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濡須水狹窄。”張英補充道:“若陶賊水師橫列設防,堅持不退,那麼我軍最多隻能做到重創陶賊水師,沒有多少全殲希望。”
“主公。那怕是重創陶賊巢湖水師也成。”閻象飛快說道:“乘著陶賊鄱陽湖水師最快也要兩天後才能抵達濡須口,在此多擊沉一條陶賊戰船,決戰開始時我軍就可以少承受一分壓力。”
畢竟是拿手裡唯一的優勢兵種冒險。膽量與魄力遠不如曹老大和陶副主任的小袁三公多少還是有些猶豫,可是又考慮到這場仗遲早要打,與其等徐州水師會師後再打,遠不如現在就打。所以小袁三公終於還是一拍面前案几,吼道:“好!孤允許出動水師全軍,三天之內。務必要給孤全殲或重創陶賊巢湖水師,回援春谷渡口!”
陳芬與張英一起抱拳唱諾,閻象又不放心的叮囑陳芬與張英務必每隔三個時辰派船一報戰況,並要求陳芬與張英在出戰兩天又六個時辰後,除非收到命令繼續作戰,否則無論是否收到撤退命令,都務必立即撤回春谷。陳芬與張英也用心記住。惟有被小袁三公封為水師參軍的薛禮大大咧咧,還笑道:“閻公何憂之有?陶賊的水軍不管是巢湖水師還是鄱陽湖水師,都是從沒上過水戰戰場的旱鴨子,如何能是我身經百戰的江東水師對手?”結果雖然沒有人搭理出了名心胸狹窄薛禮先生,卻也暗暗贊同薛禮意見。
是夜二更。準備充足的袁術軍水師突然傾巢出動,揚帆啟錨駛向北岸,小袁三公親至碼頭送行,並斬內奸孫賁、吳景首級祭旗,大小戰船近千艘,分為三撥啟航出港,藉著初夏的凜冽東南風,浩浩蕩蕩駛向濡須口,並以精兵堅船開路,直接殺入濡須水內。
下面來大概介紹一下濡須水的情況,從巢湖出水口算起一直到濡須口入江,濡須水的長度大約是一百三十里,河道寬窄不一,最寬處將近千米,最窄的七寶山一帶河面寬度僅有半里左右,次為狹窄的河段則是在小馬亭一帶,上一次柴桑偷渡戰時,實力相當弱小的徐州巢湖水師就是退到了小馬亭附近列陣以待,使得當時還沒有吸納劉繇水師的袁術軍水師不敢強行進攻。
汲取教訓,這一次出兵,袁術軍水師雖然已經沒有了劉繇水師的後顧之憂,卻也很是擔心徐州巢湖水師在小馬亭一帶扼險而守,所以袁術軍陳芬也給前鋒陳武下了死命令,要求陳武不惜代價的搶佔小馬亭水道,為主力大軍開啟前進道路。
讓陳芬與張英等人欣喜若狂的是,五更將半時,陳武使快船送來訊息,說是自軍已然順利搶佔了小馬亭水面,期間僅僅遭遇了兩條巢湖水師斥候船,陳芬與張英大喜過望,慌忙催促大軍搖槳急進,全速趕往小馬亭增援,參軍薛禮更是哈哈大笑,連道天助我軍,陶賊水師這一次非得慘敗不可。
辰時過半,藉著東南大風逆流而盡的袁軍水師主力抵達小馬亭,駐守在此的前鋒陳武過船稟報,說是自軍斥候船隻已然探到徐州巢湖水師位置是在上游十里的倉頭圩一帶,同時也已經開始了全面退卻,陳芬聞訊更是狂喜,連聲道:“確認陶賊水師是在退卻麼?確認訊息沒有?”
“再三確認了。”陳武興奮答道:“末將擔心敵人有伏兵,也擔心徐州賊軍誘使末將船隊離開小馬亭水面,故而未敢追擊,還請都督恕罪。”
“子烈何罪之有?汝用兵謹慎,不給陶賊反撲機會,有功無罪啊。”陳芬哈哈大笑,又拍著陳武的肩膀說道:“回船去帶兵追吧,好生用兵,待到破敵之後,一起為你向主公請功。”
陳武大喜,趕緊回船率軍追擊,陳芬也迅速吩咐道:“傳令中軍後軍,輪流搖槳全速前進,務必要搶在陶賊水師撤過七寶山前追上賊軍,不給敵人在七寶山水面列陣而守的機會!”旗艦眾將答應,飛快讓旗號手打出旗號,同時派出快船通知後軍,命令後軍也是全速前進。
袁術軍水師老將陳芬頒佈這條命令當然不是無的放矢,七寶山一帶不僅水面狹窄,同時還是後世大名鼎鼎的濡須塢與東興大堤所在,歷史上孫碧眼為了抵抗曹老大性騷擾,動用數萬民夫,在七寶山一帶修建了兩座堅固軍事要塞,並築起夾窄水道的東興大堤。憑此打退曹老大伸來的鹹溼魔爪,以至於後來晉國滅吳,都只能是從漢水出兵不敢招惹濡須口。地勢最是險要無比——當然了,這時候還沒有這些堅固工事。
但不管怎麼說,徐州水師如果堅決扼守七寶山水面,想要速戰速決的袁術軍水師。也就沒那麼容易迅速全殲或者重創徐州水師了,所以剛透過了小馬亭後,對這一帶地形十分熟悉的陳芬也果斷下令全速追擊。為的就是不給徐州水師扼守機會。
經驗豐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