裡的人,這個史雲風交代口供還算老實,可以給優待。”
兩名徐州兵依令上來押解史雲風,史雲風無奈,也只好乖乖到戰俘營接受監禁,而事情到了這一步,即便沒有諸葛亮的親自分析,能夠擔任諸葛亮親兵的史雲風也已經猜出,徐州軍隊這幾天拼命捕拿冀州斥候,很可能就是為了收集關於郭圖的情報!郭圖先生那邊,也很可能就要出問題了!所以史雲風除了暗喜任務順利完成後,再有就是期盼徐州軍隊的戰俘營看守不夠嚴密,能夠給自己逃出徐州大營救回去請賞的機會。
讓史雲風欣喜若狂的是,建在後軍營地中的徐州戰俘營距離寨柵極近,逃跑十分方便,同時因為大戰剛剛開始的緣故,目前被關在戰俘營裡的袁譚軍戰俘數量少得十分可憐,那怕加上了史雲風也只有區區八人,所以看守戰俘營的徐州士兵也只有一隊輔兵——在看守戰俘的同時,這隊輔兵還在兼著一些石工雜活,所以對戰俘營的看守不僅絕對算不上嚴密,還絕對算得上鬆散。
更讓史雲風歡喜的還在後面,被押進了戰俘營後,他和幾個全身上下完好無損的袁譚軍俘虜一樣,都沒被戴上手銬腳鐐,雖然被安排了鑿石彈的重活,卻得以在戰俘營內部自由活動,倒是兩個遍體鱗傷的袁譚軍俘虜被戴上腳鐐,還被安排了搬運沉重石彈。受盡欺負毒打。史雲風向其他戰俘細一打聽才知道,原來那兩個戰俘被俘後拒絕招供,所以被罰做苦活,還被強行戴上腳鐐防止逃跑,象史雲風這樣老實招供的戰俘則得到優待,連晚上都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