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陶賊本人外,不可能有這樣的排場!”
劉繇張口結舌間,忽然又有些後悔不該只派少量斥候監視徐州軍隊動靜,更懊悔自己為什麼沒有多派一些軍隊潛伏在神亭嶺南側的隱蔽處。許劭卻搖頭說道:“未必就是陶賊本人,從陶賊的面相來看,此賊雖然相貌堂堂,五官俊秀,但目光之中藏含奸詐,常以眼角觀察旁人,如此面相之人,言語再是如何慷慨激昂,委婉動聽,內心都必然是萬分貪生怕死,不肯踏足險地,所以那個所謂的陶賊,很可能只是尋常的敵軍將士改扮。”
劉繇一想也是,正點頭間,劉繇軍眾將已然紛紛湧到了中軍大帳之外請求覲見,在許劭的耳語建議下,劉繇乾脆親自領了許劭與樊能出帳,在中軍大帳門前的開闊地帶與眾將見面,還很快在人群中看到了太史慈的身影。
“主公,聽說陶賊在神亭嶺頂上?此事是真是假?”劉繇軍眾將紛紛問道。
“還沒有確定。”許劭替劉繇說道:“我軍斥候只是發現可能是陶賊本人的徐州將領,領了十餘騎上了神亭嶺頂,但是否就是陶賊本人,目前還不能確定。”
“肯定是陶賊本人,登上神亭嶺頂,正好可以窺視我軍大營全貌,除了陶賊本人,誰會對我們大營的情況感興趣?”劉繇軍眾將紛紛叫嚷,還有人喊道:“主公,下令出兵吧,這可是生擒陶賊的難得機會!”
“主公,末將願領一支兵馬,去擒陶賊來見!”太史慈果然站了出來,抱拳拱手的大喊道:“請主公允許末將率軍出戰,生擒陶賊來見主公!”
“果然來了!”劉繇悄悄緊咬牙齒,故意說道:“子將先生已經說過了,未必就是陶賊本人。再說了,就算是陶賊本人,也必然是陶賊的誘敵之計。”
說完了這句話,劉繇立即緊盯太史慈臉龐。等待太史慈反應,誰知旁邊的陳橫卻大吼道:“主公,不管是真是假。先抓過來再說,區區十餘騎,末將請領兵一千,擔保將那十餘騎全部生擒回來!”
劉繇簡直都想把陳橫一腳踹死了。乾脆也大吼道:“閉嘴,我已說過,此必是陶應奸賊的誘敵之計。再有言出戰者,立斬!”
一向溫文爾雅的劉繇難得當眾發一次脾氣,倒也嚇住了在場諸將,喧譁聲音頓時消失,劉繇也開始後悔,“我把話說這麼絕幹什麼?太史慈若真是與陶賊勾結的叛逆,還怎麼勸我出兵或者親自領兵去追殺陶賊?”
果不其然。看到劉繇發了火還把話說得這麼絕,在場眾將包括太史慈在內都不敢再有吭聲,說錯了話的劉繇無奈,也只好氣沖沖的回到了大帳,劉繇軍眾將也紛紛離去。然而就在許劭和樊能埋怨劉繇把話說得太絕的時候。又一個更加驚人訊息傳來——太史慈竟然單獨領了一名騎兵,策馬衝出了劉繇軍大營,一將一卒並上神亭嶺去抓陶副主任去了!
“一將一卒齊上神亭嶺?陶賊佈下天羅地網的神亭嶺?”震驚之下,劉繇一度生出了這樣的念頭,“如此膽色,難道是我誤會太史慈了?”
“定是去給陶賊通風報信了!”樊能咋呼起來,“太史慈匹夫見主公不肯中計,所以假裝去擒陶賊,乘機上山去與陶賊見面直接聯絡,商議其他謀害我軍之計!否則的話,太史慈那敢兩個人就上神亭嶺送死?!”
劉繇的臉色又陰沉了下來,仔細一想發現樊能的咋呼確實有理,如果太史慈不是徐州內奸的話,那敢兩人兩騎就上神亭嶺?別說那十餘騎後面還有兩千徐州伏兵,就算沒有徐州伏兵,太史慈兩人兩騎去硬碰有著許褚在內的徐州十幾騎,那也是叫花子端碗進茅廁——找死吧?而太史慈明知敵眾己寡,還要違抗將令強行上山殺敵,豈不是恰好證明了太史慈乃是徐州內奸?所謂上山擒拿陶賊不過乘機與敵人聯絡商談?
這時,許劭也向來報信的傳令兵問道:“那個隨太史慈上山的騎兵,是誰的麾下士卒?”
“是陳橫將軍的麾下騎兵,姓馬名忠。”傳令兵如實回答,又補充道:“就是昨天與太史慈一起擅自出戰敵將那名小卒,他因以一名騎卒身份力敵徐州大將,在我軍之中名聲鵲起,所以小人知道他的姓名。”
“狗屁敵人大將,徐州賊軍故意放水而已!”樊能怒喝一聲,又向劉繇拱手說道:“主公,情況已經很清楚了,那個叫馬忠的小卒,也肯定是太史慈的同黨了,這兩個賊子一起上山,既是為了與陶賊聯絡,也肯定是為了互相掩護身份,說不定還是打算一起逃到陶賊那邊。”
“兩個無義之徒!”劉繇又是一拍案几,然後吼道:“樊能,汝可速率三千步兵上山,將太史慈與那小卒擒來見我!若有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