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處天空裡的風箏完全吸引了孩子的注意力,孩子沒聽見,空曠裡已經不空曠,人聲開始喧沸。
血性崴著腿渡過去,指尖的線繃緊了,天空裡齊天大聖的影子沒那麼難看了,飄逸出塵。
或許是出自本能活或許是風箏的到來驚醒了那孩子,猛一回頭,一張清秀的叫人心痛的臉充滿了詫異。
血性淡淡地微笑飛上雙頰。
血性哥,你也在啊!德華也笑了,料峭裡一朵花骨。
是啊!風車誰做的。血性一副饒有興趣的樣子。
我自已!德華很自豪的說,用我爸的煙盒做的。德華小手臂展開,劃半個圈,風車急速的旋轉。
真不錯!能換嗎?血性牽了牽指尖的線,一副生怕不換的表情。就換一會,成不成?
行!哥哥,你要喜歡我送給你!
很豪爽的童音,叫血性一雙眉彎成了半月,不許賴皮啊!換了。血性很著急的把風箏線遞過去,另一隻手去拿風箏,象賺了多大便宜似的。
謝謝哥哥!兜風的齊天大聖拽扯著德華一陣疾跑,童音隨風轉送,陽光裡血性心底柔軟,目光和藹。
這一刻血性被自已感動了。
當給予和同情被置於交換的同等平臺時,善良就出現了,你付出的是關愛,你得到的是心的寧靜。
上蒼是公平的,當給予和同情不帶任何目地時,老天開始公平。
你們認識?
隨風送來一股淡淡的少女體香,學兒姐牽著風箏出現在身後,沒有回頭,這一刻血性在寧靜裡心地善良。
學兒姐看見了那處善良。
當你用心的去感受善良時,你也就變得善良了。
小風陣陣,又有些風箏飛上了天。
怎麼不放了。血性轉身;和藹流走了,目光帶一絲懶散。
那一絲懶散裡學兒姐再次看見了曾經無數次面對的少年,時常裡大尾巴狼,時常裡扮豬吃老虎。
裝,你裝。累不累?學兒姐沒來由的挺生氣。
怎麼啦老大,生哪門子的氣恰!
學兒姐沒吱聲,這一瞬間突然覺得很委屈很委屈,那種委屈似乎由來已久,一直被積攢著,等待一個缺口。
那個缺口彷如潰決的堤壩,難受負荷。
學兒姐淚要下來了……
不會吧……血性話說一半住了口,那個飛揚跳脫的學兒姐不見了,淡淡地光影裡學兒姐十分小女生。
媽的,真不習慣!血性對自已說,這象有事情要發生啊!
學兒姐目光直過來,很倔強的樣子。
你沒事吧?血性在此問,隨即脫口而出,你沒愛上我吧!
靠!血性猛拍自已頭,想後悔來不贏了,媽的,我今天就吃錯了藥,咋啥都管不住自已嘴啊!
血性很惱火自已,心底毛躁起來。
學兒姐抿緊了嘴,神情依然倔強。
血性一臉苦澀,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場面很尷尬。
看!那是什麼?血性手一指天空,抹身要逃。
少來!學兒姐這次沒上當了,一把拽住血性,手裡的風箏飛了,宛如斷了線,那一片雲深處,風箏滿天。
叫你貧!叫你裝,叫你大尾巴狼!學兒姐宛如發了狂,拳腳齊飛。
這一鬧,白結巴那邊驚動了,眾人目光驚奇的看過來。血性風車扔了,雙手捂頭,嘴裡叨咕,我錯了還不行嗎?真知錯了。老大,手下留情啊!
一個不小心血性“哎呀”一聲,痛腿絆到了,趁勢躺倒。
白結巴一聲“切”,說,媽的,這是玩哪初啊!也是,要不躺下,這姐估計不能完。
四丫還納悶哩,四丫說,學兒姐好威風啊,結巴,看你兄弟被打倒了,唉,不對啊!四丫看著看著臉上就有了點紅。
靠!魏紅軍咋呼,太他媽刺激了!喂,閉眼,少兒不宜啊!
血性才躺倒,就覺得一個軟軟柔柔的身子壓了下來,血性心裡說,你媽的,不是真瘋了吧!
學兒姐瘋了。瘋了的學兒姐啥也不顧,撲下來,騎上身,粉拳擂鼓般的落,這一通好擂,驚天動地,汗星子冒出來了。
夠了嗎?老大。血性真不知道說啥好,被一個女生光天化地的騎著,這個場面還真不是一般的曖昧。
學兒姐不管,瘋漲了的學兒姐啥都不管,你再說一次!
不敢了。老大,真不敢了。血性頭大如鬥,身體間的熱能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