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
“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秦霄不由得抓住赤胄的衣襟,迫切地問。
赤胄無言一陣,才道:“之後的事,我沒有言華那部分的記憶,你也想要知道嗎?”
“要。”一如方才,秦霄回答得肯定。
於是赤胄再次叫秦霄閉上眼睛,帶他進入他的回憶之中,重複曾經的那段過往。
在這部分的記憶裡,秦霄看到言華從一開始的滿懷期待他與赤胄的婚禮到後來的焦慮不安。
赤胄不是笨蛋看不見他的變化,問他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時,言華起初是找其他事情搪塞,到後來直接抱住赤胄的腰把臉埋進他的胸前怎麼也不肯說話。
在婚期將至的某一天,赤胄正在他與言華的喜房裡留連時,言華!地一推開門口撲通一聲跪到赤胄的跟前。
因他的此舉大為震驚的赤胄急忙想把他拉起來,他卻怎麼也不肯答應,斷斷續續地說明了自己的來意。
21
“……赤胄,我原本以為很快就會過去的……但我真的沒想到村裡的人病得這麼重……好多人好多人都死了……赤胄,我一直在猶豫,我原來不打算跟你要任何東西的,我不想讓你把我看成跟以前來這裡盜寶的那些人一樣別有居心……但是……但是村裡的人……病得好重,好多人都病死了……,現在,連阿德都染上了這怪病,眼看就要不治身亡了……赤胄,求求你幫幫他們,我求求你……”
說著說著,他就哭了。赤胄就算是鐵石心腸看到最愛的人哭得如此悲傷也覺得不忍,所以由一開始的堅決拒絕到最後的無奈同意。
因為婚期將至,為了不耽誤時間,赤胄拿出了他一直珍藏的能治癒百病的藥草交給他。
“言華,你真的不要我陪你去……”
“不,赤胄,你能給我藥我就很開心了。”言華感激的緊緊抱住他,“……我不會有事的,等到村裡的人沒事了我就回來……”
“傻言華。”他憐惜地輕撫他沒什麼肉的背。
“言華,你答應我,儘早回來。”
“我答應你,赤胄。”
言華拿著藥走了,赤胄一直站在小木屋前的花叢之中,一直,一直……
直到他終於相信言華不會再回來。
秦霄深深地看著眼前的赤胄,一直看到赤胄察覺到他的不對勁。
“怎麼了,秦霄?”
無聲良久後,秦霄才道:“在這段只屬於你的記憶裡,我看不到你的臉,但是從你剛剛話裡,我知道言華是看過了你現在這副模樣的,那麼你就肯定不是在言華離開後才變這樣的。我可以問你是什麼時候起,你的臉才變成這樣的嗎?”
身為記者,秦霄的思維比較活躍,很快就找出關鍵。
“為什麼你對我的臉如此在意?”◎◎◎赤胄低下了頭,發出嘆息一樣的聲音,“你果然是介意我這副模樣嗎?”
秦霄的視線落在赤胄隨風飄散的黑色長髮上。
“就當是吧。”他第一次不再闡時自己的立場,只因為他明白了自己的想法並不重要,包括他這個沒有言華記憶的靈魂,都是這麼的可有可無,“反正,言華不在意你的長相就夠了,別人怎麼想你根本不在乎吧。”
“秦霄,為什麼你還是否認你就是言華呢?難道剛剛那些依然不能讓你想起什麼?”
“抱歉,的確沒想起什麼。”秦霄勾起唇,抱歉地笑笑,客套的就像是在採訪別人。他在自己的心裡築起了一道高高的圍牆,把自己遍體鱗傷的靈魂關進了裡面。
在重複言華與赤胄的過往時,他一次又一次明白他們之間是根本不允許任何人介入的,也一次又一次更清楚,他,秦霄只是個多餘的存在。
“赤胄,告訴我好嗎?還是,這件事也不能說?”
“不……”赤胄的聲音恢復了平靜,“……是在言華答應與我成親的三天後。”
“言華接受了你的這副模樣?”
()
“是的。”
“他難道不震驚或是奇怪嗎?”
“他有問……一直問為什麼我會變成這樣。我沒告訴他原因。我問他我變成這樣了他還能接受我嗎?……他沒有一絲猶豫地點頭了。”
秦霄笑了笑,只是眼底深處藏著一縷哀傷:“言華他,真是個很特別的人……真的……”
說完後,秦霄轉身走向木屋,只給赤胄留下自己逞強的背影。
秦霄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