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那道含而不露的銀色劍光,寬不過數寸,長有十丈。嗉忽之間就衝入殿內,只一個照面就將毫無準備的乾雨與張鳴笛分了開來!
乾雨一個不慎被這道劍光撞了一個踉蹌,心中頓時大怒,今天她算是走了血黴,有心辦好事,卻接二連三的被丟了麵皮。眼下就連收拾一個外門弟子都還遭人當眾落了麵皮。早就心中憋著火的她,一張俏生生的蘿莉臉已經通紅,大喝一聲:“大膽,誰人放肆!”
說完不等來人分辨,她就祭出了自家的法器【碧月寒心仕女扇】,只見那仕女扇在呼吸擺動之間,就有無窮冰晶憑空生出,隨後一卷,就化作道道冰晶神錐往來人而去!
殿內紛飛雪,風吹送晶錐!
那來人正是乾光,剛才出手也是一時情急出手,畢竟自家這個侄兒他可是親眼看著出身的,隨後雖然出家修道,但濡慕之情又何曾斷絕?剛才眼前著一身道行就要廢去,他又如何能不心急如焚,又如何還能顧忌著許多?
眼下看著這個情景,他暗叫一聲不好,怕是也知道已經激怒了這位素來可愛知進退的師姐。只是手面上卻沒有慢下來,挨著是青城之內也沒敢用法術,只是手訣一變,將那飛劍收回擋住了那道道冰晶神錐。
得了這個空,他才大聲說道:“乾雨師姐且慢,吾乃乾光!”
乾雨其實早在動手之初就知道是他,但被他當眾落了臉面,心中恨的緊,再加上平日裡也不滿這廝的目中無人,這才出手教訓,料他縱然功力高上一籌,也不敢真個與自己來一場鬥法!
冷哼一聲,收了這件護身的法器,乾雨一改往日可愛的神情。冷笑戲謔道:“乾光師弟厲害啦,雲水宮之中就敢亮劍而行,直至本師姐,莫不是師弟你新近修成了一門劍術不成?要拿師姐我練劍!”
乾光面皮一緊,暗中看了一眼旁觀的乾菲。哪裡真敢這句話?連忙做了一揖只是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師姐誤會了,剛才是師弟情急。好教師姐知道,這位張鳴笛,乃是師弟在塵俗的侄子,得了師弟的指點,才來我青城學藝,若是有個三長兩短,師弟不好向兄長與嫂子交代啊。”
乾菲也是修道年長的人物,哪裡聽不出來乾光的言下之意?心中雖然惱意不減,但她也知道這位師弟天資縱橫,只三十年的修行都還比她與乾菲六十多年的修行,在法力上高上一籌。更何況她家的師傅純音道姑與乾光的師傅純淨真人交情甚好。
她雖然不待見這個師弟,倒也沒有真個將關係鬧僵的心思。因此他也只是冷冷的不吭聲。
乾光見此假模假樣的呵斥了張鳴笛幾句,本來瞧著勢頭甚好的張鳴笛還想借機分辨幾句,卻又被乾光責怪的眼光給逼了回去,只得做出一副垂頭認命的模樣,但心中卻一掃對林嘉尓的畏懼,將這個十四歲的少年罵了個狗血淋頭。
做完了這出戏,乾光才又對乾雨賠禮道歉,詢問道:“敢問師姐,我家這個侄子到底是犯了哪門子的錯,居然要廢除修為,逐出門牆這般嚴重?!”
乾光說著口氣也不禁嚴厲起來,被逐出門牆其實也就罷了,他張家也不是沒有功法,縱然成就不得元神,但修個丹成換個五六百年的壽元總是可以的。只是廢除一身修為,那就幾乎是拔根而起,再重頭來過,也幾乎無有可能成就比原本更高的境界了,更何談丹成?!
而這些,不管是先前還是現在,乾光都將林嘉尓撂在一旁。而這番明為向乾雨詢問,實際上卻是**裸的向坐在殿上座的小小少年林嘉尓在大聲質問!
他很清楚青城的法度,然而他更看不起坐在上頭那個名為師叔實不過修為入殼的小小少年!
他乾光何許人物?十年成就結煞,二十年煉罡,如今只差半步就可以凝丹。橫覽青城,三十年修行達到這般修為的有幾人?!他又如何能忍的了,受得了林嘉尓對他侄子的這般在他眼中的迫害!
更何況,在他眼中他需要忍嗎?需要受得了嗎?眼前這個少年不過入殼而已,今天若是自己拼著廢了他的肉身,一個沒了前途的少年,縱然頭頂著師叔的頭頂,莫非還有人要為了一個廢物與自己計較嗎?
笑話!修真之道,達者為尊!
別人不懂嗎?是懂的,但沒必要。林嘉尓懂嗎?或許是懂的,但他沒料到!
一時之間,璧寒殿內外被乾光的氣勢所籠罩!
鴉雀無聲——乾菲乾雨是不太想與乾光交惡,然而殿外廣場的弟子們修為本就淺薄,就算那些引起入殼的弟子,也一樣被懾的大氣不敢出一口!
ps:昨天晚上想起許多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