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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啥?我哥早不愛回家了,我爸管他管的太厲害,我哥一根筋,腦子不轉彎。估計這陣子公安四出,混的沒不跑的,我哥他們一準早躲出去了。

我估摸他們哥幾個也要跑,每次案牽案,和嚴打差不多。靠!媽的都叫強jian犯給害的。

拐過一道街角,車離著站前路就不遠了,橫穿過去是往第二紡織廠去的路。

白結巴問,還早,要不去明哥飯店看看,一直沒謝他。

血性撇撇嘴說,難為你還能想起。靠,做你兄弟,媽的,我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白結巴說,我不是沒時間嗎?兄弟,這你知道。

我知道啥?我就知道你丫的現在是有異性沒人性。

白結巴說,沒這麼嚴重吧!你他媽這麼說我,還是我兄弟嗎?

是兄弟我才說,換個人不廢這口舌。

草。不跟你說了。

哎!你慢點,當心撞牆!我靠,我就說了,這大個坎子你也不減速,成心報復嗎?

臨近年節的火車站,反倒比往昔人少了。

原來這一塊混的一個都見不著,雲山飯店新翻新的店面,日光燈,牆面雪白。三五個旅客,分三桌坐,弱顯空蕩。

白結巴支了車,上了鎖。攆血性屁股進了飯店。

飯店木門換了,兩扇有機玻璃鑲嵌的合金門,叫人眼睛一亮。

很意外,血性一眼看見了哾雕。

哾雕和明飛坐角落一張小桌上,四菜一湯,一瓶精裝四特已經矮下去了一半。

明飛掃一眼,眼睛片後的一雙小眼裡飛上一片笑意,哾雕隔幾張桌招手,過來,過來。

血性說,雕哥也在啊,剛才還和結巴提到你,以為你跑路了。

哾雕說,草。別哪壺不開提哪壺啊!結巴,你閉嘴,啥也別問,陪哥喝酒!

白結巴說,明哥,沒喝多吧!小半瓶你兩個。雕哥,我要閉嘴了咋陪你喝啊!

靠,給哥下套,你倆個小屁孩,別沒事瞎竄,小心被當強jian犯抓了。哾雕說著說著覺得不對,哾雕今天聽不得弓雖。女干犯這個詞。

哾雕之所以沒跑是哾雕根本沒來的贏跑,全江城公安布控時,哾雕正和一群色流氓守在燈光球場下。

燈光球場這塊新近開了所夜校,有個女的二十不到的年齡,騎輛二六的鳳凰,一身粉紅色,雨絲一樣的長髮,打眼前閃過。

那晚哾雕酒沒喝多,能直著走。一夥人六七個,酒氣沖天。

哾雕頓時眼神明亮,那女的車頭上支著五彩的風車,燈光下炫目。

哾雕一招手打了輛拐的,六七個擠一團,一張車宛如孔雀開屏。

開拐的的認識哾雕,哾雕近半年來呼風喚雨,半個江城都數得上號。開拐的雖說心疼車,但也沒法,在南街搭客,沒哾雕他們罩著,出個事都不知道西北。

拐的綴在二六後,不急不慢的開,不一會就到夜校了。

女孩在二樓的視窗,六七個人蹲球場邊,這個位置好,能看見女孩絨絨清純的臉,哾雕頓時興奮。哾雕好些時候沒這麼興奮了。

一夥六七個口哨吹飛了,女孩迴轉身探頭到視窗往下看。一臉鄙夷。

哾雕就覺得眼裡充血,身體有了反應。哾雕說,媽的,這女孩太他媽那個鼓搗人了。一條街咱天天晃,咋就沒見過哩!

那幾個人也說,真沒見過,咱南街就是藏龍臥虎,太叫人意外了。

哾雕一巴掌拍說話人頭頂了,哾雕說,你媽的讀過書嗎?有拿龍虎來形容女的嗎?靠,那叫………叫………啥啊。對;就叫倒鳳顛鸞。

哾雕說這個詞的時候,一臉yin蕩。前些時候,哾雕老找馮夢龍的古書看,好些故事裡男歡女愛都有這詞,哾雕覺得這詞特有意味。一急哾雕就蹦出這詞了,幾個聽的眼直撐著,個個憋得臉通紅,就差沒笑瓫過去。

哾雕自覺的不錯,摸顆煙點上。

女孩眼離開了視窗,一個側影,仍是風花雪月。

這時,燈光球場又來了一夥人,正是那天西街上追打劉雞毛的粗壯男一夥。

粗壯男幾個混的很次,起初沒見著哾雕,等見著時,就避不開了。

粗壯男那天叫血性一個靠背摔放躺下,半天沒起來,後來劉雞毛趕上來,好一頓板磚,頭上一片豁口。粗壯男豁口太多,在醫院被剃了光頭。

大冷的天一般都戴帽子,粗壯男不戴帽子就為顯擺頭上的疤。

所以說混的沒名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