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位置還不錯,藥鋪地處中書街,住的都是達官貴人,各界楚翹,是人都會生病,只要規規矩矩做人做事,生計應該沒有問題。
奶孃提到許家還有一藥材行在東府街,那裡相對來說比較繁華,問楚楚要不要過去看看。
東府街果然繁華,各色幌子滿天飛,人來人往,十分熱鬧。可是這裡的繁華與許家無關,許家藥材行卻鬧中取靜,十分冷清。這一處房產,前有門臉可做生意,後面兩進的院子,既可住人也可以堆積貨物。
楚楚發現後院竟然有好大一哇菜地,完全可以闢出一半來蓋倉庫。不過,以許家目前的情形,似乎用不上了。
回家路上,楚楚暗自思忖,倘若能夠及時救回楚楚老爹,以他的聲望,重振藥鋪藥材行應該不難。只可惜,兩處生意啟動,都要銀子,也不知許家目前,到底還有沒有可動資產,賴以重振聲威。
楚楚想到了一件迫在眉睫之事剔除毒瘤許福。
楚楚決定回家去拜見繼母黃氏,首先從許家家底著手,然後量入為出,總要讓一家人能夠生存下去。以昨天瞭解的情況來看,許家敗落,黃氏要負多半的責任。縱容惡親,慈母敗兒。
為了許家今後,楚楚決定也要勸導勸導。
對於繼母黃氏,何歡心懷一分好感,畢竟她跟自己母親有著相似的外貌。可是,楚楚的身體卻拒絕與黃氏親熱,大約黃氏之前的卻做得過分了。
成了楚楚的何歡腦海裡,是不是會閃現出過往的畫面。比如對許祿,楚楚就有一種天生的親近感。想必,當年的楚楚,對這個小弟十分疼愛。
楚楚回家之時,忠伯已經歸來,他告訴楚楚已經託了中間人尋摸買主,很快應該就有迴音。
同時忠伯帶回一個令所有人膽戰心驚的訊息,在黃明的唆使下,許家大少爺在羅閻王家已經賭了三天三夜了,這次不知他又要輸掉些什麼了。
楚楚覺得許福眼下情形,必須要讓黃氏知道才好,遂請出繼母黃氏,告訴她有關大少爺許福日夜狂賭的事情。
忠伯言之鑿鑿,黃氏知他所言不虛,無奈她是敗兒有方,救子乏術,唯有哀哀哭泣而已。
忠伯忽然跪地磕頭,“夫人,小姐,不是老奴大膽,挑唆許家家事,眼下大少爺已經瘋魔了,回不了頭了。與其讓他拖垮全家,不如讓他析產另居,他再狂賭也只能輸掉自己那份,許家也可留下保命的土地,他將來即便輸光了,也可以回家討口飯菜。他若家無恆產,也就沒人跟他賭了,說不得大少爺從此就改好了。”
黃氏反應異常激烈,誓死不願意與兒子分家析產。
這種事情,相信所有母親都不願意。
楚楚也不好怪她,一時之間不能決斷。
雖然不能強迫黃氏分家,楚楚覺得,至少應該讓繼母黃氏知道,許家如今已經到了什麼地步。免得她心中無數,一味只知道縱容孃家,偏袒兒子,不知道生計艱難,致使家園盡毀。
忠伯抱出賬本,當著黃氏一一解釋。
許福三年來竟然輸掉了八千銀子,家裡千畝良田也只剩了一半了。家裡的字畫古董,有被舅奶奶舅老爺偷拿變賣的,也有被許福偷出抵押的。
總而言之,萬貫的家財已然蕩盡,許家如今真的只剩空殼子了。
一筆筆賬看下來,只看得楚楚義憤填膺。
世上竟然有如此無恥之人。可以說,許家之敗,完全敗在黃氏一家身上,不由楚楚咬牙恨道,“黃明賊子,如何這般狠毒!偷盜錢財,拉人嫖賭,害人生死不明,他也不怕天打雷劈,斷子絕孫。”
黃氏卻以為楚楚說話太刻薄,“大姑娘說此話,我卻不愛聽。福兒自己不學好,怎麼能賴在他表兄身上。我一個大活人嫁於許家,我兄長縱吃了許家,拿了許家,也是理所當然之事,沒什麼好大驚小怪。”
許家已經被她禍害至此,她還如此不分輕重,是非不明,也算是賤中極品了。
楚楚至此,終於拋棄了對黃氏的一絲同情。
至賤果然無敵,饒是何歡一貫溫柔,也被逼發飆了。
“繼母您這是什麼話?難不成繼母嫁於許家,黃家滿門都要靠我許家養活不成?”
黃氏見楚楚劈頭蓋臉,毫不客氣,頓時也惱了,振振有詞的爭辯道,“親戚之間互相賙濟也是常情,世上也不止我黃家一門投靠親戚過日子。”
時至此刻,黃氏用自己的蠻橫愚蠢,徹底抹去了楚楚心底對她的那一絲好感,滿心只有厭惡了。
“女婿奉養孤寡岳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