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
許祿的心事
對於範氏緣何花落許家,楚楚做了多種推測,難道自己不是許家骨肉?可是小青之話猶在耳邊。他言之鑿鑿,自己是他姐姐後人。
又想,難道自己孃親私奔?這也不大可能,且不說豪門大戶,門禁森嚴,但說這些首飾,也不是能夠私自夾帶之物。況且范家很得太后賞識,這些東西說不得就是自太后手裡流出來的。
可是這也不對,豪門之女下嫁,本犯忌諱,與這般貴重的賞賜對不上。或許張巡府知道就裡,只可惜他含含糊糊留下一句話,自己卻倉皇離去了。
左思右想,不得其法,楚楚只好暫時撇開不提。
卻說,翌日一早,忠伯便出門為楚楚辦理禮品一早出門而去。
因為姜秀才一家明日返鄉,楚楚留下招待姜親翁一家,少不得陪著他們去宜城最繁華的地方走一走,銀鳳娘也惦記著買些鄉間稀罕的物件兒,回去送給親朋故舊。
楚楚特意帶了姜秀才去了松竹齋,該店專營文房四寶、彩色詩箋,還替一些書畫家寄賣作品、該店所營文房四寶都是上等精品,字畫扇面不是名家也很精緻,是一些書生附弄風雅必要閒逛之所。
姜秀才不愛才不貪利,但是讀書人的一套酸腐講究卻擺弄十足,筆墨有講究,扇面有講究,但是,估計是因為閬中羞澀,或者害怕銀鳳娘不給面子,他只是把玩把玩,掌櫃但凡多問一句,他便淡然搖頭,說上幾點瑕疵,棄之不買,楚楚暗中注意,只要他回頭張望三次以上的東西都暗暗記下,待他出門,楚楚吩咐小山悉數買下不提。
楚楚帶著銀鳳一家人去參觀自家鋪子,不料卻見張記藥鋪門前熱鬧非凡,因為是許家的產業,又有楚楚的股份,連忙吩咐小山前去打聽,結果,小山回報,卻是黃氏帶著她孃家哥嫂在於張大夫扯皮,要搶張大夫的營業銀子。
楚楚聞聽暗笑,自己真是諸葛孔明,辛虧自己沒聽忠伯囉嗦,重開藥鋪。
姜家親翁聞言十分尷尬,銀鳳也十分不安,楚楚也不想參合黃家之事,張大夫的鋪子他應該會有本領擺平他們三個訛詐之徒。
聽了黃家之事,一行人心裡都吃了蒼蠅般噁心,參觀鋪子的興致也沒有了,楚楚只好陪同銀鳳一家返回許園。
小山已經按照楚楚吩咐讓掌櫃的把所需物品送到許園,楚楚除開送了姜秀才一套松竹齋的文房四寶,還兌現當日對銀鳳的諾言,送了姜秀才二十四把仿湘妃竹的摺扇。雖不是正品,也要一兩銀子一把。
姜秀才喜得鬍鬚翹翹的,嘴裡卻推辭不受,楚楚勸了又勸,說是權當潤筆之資,姜秀才還要客套,銀鳳娘兜手一提裝著摺扇的柳條箱,喚那小山道,“小山兄弟,快些追回老闆,讓他退還銀子,扇子不要了。”
姜秀才這才慌了神,劈手奪過放摺扇的柳條箱子,抱在懷裡,“多口,老孃們家家休要摻和,讀書人的事情,你懂什麼?”
銀鳳娘笑眯眯的道,“看你說的,讀書的事情我是不懂,可是老爺您說的話我聽的懂呀,你明明說了不要啊。”
姜秀才翻個白眼,“讀書人有讀書人的規矩,三辭三請,這是姿態,你懂不懂。”
楚楚覺得這老爺子太有趣了,又不是禪位,還搞的這般禮儀。
見銀鳳娘還要抬槓,楚楚怕惹急了老實人不好收拾,別到時侯糟蹋自己一番心意,連忙給銀鳳娘使眼色,“還是親翁好見識,您不說,我們哪兒知道啊,我也以為您不喜歡,心裡正在惶恐,您喜歡就好。”
銀鳳也笑著接下姜秀才的柳條箱子,穩穩放在床頭櫃上,姜秀才這才放心,搖搖擺擺,端端正正給楚楚唱歌諾,“老朽厚顏,生受你了。”
唬得楚楚連連還禮不迭,逗得銀鳳娘銀鳳銀龍笑聲不斷。
銀鳳要幫助爹孃打點行李,楚楚幫不上忙,反而礙手礙腳,讓他們一家子不自在,遂告辭出來了。
忠伯少時回家,已經辦好了禮品,專程前來請見楚楚。楚楚見忠伯欲言又止,還以為發生什麼大事,卻不料忠伯說起黃氏之事。
楚楚不可置否。
忠伯說起黃氏著實可憐,黃家舅爺舅奶奶並未返鄉,兩人寄住在夫子街黃氏家裡,吃喝都是靠黃氏接濟,黃氏今日才到鋪子裡去騷擾張大夫。
楚楚但聽不語,只看了忠伯淡淡的笑。
忠伯想起楚楚早日之話,臉上不由訕訕的,“小姐果然有先見之明,繼夫人這個鬧法,藥鋪委實難以支撐。不過,小姐,黃氏繼夫人今日被巡街差爺驅趕,委實可憐,她倒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