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我下來!”
“現在無論我說什麼你也不會聽的吧?”傅御淳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給我活著回來!否則我就把你帶回去上了你!”
羅熠覺得他快氣得咬自己耳朵了,忙點頭:“知道了知道了!流氓!!”
登記資訊,核對ID和宿主身份,積分計算,確認對戰後,羅熠隨著送死團大軍來到了“鬥獸場”。
場內盡是殘臂斷肢,暗紅的血液發黑,前面一些挑戰者受不了直接吐出來,哀嚎著要回去的也不在少數。
後面一個年輕人看看羅熠,“小孩子,我就勸你別去了,等這一季過去了,西區會開放門禁讓退出的人離開。”
“我跟人約好的。”羅熠指指上面的觀眾席,裡面主要坐著宿主的狩獵者。他所指的地方坐著一個寒著臉的英俊男人,旁邊一對情侶似的逗比看到羅熠指著他們忙揮舞著手裡的爆米花。
“……你們關係並不好吧?”
羅熠沒理他說什麼,往前走去,“到我了。”
場上只站著一個人,眉目清秀,此時卻沾染了鮮紅的血液,他舔了舔手臂上的血,金色的眼睛越發瘋狂。這個少年,正是之前在研究所遇到的徐權。
徐權顯然認出了羅熠,“是你啊,看在相識一場,放你走吧,你不能殺人不是嗎?”
羅熠沒有說話,只是平靜地解下手上的通訊器交給工作人員。
“別逞強了,路易斯就是因為你太膽小才嫌棄你。我跟你不同,我忠於道特林,所以只要命令一下我就會動手。”
“不,你錯了,路易斯沒有資格命令我。”羅熠走上前,眼神是平時所沒有的冷酷,“你會輸的,我提醒過你,心裡有人就別留在道特林。”
“說大話也就只有這個時候了。”徐權冷笑上前,“你不也是麼?”
“當然。”羅熠抬起手,指著觀眾席的一個角落。
徐權順著他指的位置仰頭看去,黑髮的男人睥睨著他們,那純黑的顏色彷彿隱藏了激烈的情緒,一動不動地注視著他羅熠。
徐權正想收回目光,頭上有黑影掠過,羅熠當空而下,雙膝纏住徐權的脖子,旋身一扭重重地將他壓在地上!
徐權揮爪刺入羅熠的大腿,翻身將羅熠踹出去,羅熠生生承受下來,抱住他的腳踝,和大腿呈90度地折斷!
而徐權的指甲插入了他的左胸,因劇痛而偏離了心臟,徐權喘著氣,舉起爪子朝身下的羅熠刺去!
羅熠連眉也沒皺一下,迎著徐權的攻擊,鋒利的指甲橫劈而來,從徐權的掌心穿刺而出!
血花濺落在羅熠臉上,他雙腳蹲跳將徐權撲倒在地,穿透了徐權掌心的十指深陷地面,隨著這衝擊力指甲盡數斷裂!
十指連心,那駭人的“喀嚓”一聲讓在場的所有人汗毛倒豎。
徐權也從未見過這種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打法,羅熠臉色鐵青,雙手收緊,鎖住他的喉嚨,手下的肌肉因為巨大的力量而扭曲變形,徐權的眼睛被擠出血淚,羅熠注視著他,聲音不大,卻有一種堅定的力量。
“重要的人,不是遠遠地守著就可以了。而是要在可觸碰的位置待命,只要他一聲令下,隨時可以為他去死。”
一旦決定已經作出,就對所有的反對意見充耳不聞,這是性格堅強的標識,也是非做蠢事不可的意願。
徐權的臉轉為紫紅色,嘶吼著掙扎:“你——這——條——狗!”
羅熠的雙眼變得赤紅,手下的骨骼在劇烈地擠壓,一聲“咔”的可怖悶響後,羅熠鬆開雙手,滿身血汙地朝傅御淳走來,像是一頭來自地獄的野獸。
他的眼神如平靜的湖水,沒有悲傷或者是害怕,就這麼直直地仰視傅御淳,一言不發。
傅御淳從觀眾席跳下來,向他走了一步,羅熠眼裡多了些亮光,說的卻是:“不要過來!”
傅御淳腳步甚至連一秒的停頓也沒有,朝羅熠走過去,十米……五米……一米……
羅熠忙不迭地後退,被他抓住手腕,像觸電般彈起,怎麼甩都甩不掉,“傅御淳,你放手!我髒……”
還沒說完就被禁錮在一個溫熱的懷抱之中,傅御淳半跪著抱著他,“不髒不髒,回去洗個澡就好了,沒事的。”
羅熠低著頭,指尖微微發抖,最後像是放棄了某種禁令,狠狠地抱住了傅御淳。
傅御淳略略吃驚,還是由他抱著,撫著他的頭髮,低聲說:“不是生你的氣,只是不希望你冒險。解決問題的方法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