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決心,終有一日要這幫「明門」和那倭寇從中原的版圖上消失,這是我們偉大的國家,絕不容許任何人丶任何組織胡作非為。
戚繼光向恆展道∶「日本人早前逃走了,剩下的秦煙奇,咱們還是把他放了吧!」
恆展道∶「戚大人,這……」
戚繼光道∶「秦煙奇與『明門』實無關係,咱們關他也關得夠了,如果他的門派大膽地找上門,又是一件麻煩事,加上他是給東廠收買的,這個人情就賣給他們吧!」
恆展領命道∶「是!」
徐別愁道∶「那我們明天也離開了。」
戚繼光嘆氣道∶「這些日子不單令兩位受驚,更要兩位身犯險境,我實在過意不去。」
徐別愁道∶「不。這本是我們江湖人的事,卻令戚大人操勞了。」
慈蓮合什道∶「善哉。戚大人是先天下之憂而憂,相信不論平民百姓,還是江湖俠士都會對你敬佩萬分。」
戚繼光道∶「哪裡?咱為官的,難道不是天下為先嗎?亂世出英雄,但我卻不盼亂世。」
徐別愁道∶「但現在卻有不少人在無事興風浪,惟恐天下不亂,然後便趁火打劫。」
戚繼光道∶「這正正是我應該阻止的事。太晚了,我們還是不礙兩位休息了!」
戚繼光與恆展離開了徐別愁的房間,慈蓮也返回自己休息之處。戚繼光與恆展兩人共行於走廊上,他思忖了一會,忽然向恆展道∶「我已經知道誰是殺吳大俠的兇手了。」
恆展驚訝問道∶「誰?」
戚繼光往四處望了一回,便壓低聲在恆展耳邊說了一句話。
恆展聽後登時錯愕得半天說不出話來,彷佛聽見了世上最不可相信的事情。他平復了心情,才道∶「那你還放他走?」
戚繼光道∶「第一,我現在沒有足夠把握把他繩之以法。第二,他現在要走,我正求之不得,但下月英雄會,我有信心把他捉回來。」
夜深漸寒,戚繼光卻無懼料峭秋風,挺起了胸膛,抬頭望向秋寥天邊中的明月。
這,正是難得的皎月。
方子云與苑兒剛剛來到了寧波城,先在熙來攘往的市集中找了一間客棧坐下充飢。走了這麼遙遠的路程,對在江湖打滾的方子云而言,可謂家常便飯,但苑兒卻已疲倦不堪,加上傷心過度,令她看來起來十分憔悴落寞,原本一雙明亮的眸子已經失去了應有的光彩,根本不是一個十多歲的女孩子該擁有的。
方子云道∶「苑兒,咱們到了。用過飯後,便投靠戚將軍去吧。」
苑兒道∶「嗯。他真的會收留咱們嗎?」
方子云道∶「沒事的。他是俠義中人,百姓也很擁戴他。」
苑兒道∶「如果他真的不收留呢?」
方子云道∶「這個嘛……」
「砰!」的一聲,一罎酒大大力的放在了桌上,桌面濺了些酒。一個虯髯大漢沒頭沒腦的坐下,答口道∶「你們兩人要去參將府嗎?我勸你們還是別去。」
方子云馬上對這個陌生人提高了戒備,問道∶「為什麼?」
那虯髯大漢奇怪道∶「你們難道不知道參將府近來發生的連環兇案嗎?至今已經死了三位英雄漢子。那全是神秘組織『明門』所為,他們是為了那個什麼藏寶圖,連戚繼光也束手無策。那個什麼徐別愁和少林寺的慈蓮方丈都已經在今天走了,你們可苦還要去。」
方子云苦澀的道∶「這個我也聽說過,但我們無路可走。」
那虯髯大漢大笑道∶「怎麼會沒路可走?天下之間,可走的道路多的是,此路不通,便繞道而行,就看你有沒有種走下去。」他忽爾轉頭命店小二斟了些酒,然而便拿起酒罎大口的喝著。
方子云愁道∶「我們盤纏已經剩下不多,又無家可歸,天地茫茫,只覺得投靠戚將軍才是一條可走的路。」
「飛魚幫」在江湖上並非名門正派,白道中人若知他身世,未必肯收留他們,但「飛魚幫」卻非邪魔外道,方子云亦不肯投靠邪派中人。
那虯髯大漢用衣袖拭乾了嘴角,慢慢問道∶「喝酒嗎?」
方子云微微一遲疑,搖手道∶「不必了。」
那虯髯大漢笑道∶「你怕我下毒?」
方子云不作聲,似是預設。
那虯髯大漢道∶「你這小傢伙倒是小心眼兒。」他喝了一口酒,便把酒罎遞了過去,道∶「這樣行了吧。快喝!快喝!」
方子云接過酒罎,李苑兒卻擔心他,拉了一拉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