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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生。這結局,並不會因為自己的存在而有什麼不同。但是,除了他自己,沒有人會知道那一年駱喬川一筆一劃寫他名字時的心思:任遠豈止是三好生,他有很多好。只可惜,這些好,都不屬於自己。

後來。後來,那傢伙跟著家裡移居荷蘭,就這樣突兀地離開了。

年輕時候曾經盲目地迷戀過這樣的一個人,因為得不到,所以才覺得自己放不下。如今他要離開,未嘗不是好事。那一年的駱喬川,內心平靜地可怕,因為他知道,沒有什麼會比迷戀一個東西卻又得不到更難受了。

6

【原來,從來就沒有命中註定這樣的事。如能爭取,絕不苟且,該做的努力一件都不能少。人生就該是這個樣子,理想和愛也一樣。】

低音貝司與鼓點伴著碎拍強有力的節奏撩撥著每個舞者的神經。臨近午夜一點,駱喬川打完這最後一首曲子就即將收工。

一曲罷了,他摘下耳機開始打理自己的物件。臺下照舊吹起口哨和歡呼聲,駱喬川背起包,舉起右手瀟灑地和臺下示意。目光掃至任遠時,恰好與他的眼神相撞。任遠隨即舉起手來向他招呼,並一路從人群中向這邊擠來。

駱喬川心中緊了緊,等任遠真正走到他面前的時候,他淡然開口,只道了一聲:“嗨。”

不知道為什麼,居然會覺得氣氛尷尬。

任遠穿著一件極其普通的淺色襯衫,袖口因為BLEIB裡高漲的熱情而挽了起來。他溫和地笑著,“和幾個朋友出來玩,特地來這家的,沒想到還真的撞上了你的場。看你一直在忙,也沒機會和你打個招呼。”

駱喬川敷衍地寒暄著:“……玩地還好嗎?”

“氣氛很棒啊,誒,你打碟真不錯。”由於音樂聲還在繼續,駱喬川有些聽不清任遠說話,皺著眉頭湊近他問:“什麼?!”

“我說!你打碟打地不錯!”

“謝了。”看他一臉無害的表情,駱喬川就有些不爽。

學生時代的事,明明已經那麼久遠了。可是有關任遠的記憶,卻一件不落。見他今日談吐自然的模樣,還記得那些的人儼然只是自己。駱喬川感覺惱火起來。

看到黎昕等在一邊,那個高挑的男人識趣地問:“你朋友在等你?”

“嗯,”駱喬川看了一眼黎昕,話鋒又轉向一個新的話題:“你在這裡待多久?”

“沒多久,星期四早上的班就要飛回去了。”

“噢。”飛回去?是說回荷蘭嗎?駱喬川想了想,沒有多說什麼,“我走了,你和朋友好好玩。”

“好啊,那有空再聯絡!”

駱喬川對黎昕抬了抬下巴,示意離開。轉過身子去的時候,心裡咒罵了一聲:滾你的再聯絡,難道要我打長途到荷蘭跟你聯絡麼。

黎昕出人意料地拉過駱喬川,在他唇上吻了一下。

他有些發愣,因為平日裡他們很少接吻,即使在**的時候。駱喬川不知道身後的人走開了沒有,那個吻被他看到了沒有?但是,無論怎樣,都已經沒有關係了吧。反正是老死不相往來的人,少年時候那不知所謂的可笑迷戀,也早就成為過去,他也不想再去回憶了。

黎昕跟著駱喬川回到家,剛踏入電梯就抱住他激烈地親吻起來。

駱喬川拉開他來,看到那人微紅的臉,“你喝多了?”

黎昕根本不顧電梯裡安設的攝像頭,一手拉起駱喬川的T恤就探進去,只笑著在他耳邊低聲說,“想要……”

**的意義就是如此,在寂寞的時候滿足彼此。心的空虛就以肉體的形式來彌補。駱喬川記不得自己怎樣和黎昕發展成這樣的關係,只是在BLEIB敏感地嗅到彼此身上相近的氣息後,一拍即合。

和黎昕在一起總是很輕鬆,大概是因為彼此都熟知成人世界的遊戲規則。床事過後,一起抽支菸,還能聊聊DJ圈的事。

今天不知是想到什麼,他忽然發問:“你有愛過的人嗎?”

黎昕努力回想了一下,隨後滿不在乎地笑了:“唔……大概有吧?不過很多年前的事了。他結婚了……現在想起來真傻。”

聽他已經不帶任何感情地說起自己曾經愛過的人,五年的時光宛若一瞬,他甚至不曾愛上過你。即便真的有、即便苟且地在一起,你心裡也明白,他遲早是要結婚的。失落的結局,最終只能用“命中註定”這個毫無可信度的詞彙來詮釋。

“所以我說啊,別讓自己愛上直男。太他媽傷了……”

駱喬川只是沉默地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