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突變發生,立可防護!”
曉梅搖頭道:“聽來十分妥當,事實卻無辦法,若七怪混於賀客中的手下,多過十人,新郎恐仍難免遇險!”
樊叔山道:“屬下也曾為此焦慮,但昨午周正方來言,‘點蒼’五位大俠,明午必到,那時防護之責,可由……”
曉梅姑娘神色一寒道:“樊總管,‘天下一家店’何時改了規矩,發生在本店的事情,要外人來防護代勞?”
樊叔山道:“屬下並無此意,只因……”
曉梅姑娘道:“你的意思我懂,不過我要告訴你,這徐州分店的存亡,也就是你本身的存亡,望你不要忘記!”
樊叔山心頭一凜,道:“屬下願聽示令。”
曉梅姑娘道:“此事要作到盡善,斷不容人在店中生事!”
樊叔山道:“姑娘之意,是事先就將此事解決?”
曉梅道:“這是上策!”
樊叔山道:“屬下愚蠢,不知怎能……”
曉梅道:“有人能,但你卻自以為能而不顧!”
樊叔山道:“屬下不敢有此想法,請姑娘明示何人能將……”
曉梅道:“老人家既有‘金令’之諭,要你一切聽命於總督監,老人家自是認為萬全,難道你還比他老人家聖明?”
樊叔山急忙答道:“屬下知錯!”
曉梅道:“樊總管一向行事不似現在這樣冒失,須知此間成敗,不僅關係已身,並對本店名望有莫大關係!”
樊叔山道:“是是,屬下願遵諭令而行。”
曉梅道:“其實我這是多餘過問,當真樊總管若能負的了全部責任,我這不成了杞人憂天了嗎?”
樊叔山無言可答,雷嘯天介面道:“四妹,樊總管也是為咱們好。”
曉梅藉著雷嘯天的轉圜,也一笑道:“那當然了,小妹只不過順便提個醒兒罷了。”
有這一句話,嚴肅的場合,變作了和氣,遂再次互商大計,直到三更,方始決定了一切。
鼓樂震天,龍鳳轎,迎來了多姣美女。
進大門,過石道,轎子停在喜堂之外。
兩名盛裝侍女,自轎後快步到了轎前,一左一右,雙出玉婉,緩緩將赤紅繡著五彩龍鳳的轎簾挑起。
喜堂內,適時步出兩位女子,其一,是位中年婦人,盛裝,面如秋水,雙目偶一掃視,射出兩道寒光。
另外一位,卻使迎、送人等,看直了眼,眉黛淡描,目若雙星,朱唇貝齒,骨格清神,其美無倫!
她倆,也一左一右,迎下石階,雙雙遞腕挽扶新娘出轎。
新娘乍出,突然,寒星如雨射疾飛而下,襲擊臨頭!
那無倫美女,長袖震擺,若無其事的揚起,百數點寒星,皆如泥牛沉海,化作毫無蹤影!
接著,人影閃處,新娘已在絕色美女挽扶下,進了喜堂,而喜堂的大門,適時緊緊合閉。
繼之,喜樂由堂內傳出,但迎送雙方,及所有的賀客,卻皆被隔於喜堂之外,無法進去。
適才突變,除近前有幾個人看到外,十之八九並未發覺,因之對喜堂大門突然關閉之事,深感奇怪。
老鏢頭周正方,面含秋霜,正要開口,身後勁風吹動,老鏢頭尚未來的及回顧,驀地聽到有人低沉的說道:“朋友請睜大點眼睛,此處不容任何人撒野!”
話聲中,周正方也恰好回過頭來,只見一位貌相威武的大漢,右手正抓著一人的腕脈,右手接過一柄鋒利匕首!
這大漢,周正方見過,樊叔山曾詳細介紹,姓雷,睹此情形,周正方立即明白原委,含笑道:“多謝雷朋友相救!”
大漢正是雷嘯天,被抓企圖暗算周正方的這人,年約三十,普通身量,看來不像什麼了不起的人物。
此時,過來了一個英俊漢子,對雷嘯天道:“雷爺,這人交給我吧!”
雷嘯天頷首道:“很好,這位朋友突覺不適,小胡,你要小心!”
小胡應一聲“是”,隨即上步伸手,捏住了這名刺客的腕脈,一言不發,向後退去,轉過了喜堂。
樊叔山這時由左方喜堂旁出現,立於雷嘯天身旁悄聲道:“裡面大事已定,姑娘和谷女俠,已送新人入了洞房。”
雷嘯天點點頭低聲道:“十劍士如何?”
樊叔山道:“已在四處抓到意圖縱火的匪徒多人!”
雷嘯天哼了一聲,道:“七怪可有訊息?”
樊叔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