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副主任當然不會輕易殺害曹真,立即召來曾經到過許昌的徐州官員細作辨認時,幾名徐州細作也立即辨認出了曹真的身份,驚叫著說道:“主公,他是曹真!他是曹賊的養子曹真!”
“不錯,本公子就是大漢曹丞相義子曹真曹子丹是也!”見自己的身份暴露,曹真也不再隱瞞,只是大吼罵道:“卑鄙陶賊,有卵子就馬上殺了我!劉皇叔的兵馬就要到了,你陶賊的死期就要到了,有人會給我報仇!”
“殺你?那是當然,但不是現在。”陶副主任獰笑,忽然提高聲音喝道:“來人,把曹真押下去,重刑拷問,讓他招出大耳賊何時抵達許昌,有多少兵馬?!”
“諾!”衛士一起抱拳唱諾,可就在這時候,曹真忽然臉上肌肉猛烈抽東,衛士發現不對趕緊阻止時已經晚了,曹真口中已經噴出了鮮血,還吐出了半條舌頭,徐州衛士大驚,叫道:“主公,他咬舌自盡了!”
陶副主任霍然起身,大步衝到了曹真面前親自檢查,見曹真口中血流不止。舌頭也大半已被咬斷,陶副主任臉上不由露出了失望神色,痛得已經是臉色發白曹真卻是面露微笑,心中暗道:“父親,孩兒沒給你丟臉吧?”
心裡的自言自語還沒有說完,曹真的臉色又忽然變了,因為陶副主任忽然嘆了一口氣,和顏悅色的問道:“子丹公子,咬舌自盡這一招,不是曹賊教你的吧?曹賊雖然狠毒殘暴。但還不至於教他的兒子送死。”
“什麼意思?陶賊怎麼知道?”口舌已不能言語的曹真心中茫然。
“子丹公子。其實你不必如此。”陶副主任又嘆了口氣,溫和的說道:“你的父親曹阿瞞想調虎離山,派你攜帶假信騙我分兵,給他的孤注一擲尋找戰機。這點我從一開始就心裡明白。讓人用酷刑折磨你。其實也只是想讓你以為我已經中計,然後再將計就計大破你父親的出城軍隊。只是我沒有想到,你會這麼剛烈。為了讓我相信大耳賊真的來救你父親,竟然咬舌自盡。”
曹真如墜冰窖,臉色也徹底變了,由失血過多的蒼白變成了死灰色,整個人就象落入了無底深淵,飄飄蕩蕩不知身在何處。陶副主任卻抓起了曹真已經逐漸冰涼的手,輕輕曹真的手背,溫柔說道:“子丹公子,你沒給你父親丟臉,就憑這一點,你也算報答了他的養育之恩了。”
“是嗎?”曹真終於開口,用最後的力氣含糊問,見陶副主任鄭重點頭,曹真也終於放下了心來,無力的垂下腦袋,心中暗道:“父親,孩兒盡力了,但對不起,孩兒的對手太狡猾了…………。”
“把子丹公子抬下去,裝棺入殮,等有機會再還給曹賊。”命人將曹真的屍體抬走,陶副主任先是搖了搖頭,很是不理解為什麼會有那麼多人願為曹老大賣命,為了增加一點騙過自己的希望,甚至不惜犧牲自己的生命——在能讓將士心甘情願為己而死這方面,陶副主任現在也確實不如曹老大。
又嘆息了一聲,陶副主任轉向了在一旁始終一言不發的賈老毒物,清秀的臉上也露出了開心的微笑,道:“文和先生,被你料中了,曹賊果然沉不住氣先出招了,現在該我們後發制人了,文和先生尋思了這麼久,應該有妙計教我了吧?”
“這次詡要讓主公失望,詡還沒有想出破敵之策。”賈老毒物皺眉說道:“這道書信雖然可以斷定為曹孟德的調虎離山之計,但是我軍想要反過來將計就計,卻沒有那麼容易,因為曹孟德此計目的是想誘使我軍分兵,我軍想要佈置分兵假象不僅困難,還極其容易暴露,且不說許昌附近地勢開闊,我軍沒有分兵這一點很難逃過曹軍斥候的偵察,曹軍還是在主場作戰,熟悉地形道路,我軍是否真的分兵南下,也必然在曹孟德掌握之中,騙之不易。”
多著兩千年見識還天生狡詐的陶副主任也捻起了唇下微須,因為陶副主任也知道,在曹老大的地盤上想要佈置兵力調動的假象騙過曹老大,確實是一件如同登天的難事,就好象年初的小沛之戰一樣,曹軍主力才剛剛分兵,徐州細作的一隻信鴿就馬上暴露了天機,徐州軍隊想要讓曹老大認定自軍已經分兵,在許昌戰場上幾乎是一個不可能的任務。
難歸難,但這會陶副主任手中可打的牌畢竟要比曹老大多一些,所以盤算了片刻後,陶副主任忽然重重揪下兩根自己的小鬍子,吼道:“不造假象!真的分兵!分兵兩萬去汝水襄城,攔截大耳賊和魏種的聯軍!”
“真的分兵?”賈老毒物眉毛一揚,道:“主公,太冒險了吧?分兵兩萬去了汝水,又必須至少留下一萬軍隊保衛大營與鄢陵糧倉,我軍就只有兩萬可戰之兵,兵力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