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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誰有疼你的責任

一如托爾斯泰的金句,“幸福的婚姻往往是相似的,不幸的婚姻各有各的不幸。”因不同緣由而失戀的人們,往往有著相同的緬愛的靈魂。隨著時間的消逝,昨日諸般傷害日漸寡淡,惦念的只是對方的種種好。“前事不忘,後事之師。”於是邂逅下一位伴侶時,前任的好無形中成了衡量的準繩,情不自禁地成為新的擇偶標準。

分手自然痛苦,最大的苦楚莫過於你已經遠離,而我依然站在被你傷害的地方,念念不忘你的好。昔日戀曲早成昨日黃花,我依然固執地認為,你有責任和義務對我寵愛如故。在我失落、傷心和絕望的時候,仍舊渴望你隨傳隨到,分擔我每一分憂愁;在我得意、開心和成功的時候,首當其衝想起了你,渴望你突然現身,分享我每一寸喜悅;當我遭遇逆境,仍舊期待你赴湯蹈火,一如從前;當我漸入佳境,仍舊期待你陪伴在側,一如往昔。然而,你不曾出現,你甚至用淡漠的表情和事不關己的言語牴觸我的靠近,於是我在你不加偽飾的冷淡裡,黯然神傷了一遍又一遍,熟不知,這種傷害實在是自找的。

如同許多被愛之人,既不甘願接受對方的求愛,又捨不得放他離開。被愛委實象塊雞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儘管我看不上你,我依然希望你認定我,追定我,跟定了我,一旦你另尋他歡,我免不了必然若失,倘若要接受你,卻又萬般推託。你信誓旦旦非我不娶,不幾日,眼睜睜見你與她人愛得如火如荼,雖然不曾愛你,仍然意難平,熟不知,這種惆悵也是自找的。

我們總以為,愛過自己的人,就扛起一輩子疼我的責任。我們非親非故,你曾經對我那麼好,即使如今天各一方,我依然捨不得忘記,捨不得放手,更捨不得相信,我們形同陌路,你不預備繼續疼愛和憐惜我。分道揚鑣的人,總有一方,習慣在對方的眼神中找肯定,這樣的習慣,無關歲月。我只是習慣你事無鉅細的叮嚀,只是習慣你無時無刻的關懷,只是習慣你難以復加的寵愛。你可以不再愛我,但不要連同昨日的恩寵一併回收,因為我是那麼領帶它曾經的溫度。

愛斷不可悲,那意味著嶄新的開始。可悲的是,抱著回憶不肯放的人,誤以為愛過的人,猶如天地親君師,永遠縱容、溺愛自己,於是任性地和回憶糾纏,卻挽回一次又一次刺痛。即使雙親,也沒有責任疼愛誰一生,更何況飄搖不定的愛情?因為愛你,你的舉手投足皆惹人憐愛;不愛你了,你的嬌你的笑你的脆弱,都變得面目可憎,他哪裡還提得起興趣疼愛你?

世界上沒有任何人,理應擔負起疼你的責任,縱然依依不捨他過去百般的好,終歸徒增傷感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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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比恨更難寬恕

X搬了新家請我去做客。我不賞臉,我說,我不打算原諒你,所以我們不要來往的好。

雖然,當初X擲地有聲地說,將來我出錢請你替我裝修房子,我相信你的眼光。X也曾說,搬家前請你替我收拾行李,一起辭舊迎新。可眼前,X住進新房塵埃落定了才通知我,他顯然不需要我的幫助,也不稀罕我的祝福。如此,他何必多此一舉請我到府上看他如何更新永珍?

我是不能原諒你的,因為我始終牢記你的誓言。

記得我遷入新居時,X自告奮勇說,我送你一個門鈴吧,以後門鈴一響,你就知道是我來探望你了。信口開河的承諾,說過就忘,我卻記在心坎裡,為新家添磚加瓦,買下家雜無數,惟獨不買門鈴,等著X送來他專屬的聲響。關係破滅後,自己買了個無線控門鈴,每當聽見“叮咚”作響,仍心有慼慼焉―――我始終忘不了,門鈴響等同於他的到來。

男人若無心裝載,言而無信的許諾豈止一個門鈴?深情相對的注視下,X不止一次揚言要帶我走西安看西湖,行遍萬里河山。說得最多的,仍是帶我回揚州,領略他生長的故鄉的山清水秀。話雖如此,X不止一次訪西安古蹟,到西湖暢想,我沒有福份與他同行。

浪漫烘托的氣氛下,男人喜歡只不過一時口舌之快,許下出力不可及的承諾。許諾容易兌現困難,當他想到2人的開銷、花費,帶女人上華山要替她揹包等等困難時,假意健忘了誓言,自己另做打算。男人臨陣脫逃,並不能抹煞他許諾時的真誠,我相信X許諾送門鈴或一同旅行的那一秒,是真心實意的。

你說過的話可以假裝不記得,但我不會遺忘。與X分手後,我獨自去了揚州,司湯達說,“愛上一個人,就會愛上他出現過地方的天空和海洋。”我沿著瘦西湖散步,向每一條街道古巷輕聲說“X再見”。我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