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
“王有志,你仗勢欺人,我們新手村和你勢不兩立!”
隨著商白的倒下,聚集在廣場上的新人們沸騰了。他們可是看得明明白白,當時商白便被王有志的金丹威壓鎮得吐血了。現在王有志又瞪了他一眼,然後他就暈過去,不用說,肯定與王有志有關。他們看到的不是王有志與商白的私人恩怨,而是內門弟子對外門弟子的欺辱打壓。作為新手村大師兄的商白在大庭廣眾之下尚且如此,別的人更是可想而知了。他們的憤怒不是因為商白,而是因為自己也處在商白同樣的處境下,甚至比他還不如。為了自己以後不被內門的弟子欺辱,他們必須得反抗。現在難得有候希陽這個友善的外門長老在,正是他們表現憤怒的最好時機。這個時候,數千的新人發出了他們最強烈的吼聲:
“執法隊貪贓枉法,多行不義,執法隊不除,外門不靖!”
“王有志濫用職權,公報私仇,視外門弟子如草芥,肆意欺壓,不死不足以平民憤!請斬王有志以謝天下!”
“請斬王有志!”
“斬王有志以謝天下!”
在這狂潮一般的呼聲下,崔浩和他帶來的執法隊都心驚膽戰。而王有志和他的幾個小弟更是臉色發白。
開始候希陽呼來執法隊時,王有志知道這次難以善了,但也不是很害怕。畢竟他是一個內門精英弟子,這次也沒有造成多嚴重的後果,只要認錯態度好,還是能夠逃過這一劫。所以他當著崔浩的面,很乾脆的承認了自己的錯誤,並且自己爆出是因為看商白他們不慣,將事情的性質儘量的往私仇上面引。公報私仇雖然品格上有汙,但是比起陷入欺壓外門新人這個禁忌話題的泥潭要好上百倍。私人恩怨再嚴重,也嚴重不過階級矛盾。而且這樣一來,商白對他的指責再厲害,門派大人物只要往私人恩怨這上面一想,採信度就不會太高。他估算著,這樣一來,最多罰他面壁幾個月,不再讓他去執法隊,不會有太嚴重的問題。
可是現在商白這麼一暈倒,將圍觀群眾的情緒一下子激發起來,形成了一片憤怒的海洋,甚至喊出了“斬王有志以謝天下”的口號,他就知道自己完了。現在內外門的階級矛盾不僅沒有被轉移,反而被激發得越發嚴重。用腳趾頭都能想出來,他這個禍源會被門派推出來平息民憤。
商白這一暈倒,等於是給了他致命一擊。
“這小子演得好一手苦情戲,不去當官可惜了!”這個時候,王有志居然還有心情想這個。現在他已經很難將商白同一個十五歲的少年劃上等號了。
商白是不是真暈倒,他作為一個金丹修士,又怎麼會不明白?可是他能說什麼?他說什麼都會被憤怒的人們當作狡辯,當作對他們智商的汙辱。
他沒有資格說,和他一樣同屬於執法隊的崔浩也不可能說,不然只會讓大家對執法隊這個團體失望,而且也不會相信。有資格說這個話的候希陽與他立場不同,自然不會站出來替他證明商白是假裝暈倒——那樣對商白未來的成長極為不利,與他的來意不孚。
這樣一算起來,王有志倒抽了一口涼氣。他發現,商白竟然把什麼都給算到了,而且算死了。
這是一個十五歲的少年能有的心機嗎?
第一次,王有志為自己找了一個這樣的敵人而後悔。
候希陽看了暈倒在地的商白一眼,神色略有古怪,但是很快就正常了。他心裡想:“可能是這孩子被逼得無路可走了吧。結上一個金丹中期的仇家,也由不得他不如此。”雖然如此想,心底還是有些失落。他向越來越激憤的人群做了一個暫停的手勢,大聲道:“各位稍安勿躁,我問道閣長老候希陽在此向你們保證:這件事門派一定會秉公處理,給大家一個滿意的答覆。請你們保持冷靜,相信門派對此事的處理,好嗎?”
已經被釋放的寧榮大聲道:“若是門派處置不公,讓他們沒有受到應有的懲罰又怎麼辦呢?”
候希陽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道:“要是那樣,我候希陽帶頭去鬧大此事!”
寧榮深深地作了一個揖道:“如此,則一切有勞候長老了。”
在候希陽出面調解,並承諾會呼籲門派對王有志進行嚴懲之後,圍觀群眾的怒火漸漸平息了下來,密集的人群也慢慢的散開了。他們雖然對門派會不會嚴懲王有志心存疑慮,可是候希陽都親自做保證了,他們也只能選擇相信。
門派對王有志等人的處置是四天之後才傳過來的,並沒有如大家所想的斬王有志以謝天下,而是碎了他的金丹,收了他的法寶,將之逐出師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