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忽視,很內疚,怎麼說也該有一句讚美的話吧!可是沒有。
孬歸孬,折騰歸折騰,該表揚的時候還是得表揚啊!連長想明白了,目光在人群裡搜尋,沒見小兵,似乎在林蔭道哪兒就沒見了小兵,去哪兒了呢?
三排長!連長的叫聲很大。
連長,我在哩。人群裡三排長搶了出來,對救死扶傷這種事三排長也熱衷,從小兵背上接過傷重學生的就有三排長,一路疾跑,三排長也一頭細汗。
小兵呢?有沒有看見小兵?
三排長抹把細汗,沒,真沒見。三排長眼在人群裡搜尋,他也不確定,誰,那個誰見到了小兵呀!
一眾官兵東張西望,真沒看見小兵,小兵哪去了,連長疑惑的想,這孬小兵咋搞的,為什麼最後這一節就老掉鏈子哩!
月光的寧靜裡,小兵躺在清涼的河水裡幾乎睡著了。
來自江城長江邊的血性自然從小練就了一身非凡的好水性,不過此時的血性已經沒了力氣,在離開軍營回豬場的路上,那種痠軟包裹住每一條纖維肌,少年的機體禁不住的開始戰慄,那種戰慄一經開始就極速的擴散,沒走出多遠,少年眼皮沉重,直要昏睡過去。
如果不是口舌的焦渴,少年就真的要睡過去了。
或許是出自本能,或許是來自身體裡一直潛伏著的那種與生俱來的超強能力,已經不會思維了的少年不知何時臨近了水邊。
本能的意識告訴少年此刻的水,親切而危險。
然後焦渴戰勝了理智,少年咽喉的焦渴開始緩解的時候,他已經無法控制隨勢滑向水面的身體。
那條繞山而過的河,不算湍急,卻足夠深,足夠清澈到底。
這夜的一輪明月也格外的明亮,明亮到足以點燃內心裡的黑暗。
每個人的心裡都有一盞燈,正是有了這盞燈,在善惡之間人們才不至於經常性的迷失。
這夜血性沒有意識到此刻的他離危險如此之近,其實不是近,而是他已經是在危險之中,清涼的河水開始淹沒他的頭頂時,一枝順水漂來的枯枝拯救了他。
出自本能,少年抓緊了枯枝。
夜空深邃,月光明亮,木葉清香隨風流淌。
河水是流動的,世界是美好的,生命是無限頑強的……
那一夜,少年躺倒在河床上,沉沉睡去。
世界似乎很近也似乎如此遙遠,因為睡去,少年暫時遺忘了煩惱,月光拂面,沉睡中的少年不知道山麓上豬場裡的兩隻小豬,已經叫的如同少年一樣的精疲力盡了。
在那遍月光的夢境裡,也不知道少年有沒有夢,夢中是否兄弟重逢,是否有一臉的倔強也說不定。
不過這晚連長被匆匆而來的龍繡阻止了,瞭解到少年的境況,龍繡目光裡有了一絲笑意,這絲笑意在此時的連長眼裡被無限的放大了。
連長下意識的內心憤怒,難道考究一個人,就必須以生命以外的一切為代價嗎?竟管連長不知道此時少年已在危險之中。
龍繡說,一個優秀的軍人就是千錘百煉,如果這一坎他過不了,只能說明他不適合成為特種大隊的一員。
這個身材修長,軍裝永遠筆挺的軍人,目光冷綃,神情堅毅到冷酷。
連長不經意的搖頭,脫口而出,我不知道你們要的是一個真正的軍人,還是一個機器?
說這話的連長,內心裡其實早已經偏向了小兵。不知何時連長也開始喜歡上了小兵。
一個問題兵,並不能說明他不是一個好兵。帶兵的人內心裡也有一杆標尺。
有區別嗎?龍繡說,真正的軍人從某個方面來說,就是一個機器,或許比機器更機器!
人是第一智慧機器。
這句話龍繡沒說出來,從本質上說龍繡很驕傲,驕傲的連解釋都不願解釋,在龍繡的眼裡,連長只是個軍人而已,這個軍人頭上要加冒號。
出自特種作戰大隊的龍繡,非但家世顯赫,自身也非等閒,龍繡當然有驕傲的之本,身為龍家的七大高手之一,不想都知道是一種什麼樣的強悍所在。
何況龍繡是唯一一個憑自身本事考上軍校的龍家第一人。
龍繡年齡其實不大,二十有四。人如其名,龍繡面目真的帶著幾分秀氣,從某個角度來說,龍繡可謂形象標準的軍人。
出自某種特種作戰人員的敏銳嗅覺,龍繡一路循跡而來。少年滑入水中的那一剎那,龍繡順手將一這根枯枝拋入了河流。
世間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