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算計上咱了。
昨晚想弄狗肉吃的那個說,草,這啥幾巴學生啊!咋都扎堆著上街哩。靠,再慢點,得撂那了。
另一個說,也不知依順他們怎麼樣了?
依順就是昨晚想給侄子兔兔的那個,混亂中大家跑散了。
二渣子捂著腦袋的手放下了,二渣子說,我草,咱還得回去看看,光知道瞎幾巴亂跑,咋把小弟給忘了。
想弄狗肉吃的那個不象二渣子那樣沒心眼,踅摸著這樣去了肯定不行。就說,要不咱貓回去瞧瞧,君子報仇,十年不完。抽個空咱也給他個出其不意。
二渣子這會不缺心眼了,二渣子說,行!媽的老子頭痛的厲害。二渣子找個臺階自已下,伸手從院牆上摳下兩塊黑磚,說,走。
依順他們兩個,是最早見到蜂擁而至的人群的,依順兩個掉頭就跑,合該二人運氣差,光知道跑,不知道鑽巷子。這一路被一群衝前面的學生攆出了兩條街。
依順兩個是跑瘋了,那是玩命的奔啊,跑著跑著二人都要叫媽了。真是跑傷了,耳畔風聲呼嘯,腳底打晃著飄。
依順想,這他媽的要栽了。
又跑出一段,兩人實在是不能跑了,這一會劇烈運動,都脫了力。兩人背靠在一堵牆上,潑了命的喘。說也奇怪,耳畔的呼喝聲沒了,追逐的腳步聲也感覺不到了。
依順沒法開口,哪一個更喘的象抽風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