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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一搭的玩著寧寒的外袍下襬。寧寒在跟他說話,應蘇黎的強烈要求,零零碎碎地把他以前的事情告訴蘇黎。

挑挑揀揀的說了一些,對於一些事,寧寒仍是刻意沒提。但是不提並不代表不想起,反而,在這年關,被想起的頻率更大。說起來,那個人死的時候,也是個下雪天。寧寒十歲時,初冬的第一場雪。

死因也沒什麼特別,在道上討生活的總是要比常人危險得多,嫁給一個黑道頭頭,自然也不用說。一個電影學院的高材生,義無反顧地踏入了這個泥潭,也許盼著有一天能相濡以沫白頭偕老,只可惜到最後才發現所託非人。

在權勢和利益面前,被放棄被拋棄,於是死在丈夫死敵的槍口下。鮮血順著她胸口蜿蜒流出,染紅了地上的血,也染紅了寧寒的鞋邊。

那時候柏叔捂著寧寒的眼睛,躺在地上的女人臨死了還在勉強笑,告訴他‘不要看’。

但有時候,閉上眼睛一想,看到的東西比睜著眼睛看到的還要多。

寧寒說著說著,也慢慢閉上了眼,臉色稍顯蒼白。但懷裡傳來的溫暖讓他窩心很多,不知不覺又摟得緊了些。

蘇黎察覺到寧寒的不對勁,連忙一個翻身爬起來。搖著寧寒的肩,說:「寧老闆你睜開眼睛看看我,看看我。」

寧寒睜眼,神色已恢復自然,「怎麼了?」

「我忽然想起來,寧老闆你都沒有跟我告過白,你告一次吧,我想聽!」蘇黎巧妙地轉了個話題,但不要懷疑,他是真想聽寧寒跟他告白來著。

寧寒一怔,臉色微窘,讓他告白什麼的……蘇黎還真是會出難題。這個……不能意會一下嗎?‘我愛你’這三個字,寧寒真是話到嘴邊就難以啟齒啊。

可是蘇黎不依啊,一雙星星眼一眨不眨地盯著寧寒,看寧寒不為所動,又使出重磅籌碼,壞笑著湊到寧寒耳邊哈熱氣,「寧老闆要是說了,今天晚上……」

寧寒被他弄得耳朵麻癢,都快燒起來了。一把抓住蘇黎的亂摸的爪子,眼睛微眯,「你今天吃了什麼膽了?」

「豹子膽!啊不,獅子膽!」蘇黎說得理直氣壯,舔舔嘴唇,「而且味道還不錯!」

「既然膽肥了,那為什麼要等到大晚上?」寧寒一使力氣,戰鬥力只有五的蘇黎就被壓倒在了舞臺之上。

「你耍賴!還沒說呢就欺負我!」蘇黎生氣地鼓著腮幫子。

寧大少爺可不理會他的冤屈,菜都上桌了,自然是要享用的。

此刻正是傍晚時分,老劇院的門口漸有來客。只是無論誰來,門口的傻大個都盡職盡責地,微有些赧意的將來客拒之門外。最後也煩了,乾脆弄了個牌子掛在門上。

今晚少爺不接客啊!都回吧!

而老劇院的舞臺上,不接客的少爺正在接他這輩子唯一一單生意。看著身下的人滿眼的迷離,魂兒都不知道跑那個星系去了,他才將十指相扣的手放在心口,俯身溫柔地在他耳邊說了一聲:

我愛你。

溫泉篇

從深秋到寒冬;玄海文化有限公司的辦公大樓裡,縈繞了整整兩個多月的哀怨氣氛;終於被年關將近的喜悅稍稍衝散。

為何哀怨?那當然是因為謝boss和言大主編這兩個黃金單身漢都名草有主了唄。對於玄海的員工們,就像那啥,好不容易養大了的姑娘被外面的賊漢子給拐走了一樣。先不說言大主編;他那一位可是來過公司的;嗯……風鶴姑娘的氣場足以令千千萬萬的妹子折腰,這樣一位拐走了言大主編;那還好說。

可是謝boss呢?大家都只看見他手上戴上了戒指;時而可以看見他笑著在打電話;卻從沒有看見任何一個可疑的女人來公司找過他,這也藏得太好了吧。

只是一群人觀察了將近兩個月,也沒查出個所以然來,倒是意外的發現——謝boss和羅先生感情真好啊,一直一起出去吃飯呢。哎喲,兩個大帥哥走在一起真是養眼。

快到年關了,公司準備開始放假。而年會過後,言月白跟何沁就走上了閃婚的道路。為了能閃成婚,而不至於閃了腰,言月白去往何沁所在的城市拜會老丈人。何沁可放話了,此次西行,只許成功不許失敗。於是走之前,言月白找謝非喝酒壯膽,其結果就是在車上睡得跟個死豬樣,差點錯過了站點。

而羅卿,堂而皇之的在眾人的眼皮子底下,接走了謝非。

謝非放鬆的靠在椅背上,揉揉肩,萬分慶幸自己辦的不是娛樂雜誌。前些天還碰見娛記的同行,嘖嘖,都快被這個離婚那個結婚的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