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
三個人心情一下子緊張起來了,國慶傻不愣登的隨口問,幹啥!
陰壞說,幹你媽!你媽的是真不明白,還是假不明白啊!
程青說,媽的這是部隊!程青一般不粗口,這一緊張粗口了。
不是部隊,是消防二支隊!陰壞說。
靠你媽的,這不都一樣嗎?國慶說,媽的,這你也敢想!
陰壞一瞥嘴說,就說幹不幹吧!不幹走人,哪幾巴囉嗦的。
國慶沉默了,國慶真沒幹過這種事,國慶心裡老沒譜,不過國慶還是心動了。
易小劍說,要不我去,你三個放風,出了事咱誰也不咬!
程青搖頭說,那邊牆高,你個矮,要去還是我和國慶去。就算發現了我們番強,一樣能跑掉。
陰壞說,那牆上有玻璃,要不我和易小劍搭人梯,先將玻璃削了。
程青思維縝密,程青說,削完後墊上外衣,估計玻璃渣紮了也沒多大事。
國慶說,行!媽的幹了。
夜晚黑,陰壞和易小劍先一步繞到圍牆外面去砸玻璃了。
國慶一顆煙吸完,和程青貼牆根一路疾走,牆根那種著樹,遮擋了光影。
西邊曬衣服的地方是個半拉坎,澆了水泥。國慶和程青一撐手上去了,黑影裡呼啦啦衣襟翻飛,兩人頭皮發緊,心裡鹿撞,胡亂捲了衣,手腳開始發軟。下坎的時候,程青沒蹦好,踩土窩子摔倒了,國慶急忙回身拽起程青,到了牆角,先將團成團的軍衣拋牆外,程青先出去,國慶殿後。
陰壞和易小劍早在牆外等急了,見黑呼呼有東西拋過來,陰壞先收拾了。
四個人貼牆根疾跑幾步,一頭鑽進沙樹林,樹梢風影流動,一下子草木皆兵,大家汗下來了。
等跑出一里多,四個人窩在長江堤壩閘口處猛喘,國慶問程青,腳沒事吧!陰壞說,腳有事還能跟猴一樣快嗎
後來四人把軍衣分了,國慶先拿一套四個兜的給程青,陰壞沒意見,陰壞想畢竟程青冒著險,那是應該的。
國慶再拿一套大號的自已得了,剩一套四個兜的,陰壞迫不及待的伸手,國慶說,陰壞你身上這套就四個兜的,這套給易小劍吧!
陰壞不願意,陰壞覺得主意是自已出的,易小劍啥也沒做,憑啥穿四個兜的。
國慶大大咧咧一揚手,拋給了易小劍。陰壞當時就想和國慶翻臉,想想陰壞沒敢,陰壞是真不敢,全紅旗中學除了國慶,還真沒人看得起自已。
有這一層,陰壞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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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準備開戰了
易小劍說,我不說你,你老夾個腿幹吊!
陰壞被說到痛處,面子上掛不住,陰壞老羞成怒,從隔欄上抽根細竹條作勢要抽易小劍。
易小劍閃身一避,躲開了。其實,易小劍沒看出啥,就覺得陰壞那個夾腿的姿態不對。陰壞穿軍褲,老大一個襠,自然是啥也看不出來,陰壞不由自主的夾腿是心虛。
陰壞一竹棍子抽出去落了空,竹棍收回來時,順勢一帶將國慶家一溜白菊抽到了三五棵。
陰壞心裡說,叫你媽不看重兄弟。陰壞本來還想在捎上一棍子的,見程青易小劍進了國慶家院門,陰壞說,算了,都自家兄弟,你不仁,我不能不義。
程青叫,國慶,國慶!
老半天窗戶開了個口,國慶慵懶的聲音往外冒,國慶說,幹啥呢大清早也不安神。
安你姐!媽的老子都起床半天了,程青易小劍邀你打老家雀去。
國慶罵,陰壞,你媽的能不嘴碎嗎?老子真煩你了!
易小劍說,趕緊起床,你要不去,我和程青走了。
一遍廣闊無垠的田野,冬天的景象,灰濛濛的,泥土堅硬。
魏紅軍和小高頭上纏著紗布在陽光裡,圍牆外一棵挺立在哪裡幾個世紀了的老楓樹,楓葉落盡,暗紅色的積葉裡蹲著血性和白結巴,學兒姐眉峰上挑的站在樹下,很倔強的樣子。
血性眼鋒迷離,白結巴享受著不算溫暖的陽光,一群覓食的老家雀飛過眼前,有風吹過,蒿草和落葉簌簌拂動。
魏紅軍和小高過來的時候,白結巴起身擁抱了兩人,白結巴爽朗的笑聲,叫冬日寒風中的陽光黯然失色。
魏紅軍推了把白結巴,朝學兒姐看一眼。
血性說,沒事吧!紅軍。
學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