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送道:“我沒有。”
林天智瞟了張送一眼,道:“你卻認為兇手在找尋什麼,無意中找到那個鸚鵡墳墓,留下了掌印。”
張送道,“這不無可能。”
林天智面露椰揄之色,道:“只要細心想清楚,就知道這絕對沒有可能,原因事實也並不複雜,那鸚鵡墳墓與我大哥都拉不上關係,與兇手又怎得上關係?”
張送閉上嘴巴。
沈勝衣接上口,道:“剩下來於是就只有一個可能,白府綢布上曾經放有一雙染血的手掌,那當然也就是一隻斷掌!”
林天智沉聲嘆道:“當時我亦已知道你看出其中的蹺蹊,因為你給我的回答就是懷疑鬼簫方玄的存在。”
沈勝衣道:“我甚至當時已開始懷疑整件事情都是你們林家的人的作為,除了你們林家的人,我實在想不出外來的人有什麼可能會利用到那個鸚鵡的墳墓。”
林天智垂頭無語。
沈勝衣接道:“我儘管懷疑,並未能找到任何線索,但雖然無法肯定,我還是要那麼說,目的本是在借你的嘴巴將說話傳開去,動搖兇手的信心,迫使他再次採取行動,那一來,只要我小心觀察,不難就找出破綻。”
林天智苦著臉,道:“結果那是我自己中計!”
沈勝衣一笑,道:“為了要我相信方玄的存在,相信事情是他的所為,你便依樣畫葫蘆,安排鬼簫將再次出現!”
林天智只有點頭。
沈勝衣笑道:“這一次你的計劃更周詳,那知道就因為太周詳了,反而露出了破綻!”
林天智詫異地盯著沈勝衣。
沈勝衣緩緩地說道:“兇手第一次的出現,來去無蹤,第二次的出現卻遺下來去的腳腳,那除非根本就是兩個人,否則,未免太不合情理。
林天智一聲嘆息。
沈勝衣接道:“第一次兇手所給人的感覺,非獨武功高強,而且心狠手辣,第二次卻不祗武功打了一個折扣,更就像變成了吃長素的老太婆,居然看不出那一擊並未能置你於死地,居然容許你生存。”
林天智只有嘆息。
沈勝衣又道:“還有那兩組腳印,根本就完全一樣。”
林天智嘆息道:“這些事情你也注意到了。”
沈勝衣道:“我循你所指的那個方向,跟住腳印追下去,出了竹林,正好遇見張送兄因為聽到簫聲,牽著那隻狗走來。”
林天智道:“那隻狗,想必又幫了你不少忙。”
沈勝衣笑道:“它的鼻子也的確靈通,長街青石板之上,肉眼看不到的腳印全都給它嗅了出來。
林天智輕叱:“該死的畜牲!”
沈勝衣道:“我們跟著它又回到林家的後院,回到那株松樹下面的鸚鵡墳墓前面。”
張送一旁忽又插口道:“那鸚鵡墳墓白天我們已經挖起來搜查過一次,所以我並未在意,反而喝住那隻狗,但沈兄卻不是我那種想法,他認為被搜查過的地方正就是藏東西最好的地方!”
林天智聽著直搖頭。
“結果我們就在鸚鵡棺材內找到了這樣東西!”張送探手從桌底下拿出了一樣東西,放在桌面上。
一隻斷手!
林天智一張臉又青了。
沈勝衣接道:“那隻狗繼續追下去,我們便回到這裡。”
林天智青著臉道:“我不錯昨夜帶著那隻斷手走來這裡,留下血掌印之後。由那邊越過短牆,穿出竹林,繞了一個彎。又回到後院,將斷手放入鸚鵡棺材,再入聽濤院,用鬼簫刺傷自己!”
沈勝衣輕嘆一聲,說道:“你這是弄巧反拙!”
張送亦自道:“不來這一次,我們未必能洞悉真相。”
林天烈一旁突然開口道:“那也是遲早問題,這件事一開始就註定失敗的了!”
張送反而不懂,瞪大了眼睛;正想問,林天烈已自接下去。
“他實在不應該將事情弄成密室謀殺,那一來,只有更使人發生興趣,非要查一個水落石出不可。”
張送不由得點頭,要非這件事使他發生濃厚的興趣,他的確未必會如此賣力。
也許沈勝衣亦是一樣。
沈勝衣的目光已落在林天烈的面上,隨即道:“他這樣做也是迫於無奈!”
林天烈一怔。
沈勝衣解釋道:“那天晚上雪下得實在太大,林天智預先替他弄好的那些暗示兇手進出的痕跡定必盡為雪掩沒,他又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