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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一蓬山雀嘰嘰喳喳的在灌木叢中嬉戲,遠的天,近的天都蔚藍。

幾個人不偎生,湊近了火堆,隨手加著枯枝,老人微閉著眼,陽光下一臉歲月山川。

烤了會,身子手腳不冷了。劉雞毛耐不住寂寞拿眼四處瞅,小馬掏出盒雲山牌香菸,廢材沒接,那日抽過後,廢材就不再抽了。

一方面是抽不來,另一方面廢材買不起。在劣的煙廢材都覺得是浪費。

小馬拍拍廢材,小馬說,不抽最好,不抽也照樣是兄弟。

劉雞毛不以為然,劉雞毛躺倒在枯草上,看蔚藍裡綿綿白的雲,一朵一朵飄過眼前。

看啥呢?廢材問。

看雲,像棉花!劉雞毛故作深沉的說。

四個人都躺倒了,蔚藍裡有很多的棉花,劉雞毛沒說錯!一眼天空廣袤無際裡白雲朵朵。

是個好天氣。小馬說,不用上課,不用想別的,就這麼躺著,安逸。

廢材說,真有點不習慣,從來沒體諒過這種舒適。

劉雞毛把口煙,不吐。任由口裡的煙渺渺散盡,劉雞毛說,你已經學壞了,知道嗎?跟一群壞孩子,結果就是變壞。

廢材笑笑,眼睛眯縫起來,廢材說,和你們在一起我不孤獨了,一直以來我都孤獨,我從來就不知道什麼是兄弟,也不知道什麼是朋友,我的世界只有我爹和我。

四野裡很安靜,只有廢材的聲音在響,我總以為一個人的活著,就是為了體味孤獨。很多的時候我看見別的孩子一臉幸福的笑的時候,我就會想很多。我不知道自已是不是會變壞,我只知道在我最孤獨無助的時候,是一幫子壞孩子幫了我,為我打架,為我流血。

廢材的語調聽不出有什麼變化,自始自終都是那麼的平緩低沉,卻叫人沒來由的心靈觸動。

劉雞毛說,媽的,廢材你別那麼煽情行嗎?老子叫你感動了!

小馬擂劉雞毛一拳說,你怎麼這麼烏鴉,靠,多好的氣氛叫你毀了,大煞風景。

四個人不在躺著,花城說,小馬要不咱們私下裡去吧!咱誰也不為,就為學兒姐的那份熱血!

劉雞毛說,城子說的沒錯,這姐雖老不待見,咱也不傻,學兒姐是護著咱們哩!

小馬低頭想了想說,要不我一個人去吧!畢竟咱和他們沒交情?

花城拍小馬一把掌,是兄弟嗎?是兄弟啥也別說,要去就一起,我花城沒撇下兄弟的習慣。

不上課時間總是過的飛快,白結巴穿好衣服,披上了風衣,在萬眾舉目中往西邊牆角下去。

單槓下,血性和魏紅軍、小高眯縫著眼笑。

小高說,結巴哥越來越人物了,那個架勢氣吞萬里。

魏紅軍撇撇嘴說,媽比的結巴也不知吃了啥,一天不見,就見高里長。靠,再高點能和大巨有一拼了。

血性嘿嘿笑,我兄弟,能不人物嗎?

靠,又來了。魏紅軍說,媽的真受不了。我說你個兩不自吹自擂能死人嗎?

血性說,有嗎?啥自吹自擂了,這不事實擺在面前嗎血性還想說點什麼,就聽見身後圍牆上不知是誰朗了一嗓子,快點叫人,十二中的殺過來了!

血性和魏紅軍猛一回頭,就見牆上陰壞氣喘噓噓的趴著,邊喘邊喊。

一老早出了院牆的國慶他們倚在牆角曬太陽,國慶煙癮大一連吸了兩顆。

前兩天弄來的新軍裝,在一眾人裡光彩奪目。

國慶戴著副墨鏡,老西街上化二元錢買的,質量特疵品的那種。國慶一張面盆子闊的大臉,腦門子賁亮。

墨鏡戴上了,國慶看上去就真有點江湖。

不過墨鏡太疵,大白天裡瞧東西也不甚清楚,若是個活物還好,活物在動,就知道不是電線杆子忤在哪。夜晚了看啥都不清,黑嘟嘟的伸手不見五指,國慶老覺得有種要撞電線杆的意思。

陰壞不知情,陰壞老找國慶蹭墨鏡戴,國慶不給,國慶怕陰壞戴了墨跡他,陰壞是有口無心,但嘴碎起來,是個人都受不了。

易小劍說,程青氣槍還在嗎?易小劍那天吃了老家雀念念不忘,踅摸著沒事還是去打老家雀。

程青說,在。還沒還。就子彈不多了。

易小劍說,子彈沒問題,我兜裡揣了兩盒。要不打老家雀去。

程青遲疑了下說,結巴哥比賽,咱得捧場,要不得叫結巴哥叨咕了。

國慶說,叨嘮個屁,這比賽都沒懸念,有結巴哥的球賽還用看嗎?草,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