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圖隊伍入境,並交代臧霸務必保證郭圖的安全,以免徐州將士氣憤不過幹下斬使蠢事,誤了自己的大計。
有了陶副主任的交代,郭圖先生也終於僥倖得以穿過徐州軍隊防區,在徐州軍隊的監視下南下徐州,好在臧霸隊伍中知道是郭圖先生害死了兩名徐州使者的人不多,加上又有陶副主任的交代,所以郭圖先生在臧霸隊伍中倒沒有受到什麼刁難和虐待,很是順利的穿過了青州和琅琊等地,在一個月後抵達徐州城外。而與此同時,徐州軍的孫觀隊伍也已經攻破了劇城,俘虜了青州別駕王修與北海相甄儼,徹底孤立了青州最東面的東萊郡。
陶副主任在安排接待郭圖先生時犯了一個小疏忽,忘記了負責徐州外交的楊長史曾經與郭圖先生有仇,仍然是讓楊長史出面接待郭圖先生,還交代說不必過於客氣。結果心胸狹窄的楊長史一聽也樂了,乾脆就向曹豹借了一支軍隊去迎接郭圖隊伍,還一見面就把郭圖隊伍的所有人拿下,又給郭圖強換了一套死囚衣服,用繩子捆得象粽子一樣的押回徐州城,直把可憐的郭圖先生嚇得是魂飛魄散,大聲叫嚷聲辯自己是使者,徐州軍隊不能如此對待自己。
“當初本大人去冀州為使的時候,好象你這匹夫也是這麼對待本大人的吧?”楊長史一句話就把郭圖先生頂得啞口無言,然後楊長史又獰笑說道:“匹夫,算你運氣,主公還要見你一面,所以你還用不著馬上去法場,不過你放心,本大人早就準備好了法場,待會主公下令後,本大人親自送你上法場!”
還好,郭圖先生好歹也算天下知名的穎川名士——不然也不可能在眼高於頂的大袁三公麾下混上高官厚祿,人品之卑劣雖然遠在楊長史之上,膽氣與骨氣卻明顯在楊長史之上,所以倒沒有象楊長史在冀州一樣被嚇得當場尿褲襠,只是面如死灰被押進徐州城,押到規模還比不上郭圖先生府邸的徐州刺史府中。
“主公,郭圖匹夫臣下已經給你押來了,這匹夫的隨從也已經全部拿下了,法場和劊子手臣下也準備好了,只要主公一聲令下,隨時可以開刀問斬。”
楊長史興高采烈的奏報,換來了陶副主任劈頭蓋臉的一頓臭罵。“誰叫你把郭圖捆來的?誰叫你準備法場劊子手的?兩國相爭不斬來使,郭圖匹夫勸說岳丈大人斬殺我軍使者不是東西,難道你仲明先生也想象他一樣自甘墮落?留下千古罵名?要報仇。就要在戰場上給我們的使者報仇!捕拿使者身份的敵人斬首報仇,算什麼英雄好漢?!馬上給他鬆綁,你親自給他鬆綁!”
碰了一鼻子灰的楊長史唯唯諾諾,無可奈何的給郭圖先生鬆了綁。郭圖則惡狠狠瞪了楊長史一眼,開口要求楊長史給自己換回衣服,楊長史又扭頭去看陶副主任時。陶副主任這次卻不給郭圖先生面子了,吩咐道:“仲明先生,你下去休息吧,安排一個人把郭圖的衣服送來,一會讓他自己更換就是了。”
楊長史歡喜答應,大模大樣的告辭離去,臨走時也惡狠狠的瞪了郭圖一眼。郭圖則轉向陶副主任怒道:“陶使君,這難道就是你們徐州的待客之道?讓來使身著死囚衣服與你交涉?”
“讓來使身著囚服不是待客之道?難道斬殺使者就是待客之道了?”陶副主任慢條斯理的反問。
郭圖啞口無言,陶副主任則又冷笑說道:“公則先生,你可要搞清楚一件事,是你不義在先。我現在就算殺了你,也是名正言順,師出有名,就算有人指責我心胸狹窄,睚眥必報,我也可以說我是為麾下將士報仇,給兩名犧牲使者的家眷一個交代。”
郭圖又是一顫,半晌才小聲提醒道:“陶使君,我是你的岳丈本初公派來的使者。”
“無所謂。”陶副主任微笑說道:“殺了你,我照樣有辦法向岳丈大人交代,也不會誤了我與岳丈大人重修舊好的大事——公則先生不要忘了,是誰在岳丈大人面前舉薦的你出使徐州,他們既然敢這麼做,難道就不留點後手?”
“果然是袁紹、審配的借刀殺人之計!”早就在擔心這一點的郭圖開始顫抖了,戰戰兢兢的說道:“這麼說來,使君你一定要斬在下首級了?”
“斬下先生首級是個辦法,把先生永遠囚于徐州也是一個辦法。”陶副主任微笑說道:“總之只要能讓先生永遠無法回冀州,冀州就會有人非常高興,也會有人痛失一隻臂膀。”
“果然,果然是這樣。”郭圖黯然,強撐著說道:“既然有人希望在下永遠回不了冀州,那就請使君決定吧,在下已是砧上魚肉。”
“先生別那麼悲觀,事情還沒嚴重到那一步,先生還未必沒有可能回到冀州。”陶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