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老爺您要原諒翠玉。”
許祿見翠玉上前,原要阻攔,楚楚輕輕一拉他衣衫,他才忍住了。誰料許老爹見翠玉上了頭,盤了發,卻來拉扯自己,他起先以為自己眼花,看錯了相貌,再三確認,知她不是黃氏,一揮手甩脫翠玉拉扯,語破驚天,“這位大姐,須知男女之間有大妨,這般拉拉扯扯成何體統?”
翠玉頓時呆傻,繼而撲到許老爹面前痛哭起來,“老爺,我錯了,我不該有非分之想,我不該推你受傷,翠玉知道錯了,你繞我一次,翠玉知道,老爺你喜歡兒子,不喜歡我生的丫頭。翠玉下次一定替老爺生個大胖小子,只求老爺別不認我。”
許老爹無論如何努力,都擺不脫翠玉拉扯,不又看向楚楚許祿,卻見楚楚許祿滿臉尷尬,還道他們誤會自己德行有虧,滿臉通紅,額上了冷汗涔涔,“楚楚阿祿,你們呢要信任爹爹,爹爹不認識這位小娘子。”
翠玉此刻方知許老爹不是在生氣,自己被他忘記了。她心中後怕不已,自己已經嫁了人生了孩子,若是夫家不認,自己拖著個孩子該怎麼辦?
此刻,翠玉心中悔恨萬分,當初若自己不貪心,本分做個姨娘,今天這一切就不會發生。
不過,她雖然害怕,卻不糊塗,直到此刻求許老爹毫無益處,於是轉而向楚楚哭訴,她接過自己女兒,遞到楚楚面前,“大姑娘,您看看,這是您上次送給妞妞的金鎖,大姑娘,您可要為我們母女主持公道,不然我一個孤身女子帶個孩子可沒法子活了,我死不要緊,妞妞可是你的親妹妹。”
剛剛她那嘴賤嫂子滿嘴噴糞,她沒有半阻擾的意思,自己出手教訓,她卻想唆使許老爹教訓自己,此刻卻來求自己,楚楚真不知這個女人有腦袋沒有,難道以為別人都是他手裡的玩偶不成。不由心中冷笑,“這會才開口讓妞妞認我這個姐姐不嫌晚嗎?剛剛不是說我不姓許嗎?”
楚楚轉身要走,翠玉拉著楚楚裙邊不放手,涕淚雙流,“大姑娘,您原諒我,我錯了,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我這就收拾包裹跟老爺回宜城,我伺候老爺夫人,此後小姐少爺,只求您們千萬別丟下我們母女不管。”
楚楚見她哭得可憐有些心軟,想想她之前的可惡又有些氣惱,可是她手抱嬰兒可憐兮兮,也不好十分粗魯的擺脫她,只得勉強說道,“我只能答應你,把你的存在如實告知爹爹,至於爹爹如何安排你,我就不好干涉了。畢竟宜城還有許祿的母親繼夫人在。”
由於許老爹堅決不認翠玉,更不願意與翠玉同時居住,楚楚與許祿商議之後決定,暫時讓許老爹借居客棧。翠玉大約是因為想要許老爹能夠想起她來,哭哭啼啼把許老爹衣衫鞋襪收拾了一大包裹,又抱了孩子到院門口送許老爹上車,執意把孩子抱給許老爹瞧了一眼,哭生幽怨慘烈,“老爺,無論你認不認我,你不能不認孩子。”
臨出門,嬤嬤詢問那媳婦子該如何處理,楚楚看了看院門口看熱鬧的街坊鄰居,那些都是看熱鬧的王府奴才,楚楚看見幾張幸災樂禍嘴臉,大宅門的傾扎,楚楚在電視裡看的多了,雖是奴才,也是你死我活,心知這個媳婦子在府裡的體面大約到了頭了。
遂皺眉道,“算了,放她去吧,爹爹醒了比什麼都好。”
嬤嬤踢踏一腳罵道,“滾,下次別讓我看見你。”
楚楚等出門,正好碰見匆匆而來的範三郎範世功叔侄兩個,聞聽楚楚要送許老爹去客棧,範三郎當即否決,“家裡有的是空房,讓他跟許祿同院子居住就是了,住什麼客棧,這不是胡鬧嗎?”
楚楚有些為難,這樣真成了許家佔據范家院了。
範世功也在一邊幫腔,“姑父若住客棧,知道的說姑父瞧不起范家,不知道的還不戳我們的脊樑骨罵我們范家,說我們范家六親不認。”
許老爹不認得範三郎範世功,只看著楚楚茫然,“這是?”
楚楚這才想起許老爹不知道自己與范家相認之事,忙悄聲解釋一通,並言明現在自己許祿的就住在範府,誰知許老爹頓時緊張起來,“我,你外公知道不知道你母親已經。。。。。。”
範三郎跨前一步對許老爹一揖,“姐夫無需自責,我們范家對你只有感謝,親不過郎舅,還請姐夫給三郎幾分薄面,過府一敘。”
許老爹臉色悽然,換禮不迭,“慚愧慚愧,我對不起老爺的託付,對不起玉蓮,對不起楚楚。。。。。。。”
楚楚連忙微笑表白,“爹爹說話太外道了,女兒唯有感激。”
車架剛要啟動,翠玉慘呼一聲老爺跌倒。許老爹聞聲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