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衫人誠懇地說道:“小可向無謊言,至盼閣下能夠信我!”
伍仇道:“好,我就相信你一次,不過令三弟的這位手下,我卻沒有辦法答應讓你現在帶走!”
銀衫人道:“可否說出原因來小可一聽?”
伍仇道:“他是個證人!”
銀衫人劍眉微微一皺,道:“要他證明些什麼?”
伍仇道:“令三弟過份狠毒,想一網打盡與會的天下英雄!”
銀衫人一笑道:“閣下是指著我三弟挖掘地道而言?”
伍仇目射寒光,道:“原來你是說謊!”
銀衫人劍眉又是一皺,道:“小可再作鄭重宣告,向無謊言!”
伍仇冷哼一聲,道:“你聲言已數月未見艾天齊了,今又無心洩露艾天齊挖掘地道,陰謀放火及攻擊雷家堡的事,這不是說謊是什麼?”
銀衫人一笑,道:“閣下也知道我三弟挖掘地道的事吧?”
伍仇道:“我當然知道!”
銀衫人頷首道:“閣下不會是我艾三弟的同黨吧?!”
伍仇怒聲道:“你說話最好當心些!”
銀衫人又是一笑,道:“請問閣下,您怎知道天齊挖掘地道的訊息?”
伍仇道:“偵而知之!”
銀衫人道:“小可亦然!”
伍仇道:“你是他的二哥,誰能相信你未曾參與此事?”
銀衫人道:“話不是這樣說,適才閣下親耳聽到,天齊去前對小可所說的話,此可足證小可未曾和他同謀!”
伍仇道:“你們是兄弟檔,一個紅臉一個白臉,如此而已!”
銀衫人突然雙目射出精芒,正色道:“小可心已盡到,閣下不信自是無可奈何,只是小可必須再作一次宣告,就是希望閣下莫存賊心度人!”
伍仇早就想找個藉口翻臉,此時恰好,立即沉聲道:“你說哪個人有‘賊心’?”
銀衫人劍眉一皺,道:“閣下何必非要盛氣凌人不可呢?”
伍仇怒聲道:“你和艾天齊是一丘之貉,當我不懂?!”
銀衫人雙眉暴揚,但卻立即壓下怒火,道:“小可已經看出,閣下是在故意逼我一戰!”
伍仇嗤笑一聲,道:“你不敢?!”
銀衫人道:“小可不敢妄逞匹夫之勇而傷身!”
伍仇立刻沉聲道:“那你就滾!”
銀衫人一愣,道:“閣下不該如此辱我!”
伍仇道:“辱過你了,又能如何?”
銀衫人搖搖頭,道:“小可藉此機會,把心中話說個清楚也好。”
話鋒一頓,他目光一掃歐陽彤和那五嶽,又道:“艾天齊以十隊手下,分據各棚中,暗掘地道,埋伏火藥,準備在今夜火焚棚屋,炸燬雷家堡!他的居心故然可誅,行為故然可恨,但是小可卻敢說句狂言,他很難成事,因為用心已被人知!
至於閣下,就不同了,閣下風儀不凡,但卻隱秘,但卻已經暗結了不少死士,譬如刀、人、蛇三魔!閣下能為天下武林朋友們著想,暗中偵得天齊三弟之妄行,先期動手破彼陰謀,應該說是大丈夫的俠義行徑!
但是閣下卻也有暖昧的一面,那就是專一結交有‘魔名’在外的高手,用意卻不像是旨在角逐武林盟主了!朋友,以你的風度來看,似不類是非不分的人,以你的功力來說,是出身磊落光明的家世而無疑!既是如此,朋友你卻將人人視為敵者,不放過任何一個搏戰的機會,這究竟是為了什麼,不知可否告訴小可?”
伍仇直待銀衫人把話說完,方始冷冷地說道:“你還有話說嗎?”
銀衫人道:“暫時沒有了!”
伍仇盯了銀衫人左腰所懸的寶劍一眼,道:“你帶著劍,可會用?”
銀衫人正色道:“小可對人,敢說向來屈己,能忍人所不能忍者,但也有時不能忍人所能夠忍的,敢請閣下記住!”
伍仇愣了愣,似是對銀衫人這句又反又正的話,想不通道理一般,因之沒有立刻答上話來!
歐陽彤適時對銀衫人道:“我們首座,對普通武林中的禁忌事,是求甚解,是故有時看似迫人,其實卻存心極善。譬如剛剛朋友說的話,在我們首座聽來,就認為十分奇怪,當然,老朽瞭解朋友你的表示!
你是說,武林中的通常搏鬥或索戰,你可以忍耐而退避,反之,若侮及朋友的人格,則不惜一戰……”
話來說完,銀衫人已含笑道:“話經歐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