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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可以安心停駐之處。

此時,在外奔波了三、四年,御紫炎的心乏了、倦了、想要停下來歇歇了,只可惜,當年許給他一處安心立命之所的人,如今已不再記得當初誓言了。

不禁在心中苦笑一聲——失去了才知可惜麼?如今的自己,心中當真無情無愛麼?若是無愛,心中這般軟弱又是為何?累了、倦了,處處無家處處家便好了,哪裡需要尋得什麼安心立命之所?

“曼珠——”

再次在心中呼喚著三、四年來在心中呼喚了無數次的名字,卻依舊沒有迴音。

有幾回,御紫炎甚至以為曼珠已經不在他體內,而他的情愛之心,或許也已回來。

然而,每每想起御天行,御紫炎心中卻只是悶悶的,那種悸動,總未到來,令御紫炎心知,他便是想愛,也無力去愛。隱隱的牽掛,如何能回報那男人的深情?

再次想起幾年前在臨風時的種種,心中鬱結更勝——

“父皇”?“月天”?於他,那人到底是誰?他欺瞞了“父皇”;“月天”欺瞞了他,為何與那男人總是如此這般牽扯不清?為何……那男人不能只是給他一份簡單的“父愛”?

如此,至少也是一種愛,而他,也可還給那男人一份情——他給得起的情,“孺慕之情”

是他太過貪心麼?不敢去相信,不願去面對,一味選擇逃避、選擇遠離。如今在外漂泊倦了、累了,卻又想尋回已然失去的寵——錯過的便永遠找不回——難道不是早知這道理麼?

“紫幽?”

注意到御紫炎的沉默,慕華峰喚道。

“何事?”

御紫炎勉強壓抑心中百轉千回,抿了口茶,若無其事的問道。

“該是我問你何事吧?”慕華峰莫名,“為何如此沉默?”

“嗯——”

御紫炎歪頭狀似思考,“在想差不多又該推出新的衣衫樣式了。”

“原來小美人兒在大央還有這麼一間綢緞莊,不錯,不錯啊——”

御紫炎話音未落,大堂傳來一陣熟悉的聲音,依舊帶著三分邪律、七分慵懶。

聽到那個許久不曾聽過的稱呼,御紫炎唇角微微翹起——當日雖與魑裟邪相處時日不多,卻是有幾分喜歡魑裟邪的頑皮直爽。

那日御紫炎被月非醫下了嗜心蠱引發劇毒,也是魑裟邪相贈赤朱果,並揚言捉拿月非醫。結果這三年魑裟邪當真一直四處翻找月非醫行蹤,二人飛鴻傳書,不曾斷了聯絡。一來二往,二人就成了意趣相投的朋友。

“你是何時來的大央?倒是知道我正巧在此了?”

御紫炎話中含著笑意,使得眾人一番好奇——是何人的到來,竟能令御紫炎如此愉悅。

魑裟邪倒也不曾客氣,彷彿到了自家一般,也不等人讓,隨手挑了門簾進了內室。

魑裟邪依舊一襲殷紅單衫鬆鬆垮垮掛在身上。胸前一朵妖豔無比的彼岸花之中銀光閃閃一個“魑”字龍飛鳳舞、肆意瀟灑。

“你倒是從不懂‘客氣’二字如何寫。”

丟給魑裟邪一盞茶杯,御紫炎沒好氣的說道。

“彼此彼此。”

穩穩接住茶杯,魑裟邪翹腿撿了御紫炎身旁一張椅子坐下,環視一週,嘖嘖稱讚道,“來找小美人兒果然對極!你身邊也盡是些大小美人兒啊!”

“少來!你的那點嗜好我還不知?收起你那副色相。講正事!”

御紫炎隨著魑裟邪放‘浪不羈的氣氛,言語之間也粗魯了許多,少了幾分平日裡的淡然謙和。

頭一遭見御紫炎如此言行,一旁的慕華峰、鏡瀾以及霜月全都愣在當場。唯有霜潔一副見怪不怪模樣。

將幾人反應盡收眼底,魑裟邪對一對雙生姊妹其中之一倒是多看了幾眼——不似平日裡見多了的少女,正如御紫炎所說,此女早過了他“喜好”的年紀,只是此女身上有著一份與眾不同的氣質,深深的吸引著魑裟邪。莫名的,魑裟邪總覺此女並非表面看來恬靜溫柔,而是隱隱透著一股別樣的氣息……

“看夠了嗎?”霜潔感受到魑裟邪探究的眼神,涼涼問道。

揚眉,魑裟邪挑起一雙勾魂眼,“沒看夠——怎麼?我要繼續看,你又當如何?”

“不如何——”

霜潔拖長音,唇邊揚起一抹笑意,“只不過——要,收,費。”

“——”霜潔此言一出,不僅魑裟邪,便是霜月亦是一愣。

御紫炎則彷彿司空見慣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