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道特林的城堡。”

離開了軍部之後，羅熠耗費了剩下的所有時間的地方。

傅喻淳攥緊了他的手，輕聲說：“他已經死了，別怕。”

羅熠想了想，福克斯確實被炸得亂七八糟了，可是總覺得哪裡不對：“有件事情，我一直很奇怪，為什麼我的意識會保留在這裡？”

“你現在才問？”傅御淳瞥著他，“你還記不記得，你殺了邱鳴之後在什麼地方？”

“……實驗室？被你抓去做實驗了。”

傅御淳頭疼，“那是我一個朋友給軍部贊助的專案，你是研製成功後軍部第一個進行使用的人。”

“謝謝，是什麼實驗？”

“靈魂保險，在危急情況下可以進行靈魂轉移……沒想到你一下轉到這裡了。”傅御淳竟然還打了他一下，“不知道你就答應，欠罵。”

不是說好了是罵嗎？怎麼動手了……

羅熠知錯，只能悶聲不吭地捱揍。

不得不說，傅御淳揍人，還真疼。

庭前的花園一片豔紅的玫瑰，在毫無人煙的庭院中燦爛地綻放著，古老的城堡荒寂地矗立在兩人面前，牆壁已經有些剝落，顯得破舊不堪。

羅熠剛踏進門，腦內響起一個聲音：“羅熠，你回來了。”

這聲音太過熟悉，羅熠後背瞬間密密麻麻地佈滿了冷汗。

是福克斯的聲音。

羅熠下意識地望向傅御淳，可是對方的臉上並沒有特別的神色。

難道只有他一個人聽到了？

傅御淳皺眉看著他，“怎麼了？”

他忙搖頭：“沒、沒有，我們要往哪走？”

“這裡顯示，基因儲存庫在地圖上的書房裡。原本門口應該有人守著，我讓杜連衡把資料去除掉了。”

羅熠想想，道特林虛幻空間到底不過是模擬資料組成的，修改也不是什麼大事，可總跟他想像中的大戰不一樣：“我以為，您會一路殺進來，不用這種方法……”

果不其然又被揍了，傅御淳拖著他，“能避免的戰鬥為什麼要沒事找事，之前沒吸取夠教訓？”

“傅御淳，有沒有人告訴你，你打人真的很痛……”

傅御淳輕輕“嗯”了一聲，羅熠實在很無奈，只能領著他輕車熟路地在城堡裡走著。

初來福克斯·道特林的家時，他還對古老的城堡嗤之以鼻，可是接觸多了才發現這個看似破舊的地方使用的都是最前沿的現代科技，電子監控遍佈各個角落，羅熠肅然起敬，再也不敢亂逛。

——你的意識以資料的方式記錄在這個平臺，如果傅御淳要毀掉道特林空間，你會立刻消失。

那聲音不像是耳朵聽見的，更像直接在腦中出現，等聽清那句話的每一個字，羅熠的心臟如墜冰窖。

傅御淳看了他一眼，“怎麼了？手心都是汗。”

他會消失。

“羅熠？”

“……沒什麼。”

傅御淳收回了目光，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