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錯了!”上官菀君懊惱地趴到桌子上,鬱悶地喃喃道,“綠色的三在我這裡,紅色的三應該在你那裡啊。不行不行,讓我再猜一次。”
????王蘅君知道她是小孩心性,玩遊戲也非要爭個輸贏,倒也沒和她爭辯什麼。兩人是坐在院子裡的石凳上,玩遊戲。王蘅君背對著院門,而上官菀君正對著院門。正說著話,上官菀君的臉上忽然現出了驚喜的神色,她一把推倒自己跟前紅紅綠綠的牌,從王蘅君身邊擦身而過,撲向了院外的來人。
????“爹爹!”上官菀君蹭到自己父親懷裡,緊緊抓住他的衣襟。
????王蘅君見是上官安,忙起身給他行了一禮。上官安見到愛女,臉上亦笑開了懷,他將女兒抱起,說道:“菀君最近乖不乖啊?”
????“菀君很乖,都有聽孃的話。爹爹,你怎麼好久好久都不來看我?”上官菀君摟住上官安的脖子,撒嬌道。
????“爹爹現在不是來看菀君了嘛。”上官安笑著安撫女兒,他的笑容很溫和,頗有春風拂柳之感。五年來,王蘅君也見過這位霍府大姑爺幾次,早看出他的笑容與霍光極為相似,大約當初霍荇君也是衝著這一點,才會鬆口下嫁的吧。
????“好。”上官菀君不住點頭,並且還在父親的臉頰上親了一口,說道,“菀君好想爹爹,還有爺爺奶奶哦。”
????看著眼前這父女天倫的一幕,王蘅君側身到一旁,微微低下了眼瞼,心中不無悵然。上官安二十四孝老爸的做派,讓她不覺回憶起自己的父親,那個嚴肅得一絲不苟的大學教授。她從高中開始住校,雖然父母對她嚴厲非常,但是她心中對父母的依戀卻從未減少,總想著畢業後,一定要回家和父母住在一起。誰想到,最後一年的實習,卻出了這般紕漏,竟然穿越了,從此就再也沒有機會了。在現代的父母,白髮人送黑髮人,現如今變成什麼樣子了呢?五年來,她不敢多想,因為每次想起,就感到心疼難耐。
????微微轉過頭,將眼角的淚水拭去,王蘅君知道這般傷感,是不合時宜的。若叫人看到,也不好解釋,反倒徒增無謂的猜測。
????上官安抱著女兒要往妻子房裡走去,轉頭看到王蘅君,便吩咐道:“你先回長相守去吧。這裡用不著你了。”
????“是,姑爺。”王蘅君屈身行了一禮,奉命而去。她大概能猜到,上官安來見妻女,必然會有一些私密話語要說,她這樣一個外人在,實在不太方便。
????看了看天,才中午時分,王蘅君精神一振,她加快腳步回到長相守,尋思著,回去後怎麼安撫霍成君,挽回自己在霍顯母女心目中的形象。比起偶爾才回孃家住一陣子的霍荇君母女,霍顯母女才是她的衣食父母啊。雖然上官菀君快做皇后了,但是縣官不如現管,自己的第一要務還是哄好霍成君。
????從要好的婢女處打探到霍成君正在霍顯房內午睡,王蘅君決定第一時間摸過去,守在邊上幫霍成君扇扇扇子,蓋蓋被子,絕對是一個顯示自己忠心不變的大好方式。熟門熟路地從小門摸進霍顯的房間,走到霍成君平時睡覺的軟榻旁,果然看到了霍成君粉嫩嫩嬌滴滴的面容。奇怪的是,霍顯卻不在房間陪著女兒。
????“……這麼說,上官安是在宮門外守了老爺十日,日日請罪,到今日才得了老爺的許可入府的?”霍顯的說話聲忽然傳來,嚇了王蘅君一跳,她這才發現,霍顯正在旁邊的房間裡和人說話,與這邊只隔了一道帳幔。
????“是啊。奴婢也是聽駕車的馬二家婆娘說的。老爺吩咐馬二保密,不過他婆娘嘴上沒把門,讓奴婢打探出來了。”這個細碎的聲音,是蓮心。王蘅君聽到這些話,躡手躡腳地又從小門出去。這些私密話,想必霍顯是不願意她聽到的,怪不得剛才一路過來,連一個婢女都看不見。平素,霍顯可是最講究夫人排場的。
????“能打聽出來,上官安是為什麼得罪了老爺嗎?”霍顯的聲音漸弱。
????王蘅君回到門外,低著頭,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在這個大宅門裡,要想活下去,活得好,許多事最好還是永遠不知道得好。再五年,她反正會離開這個泥潭,帶著賣身十年得來一點小本錢,回去和家裡人做小生意。然後,就可以在這個無汙染的古代,自由自在地活著了。她人生的大部分,會在西漢昭宣盛世中度過,沒有戰亂之虞,一定會過得很好的。所以,為了未來的理想生活,她可不能把自己的小命交待在這裡。
????過了半晌,看到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