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個。也正是因為他的這一份平凡真實,令原本不可能達成的五國平衡成為了可能。
燕琉璃玩笑之後,風白陽繼續說道,“呵呵。琉璃雖然說紫炎一點防人之心都沒有,但我卻以為他是‘大智若愚’。”
“哦?這話怎麼講呢?”
燕琉璃順著風白陽之言問道。
風白陽點頭繼續回憶起當時談話,“當時我問題一出,紫炎微微一笑說道,‘白陽所慮自然是有道理。然而所謂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只有我們首先以誠相待,對方才有可能真心相信我們。無論是琉璃、陵王,抑或尚水的水氏叔侄,他們哪一個不是人中龍鳳、萬人之上?
他們幾人心中皆是有如明鏡,也固然免不了對人諸多猜忌、喜歡凡事平衡利弊。不過,這樣高高在上之人,往往更加不自勝寒,需要一兩個知心人以誠相待。而我,便是想要充當那知心之人。
當然,這麼說未免也有些理想化,也不得不承認,形成如今這種‘四海之內皆兄弟’的和平局勢亦是適逢天時、地利、人和,幾國掌權之人皆是些明辨利弊得失的俊傑,並且當今天下形勢,確是‘和’勝於‘戰’。
或許百年之後,江山易主,掌權人不再抱著如此想法;抑或局勢有變,因為某種原因再也無法維持各國微妙平衡,到時候,便是紫炎,也不會一味追求不切實際理想,不顧形勢堅持主張和平而忽略了本國或是自身利益。到時候,或許紫炎也會義無反顧投入爭奪漩渦也未可知呢’。”
“——”
水氏叔侄聽到風白陽這一番話,一時之間沉默無言。
許久,水砂原才嘆了一句,“幾年前與三殿下僅有一面之緣,卻是錯過了一位深藏不露的高人啊。”
燕琉璃則是眼中閃爍著熠熠光彩拍手說道,“我以為自己已是十分通透了,也以為自己已是很瞭解紫炎了。沒想到,他竟還有著這般不凡的胸襟。真真是有讓我刮目相看了!”
水摩亮在一旁反覆咀嚼御紫炎這一番話,也是深有感觸,“好一個‘天時地利人和’。不居功、不自傲,識人有道,待人有德。‘審時度勢’四個字,說起來容易、做起來或許也不難,但是能將其做到這般高度之上,實在不是尋常人能夠做到。這位三殿下,沒有登上大寶實在是可惜、可惜啊!”
“呵呵。能讓摩兒這般讚歎的還是頭一遭。若是三殿下登上大寶,摩兒是否會對這龍椅多一些留戀呢?”
水砂原笑著說道。
水摩亮點頭毫不隱瞞說道,“棋逢對手將遇良才,此乃人生兩大快事。若是居中的御寰能有這樣一位君主,我也樂於與他一起成就這‘四海之內皆兄弟’的和平局勢。”
白塵聞言笑道,“呵呵,炎兒若聽到陛下如此高贊定會十分開懷。不過相信他也定會如此說,‘即便是大皇兄雍嵐即位,也請陛下一視同仁,成就這和平盛世啊’。”
“哈哈!前輩說得不錯!既是紫炎如此信任我們,我們又怎能辜負了他的這份信任之情!”
水摩亮仰頭大笑三聲,豪爽說道。
“這麼一來,禮王爺可是不再猜忌我們了?”
燕琉璃還不忘方才之事,眨眨眼,挑眉問向水砂原。
水砂原自然知道燕琉璃話中所指,卻也沒有半分窘態,泰然一笑道,“那是自然。江山代有才人出,小王也不能落於人後不是麼?”
第三二二章 黑白巫術
水砂原說罷,與水摩亮交換了一個眼神,將手中玉簡遞出。
水摩亮說道,“還請前輩瞧一瞧這玉簡之中所錄到底為何。”
白塵見狀卻是微笑搖頭,“這玉簡中所錄資訊多半便是水蕪派功法。門派有別,我還是不便探究其中詳細。二位本為尚水皇族,既是有緣得了這玉簡,若有興趣入道修真自可參考,若無興趣,只當得了塊美玉也便罷了。”
白塵一番話說得誠懇自然,全無半點做作之意,灑脫豁達之情盡顯無遺。
水砂原眼中閃過幾分激賞之意——他雖然城府極深、待人多疑,但骨子裡到底有著尚水兒女的豪爽本性。一旦認定之人,也會推心置腹、毫無保留。否則他也不會有善呼洛那般過命拜把的好兄弟。
因而聽了白塵之言,水砂原高呼一聲:“好!”
而後他將玉簡向前又遞出了幾分,“前輩如此說,足見胸襟氣度不凡,不愧為御寰開國祖皇帝,風采非常人可比。不過前輩雖然對這玉簡併無興趣,砂原卻依然要請前輩費心瞧一瞧這玉簡所記到底為何。或許與御陛下信中所說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