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提醒了我,萬一展翼雲換了衣服……”
曉梅道:“他既去金陵,就不怕追不到他,咱們江邊等他!”
雷嘯天認為這是上策,遂飛騎前行,沿途遇有鄉鎮,則下馬拜問,但多無人知曉,只好一直前奔。
江口上,雷嘯天坐候展翼雲,渡江船,都在此地,雷嘯天不怕展翼雲肩生雙翼,飛過江去。
渡船處正對面,是家“大順店”,雷嘯天、仇磊石、曉梅姑娘,就住在“大順店”內的八、七號房中。
雷嘯天計算寶馬腳程,至少比展翼雲早到一天,渡船口,問過了所有的船老大,均皆搖頭,證明展翼雲未到。
因此自午間到達渡口之後,就坐守在渡船口旁,注意著過渡的任何男人,尤其留心身穿灰衣的少年。
但是自午後直到天黑,也沒有見他要等的人到,卻引起了別人的注意,不過雷嘯天因為心有專注,而沒發覺。
他尚恐夜間有船過江,詢問船家,船家的答覆,使他放了心,從現在到明天天亮之前,再沒有船去對岸了。
回到“大順店”,仇磊石和曉梅已令店家送飯菜,正好進餐,飯後,仇磊石藉故外出,久久始歸。
自午間雷嘯天渡口等人起,仇磊石先時曾相陪甚久,但到了上半天,卻突然離開再沒有前去。
雷嘯天若仔細想想,必然發現事不平常,因為仇磊石一向對雷嘯天恭敬而從命,決不會中途無故而退!
可是雷嘯天一心在找展翼雲,所以根本就沒有去想這些事,如今仇磊石藉故外出甚久,方始引起雷嘯天注意。
既經注意,雷嘯天不由想起日間情形,頓覺事不平常,但因仇磊石似有心隱藏不言,雷嘯天只好暫不詢問。
初更過後,曉梅回到八號房中,雷嘯天正想找個藉口詢問一番,不料仇磊石卻皺著眉說道:“小弟大概夜來受了涼,突然不適。”
說著很快的脫落衣衫,在靠外的一邊臥下,雷嘯天十分關懷,遂沒有詢問日間之事,立即熄燈並在裡床睡臥。
二更鼓響,雷嘯天早入夢鄉,聲言昨夜可能受涼的仇磊石,卻悄然而起,很快的穿好了衣衫。
接著,自衣囊中取出一紙字柬,輕輕壓在桌上茶碗下,隨即緩緩推開後窗,飄身疾射而出!
適時八號後窗開啟,曉梅姑娘勁衣背劍而出,正和仇磊石在後牆頭上相逢,仇磊石悄聲道:“小妹你……”
曉梅櫻唇緊靠在仇磊石耳旁,吐氣如蘭,道:“你到哪兒我就到哪兒。”
仇磊石道:“調皮!”
曉梅一笑道:“你有多鬼,哼!”
仇磊石道:“沒想到瞞過了大哥,卻沒瞞的了你。”
曉梅嬌笑一聲,道:“你要我陪你在這兒喝風?”
仇磊石道:“此行十分危險,你要當心!”
曉梅瞟了仇磊石一眼,道:“有你在,我才不怕呢!”
仇磊石劍眉一皺,正色道:“小妹,這玩笑開不得,假如你一定要跟著我去,必須事事聽我的話,否則我寧可也不去了!”
仇磊石道:“日間我發現有人暗中注意大哥,曾隨在那人身後,無心中發現了些極不平常的事,為求內情……”
曉梅道:“別說這麼多,我聽話就是,走吧!”
仇磊石道:“別忘了諾言,事事聽命喲!”
曉梅一伸舌頭,道:“你放心,天塌了有你在,我只看熱鬧。”
仇磊石不由被逗笑了,道:“瞧你這個調皮像,走啦。”
說走就走,身形展開,疾箭般朝鎮內飛縱而去。
鎮中左方靠後的地方,皆系深宏廣院的住戶,內中一家,佔地甚多,房屋建造的卻並不堂皇,但那座大廳可真大。
像是座大倉庫似的,高達三丈,長卻足夠十丈,寬也大丈出邊,裡面燈火輝煌,人有不少。
仇磊石和曉梅,就是到這戶人家而來,隱於大廳外暗處,仇磊石左顧右盼多時,悄聲對曉梅道:“你等在此地,別動,我去看看。”
話聲中,仇磊石一閃到了廳外左旁窗外,伏身簷頭,目下天寒,不敢點破窗紙窺看,只好貼耳偷聽。
仇磊石是以特殊功力,如“壁虎遊牆”般,緊貼於簷下,他方才定當,疾風突襲,身旁多了一個人,正是曉梅。
仇磊石因室內人多,不能開口罰問曉梅,只好瞪了曉梅一眼,曉梅更鬼,吐吐舌頭算作交待。
仇磊石對她真是莫可奈何,來都來了,只好自已遇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