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到什麼!”
雷嘯天陡地一凜,暗忖道:“夜登‘子午嶺’頭,親自聽到那灰衣人說過,紅樓中未見屍體,如今二弟竟也這樣斷定,是巧合嗎?”
想著,高舉火把,一寸一寸地細搜起來。
地上已橫生雜草,不過高僅數寸,是故無法隱藏什麼,紅樓舊址不廣,剎那已經搜遍,果無屍體或骨骼。
雷嘯天神色喜憂參半,仇磊石卻道:“請大哥將另外那支火把給我。”
雷嘯天默然遞過火把,仇磊石將它引燃,彼此相距極近,在兩支火把的照明下,雷嘯天發現仇磊石正無言而泣!
一顆顆英雄淚,順腮流下,就像一柄柄利刃,一次次扎透雷嘯天心肝,一陣疼接一陣痛!
雷嘯天猛地上步,悲澀地道:“二弟,愚兄……”
仇磊石搖頭,阻止了雷嘯天的話鋒,道:“大哥請隨小弟來!”
雷嘯天頷首為應,仇磊石帶路而行,穿越過殘瓦斷垣地區,步向昔日美侖美奐的“紅樓”後院。
後院,殘牆未被火劫,大半矗立,那后角門,雖已殘敗,卻仍有門在,正隨著夜風,一開一關發出淒涼的聲音!
右角上,雜草數尺,仇磊石火把低壓,雜草燃斷,剎那,露出了一方紅石井臺,正當角落!
雷嘯天心中一動,道:“此處原來有井!”
仇磊石道:“若是無井,當年紅樓住客,何處取水?!”
雷嘯天道:“不是枯井呀?”
仇磊石道:“幸而不是!”
雷嘯天濃眉一皺,道:“二弟,這句話可有原故?”
仇磊石道:“有,不過現在小弟不敢決定能否找到!”
雷嘯天道:“能否找到什麼?”
仇磊石道:“地下的門戶!”
雷嘯天一驚,道:“哦?‘紅樓’還有地室?”
仇磊石頷首道:“嗯,有!”
雷嘯天道:“既有地室,出入口應該在‘紅樓’之下才對,二弟不再那邊著手找尋,為何卻來這井旁?”
仇磊石道:“若是地室出入門戶,在‘紅樓’中可以找得出來的話,大哥,今夜我們就用不著來了。”
雷嘯天道:“我聽不懂。”
仇磊石道:“和大哥及小弟,懷著同樣意思,要在此殘樓斷垣中,找些什麼東西出來的人恐怕不少!”
雷嘯天道:“這我相信。”
仇磊石道:“那就是了,大哥請想,設若地室出入地方,當年就安置在‘紅樓’之內的話,人家豈不早已找到了?”
雷嘯天頷首道:“對,對!”
仇磊石沒再開口,將火把遞於井中,可是火把照明距離不遠,井底深淵仍難看到,不由搖了搖頭!
雷嘯天也並立一旁,向井下窺探,突然道:“二弟,你怎知道地室門戶,是在井中?”
仇磊石道:“恩師遺訓中,曾經示知此事。”
雷嘯天道:“咱們怎麼下去呢?”
仇磊石看看雷嘯天,道:“小弟先下,找到門戶之後,再通知大哥。”
雷嘯天道:“不,愚兄先下!”
仇磊石道:“小弟對此比較熟悉……”
雷嘯天介面道:“恐怕這井中要例外吧。”
仇磊石道:“大哥,小弟先下是對的事。”
雷嘯天正色道:“二弟要說得出對的道理才行!”
仇磊石道:“我是兄弟!”
雷嘯天道:“愚兄不瞞二弟說,至今對二弟依然疑團未解,但在同盟之約尚未割絕前,有事愚兄當首先……”
話尚未完,火光突暗,仇磊石已縱身井中!
這昏死前的一聲怒聲,井中傳音,聲如巨雷霹震,一團火光適時出現,恰好接住了雷嘯天摔落的身軀!
一股熱流,貫通了雷嘯天的每個經脈,使他受震醒來。
人是坐著,左臂傷麻已失,但卻很難挪動,只覺得後心被一隻極熱的手掌所緊抵著,那股熱流,就是發自那隻手掌之上。
雷嘯天看不到後面的那個人,但卻深知那人是在療治自己的傷勢,只是不知道這人是誰。
剛要側目,身後那人適時開口道:“大哥別動,你中了人家的暗算,小弟正在替大哥將所中的毒迫出體外,大哥若能稍提真力,與小弟的真力相合,則傷勢復原的更快!”
雷嘯天才叫出一聲“二弟”,仇磊石已接著說道:“大哥現在不說話最好,再有盞茶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