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瞳孔收縮,水洗的月色裡,車上下來三人,前一個正是上午武裝部四樓上的那個三十開外的軍官,後一位濃眉大眼,面容質樸。開車的那個身材修長,面相帶著斯文。
明飛說,正主來了。
白眼棄了菸頭要起身,被明飛劈手扯住了。
一動不如一靜,看看吧!這幫子丘八咱惹不起。明飛捏根菸點上,既然去了沒用,就別去。來喝酒!
白結巴和血性枯坐在牆角,那扇視窗小,月光射進來,一道柱,打在對面牆上。
媽的,真餓!白結巴說,太不人道了。是死是活,沒這樣不聞不問的。兄弟,我肚裡冒酸水了。
要不你囔囔,叫人送點吃的來,最好來盆水餃,韭菜餡的啊!
靠!你是我兄弟嗎?
廢話。血性眼沒抬,他腹部還隱隱作痛,早先鋸木廠打鬥時,叫人一腳正踢在腹部,血性沒看也知道那一處青紫血淤,要不不能痛成這樣。
你說這都幾點了,媽的,這要一直這樣,真會死人的。
你怕了?
怕啥?白結巴說,我白結巴是誰?
真不怕?
靠,你這不廢話嗎?老子就是覺得餓。
那行!我給你叫飯。血性扶著牆角站起,目光凝注在門上。
那扇門白鐵皮包正,門面上有許多鉚釘頭。
靠!你丫沒毛病吧!白結巴急了,他了解他兄弟,血性要瘋狂起來,那是啥事都乾的出來。等等,別瞎來啊!我跟你說,這是派出所,知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