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門弟子下殺手。這件事情,我怎麼都要捅到掌門那裡,看你如何處置!!”
執法長老沉聲道。
“哼!邢俊臣,我看你是老糊塗了。你哪隻眼睛看到本座對他出手了,說到底,只是這是小畜生學藝不精,差點死在西方庚金之龍爪,與本座何關?”
李仲道冷笑道。
“李老匹夫,事實如何,今日多說無益。明日掌門面前,天機推演,我們再做分曉。”
執法長老冷冷道。
李仲道神色微微一怔,隨即冷冷道:“哼,你以為找了掌門就能壓我。一千年前,你敗在我手下,一千年後還是如此。既然你想再敗一次,我也不介意,在諸位長老面前,狠狠刷你一次臉。”祿光,我們走!”
李仲道丟下這句話,抓起一旁的李祿光,轟的一聲破空而起,在空中一晃,立即就像泡沫一樣,融入虛空,消失無蹤。
執法長老陰沉著臉,看著兩人離開,也沒阻擋。
等到兩人消失了,邢俊臣才轉過頭來,滿意的望了一眼林熙,心中點了點頭。
林熙剛剛的做為,他都看在眼裡。
李仲道這個老匹夫,想用昔日的執法殿弟子來剌激、羞辱自己。執法長老自己沒有辦法開口,但林熙卻是察言觀色“弟子服其勞”主動站出來,羞辱了一翻“李祿光”心中的維護之意不言而喻。
儘管林熙還不算是執法殿的弟子,但邢俊臣心中對於自己這個未來的“關門弟子”已經是極為滿意。
天賦故然重要,但品德卻更重要。
執法長老近千年沉寂的心,又燃燒了起來。
“林熙,我們走吧。”
執法長老拍了拍林熙的肩膀,沒有多說。腳下一踏,就帶著林熙回到了執法峰。
青銅鑄就的執法〖廣〗場,寂靜如初,和林熙剛來的時侯,一模一樣。但再踏足這裡,林熙的心情卻完全不一樣。
不止如此,執法長老的情緒也有些波動。
剛剛的事情,在兩人心中都留下了深深的印記。
“我知道你心中有許多疑惑,現在,你也不算是外人了。有什麼問題,就問吧。”
()
執法長老深深的望了一眼林熙,開口道。
林熙感覺得出來,執法長老是真正的有種談話的**。和之前不同,現在,他真正的把自己當成了自己人。
經歷了那個位面之中,崢嶸畢露的一刻,執法長老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終於展露出一絲身法宗派長老的威嚴,不再是以前那樣,嘻嘻哈哈,玩世不恭。
林熙猶豫了一下,整理了一下腦海中的思緒,遲疑道:“長老,李仲道帶來的那個弟子……到底是誰?為什麼,他好像知道我的任務內容?”
“哎,我就知道,你會問這個的。”
執法長老發出一聲長長的嘆息,聲音中透露出一絲憤怒、一絲痛惜,一絲憐憫,但唯獨沒有太多的仇恨:“他叫李祿光,曾經是執法殿的一名弟子。我對他寄予厚望,曾經想要把他收做第三名關門弟子……”
執法長老嘆息一聲,揭開了一段執法、護法兩殿爭執的隱秘。從邢俊臣的敘述中,林熙也終於知道了這名弟子的來歷,以及他和執法殿的源淵。
執法殿和護法殿的衝突,在一千年前,以執法殿的失敗,徹底告終。
明面上的爭鬥雖然結束,但私底下的打擊,卻並沒有結束。在李仲道的示意下,護法殿弟子在各個方面,打壓執法殿弟子。
許多執法弟子因為不堪忍受這種屈辱,紛紛離開執法峰。
執法長老並非沒有想過,改變這種現狀。其中最主要的一個改變,就是培養一名強大的“關門弟子”重振士氣,重新帶領執法殿走出困境。
執法長老自己敗於李仲道之手,這已經是無法改變的事實。唯有培養出一名“關門弟子”一名徹底超越所有護法殿弟子的接班人,才能有重新崛起的機會。
“李祿光”就是這種實驗的產物。
在林熙之前,並不止一人接受過這三道“長老任務”但是大部分在第一道任務就折戟沉沙,而且,任務難度連林熙的一半都沒有。
偶爾有那麼一個,消耗大量金錢,用取巧的方法完成了第一個任務,但是聽到第二個任務,第三個任務,也也打了退堂鼓,退出了“長老任務”的考試。
執法長老雖然希望有人能透過全部三個任務,但是這種人,連做任務的決心都沒有,即便讓他過了,又有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