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成和聞文,十分尷尬,只好應聲道:“總督監說的對。”
仇磊石道:“夜深了,我不久陪。”
金成和聞文一齊道:“恭送總督監。”
仇磊石含笑揮手道:“我實在不慣這些,咱們今後免了,兩位明天見。”
說著,仇磊石緩踱著方步,慢慢遠去。
金成待仇磊石影子消失,方始悄聲說:“看來咱們這人是丟定了!”
聞文微籲一聲道:“他全聽到了吧?”
金成道:“很難說,反正他要不開口,咱們根本就不知道他已到了身後,不過以常理論,他不會沒有聽到!”
聞文道:“那咱們的計劃……”
金成搖頭道:“已行不得了!”
聞文道:“老主人那裡……”
金成道:“只有一個辦法,實話實稟。”
聞文也只好苦笑著點點頭,似是自語的說道:“大哥,咱們這‘神通雙俠’的名號,怕要改了!”
金成無可奈何的搖著頭,二人步向居所而去。
這一天,是蘇州分店建成開張後的第二十天,曉梅姑娘準備中午設下盛宴,送行新近結為閨友的“白衣五英”。
這天,天氣突轉陽和,雷嘯天晨起,信步踱向右面的花園,他每天必到園中假山遠眺,已成習慣。
行距假山尚有數丈,突聞假山後面,有人嬌笑道:“三姊快些,要是正好走來個人,有多難看!”
雷嘯天聽出說話之人,是“白衣五英”中的三、五妹,這些日子,大家天天見面,話聽熟了自無差錯。
聽那五妹話中,她三姊似乎有些不便人見的事,故而雷嘯天立即止步,轉身又往回走。
哪知耳中卻又聽到三英說道:“習練某種功力,又有什麼難看的,近半月來,我似是已有心得!”
雷嘯天止步不前,自忖道:“怪哉,‘難看’二字,竟然是指功力而言!”
正思忖間,五英已開口說道:“人家是個男子,出這種式子不覺難看,三姊可就不然了,你仔細想想,對敵怎好意思這樣出手?”
三英道:“也許功力練成之後,可以更變手法,那天你也隱身一旁,自知人家這一招的威力有多大!”
五英道:“大有什麼用,還不是……”
話沒說完,突聞三英插口道:“別亂我心神,我好像是發現這種功力的練法了!”
五英嬌笑一聲,道:“那可真變成無師自通了!”
接著,三英歡呼一聲,道:“對!對!絕不會錯,五妹,我試給你看!”
答對的語句,不由引起了雷嘯天的好奇之心,他悄然拔身,毫無聲息的站上了假山,正好俯覽二英的一切!
只見三英雙足互分約隔二尺,身子斜擰,左手斜指著地,右掌背向前,肘與肩平,似欲出擊之意!
雷嘯天目睹這種奇特的架式,心神猛顫,飛身而下,這意外的舉動,使三、五雙英都驚嚇住了。
雷嘯天此時方知自己失態,立刻拱手道:“恕在下冒失!”
三、五雙英驚魂乍定,王英魏華英含笑道:“雷兄何事這樣急,嚇小妹們一跳。”
雷嘯天道:“這……這實在不知從何說起,我偷聽到……”
魏華英和五妹吳素英,聞言俱一愣,臉上並帶出不悅之色,雷嘯天話鋒頓止,接著慌不迭地解釋道:“在下是無意聽到兩位的對話,並非存心……”
魏華英拂袖而道:“雷大俠不必多言了!”說著,她對吳素英道:“五妹,咱們走!”
雷嘯天把黑臉都急紅了,道:“兩位且慢,其中有些誤會,事關在下太大……”
他本來就不善言辭,焦急之下,更是上下句無法串通,令人聽得莫名奇妙,因此使三、五雙英誤會更深!
魏華英沒好氣的說道:“請讓路!”
雷嘯天長吁一聲,倒退兩步,強按下內心的激動,接著深深吸了一口氣,方始恢復了自然,道:“在下焦急之時,語無倫次,難怪兩位女俠誤會,兩位女俠可否聽完在下的話,再定行止?”
魏華英冷冷地說道:“你講吧,不過我要先告訴你,這是看在曉梅妹的份上,否則我們姊妹可沒有閒工夫,聽你胡說!”
雷嘯天拱手施禮,道:“在下每日清晨,皆在這假山之上閒眺……”
魏華英道:“對不起,是我們姊妹自不量力,忘記你是此地的主人了,現在是我們打擾了你,你就多擔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