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會與她們一般見識?”
水摩亮高傲的頭顱一甩,得意洋洋說道,“只不過給她們略施薄懲罷了。”
“呵呵,先前那些被摩兒遣散了,如今宮中這些,摩兒又打算如何呢?”
水砂原輕笑一聲,挑眉問道。
水摩亮一撇嘴,“還能怎麼著?總不能將宮中這些也都遣散吧?若是這麼做,偌大的皇宮豈不是要唱空城計了?”
說著,水摩亮忽的眼珠一轉,計上心頭,壞笑一聲說道,“不如將那些覬覦你的宮女配給方才那些偷瞧我的侍衛,可不是剛好?”
“噗——哈哈!哈哈哈!妙!真是妙!哈哈!我的摩兒當真是聰明絕頂!好!一切都憑摩兒做主!”
水砂原聞言也不顧形象噴笑出聲,尚水皇宮一角笑聲不絕於耳,引得不少人側目。
叔侄二人一路上有說有笑便來到了宗祠正殿的門口。
與水砂原交換了一個眼神,水摩亮上前推開了正殿大門。
“吱呀——”
門扉一聲響,首先撲鼻而來的是淡淡檀香氣息。此時日頭已經落山,因此室內光線並不明亮。
水摩亮牽著水砂原的手毫不猶豫跨過門檻走入宗祠正殿。
原本這皇室宗祠除了祭典,非歷代皇帝不可入內,然而這些規矩在水摩亮眼中哪裡有何效用?水砂原亦是個眼高過於頂、志比天高之人,若非今生遇見了水摩亮,他怕就是奪權篡位的第一人,因而也是不會墨守陳規。
二人進得殿來,水砂原掏出火石點燃大殿四角八根嬰兒手臂一般粗細的紅燭,殿內頓時燈火通明。
大殿正中香案上供奉著的尚水歷代祖先牌位整齊排放安好。然而其中卻有一個例外,那便是先前水摩亮提及的、供奉巫神的牌位。
這供奉巫神的牌位陳列於尚水歷代祖先牌位之上,巨大的牌位是用上好的千年沉香木雕刻而成,其上古樸花紋巧奪天工,便是連當今皇朝中御用木刻匠工也難出其右。
巫神牌位之前靜靜躺著一塊長方形玉簡,不帶一點瑕疵的玉質看似並不起眼實則乃是價值連城的寶物。
水摩亮腳尖點地,身輕如燕飛起,取過那玉簡又重新回到水砂原身邊,腳下竟連一點塵埃都未掀起,可見其功夫出神入化。
水摩亮將玉簡遞到水砂原面前,“喏,就是這樣一塊玉牌,上面沒有半個字,我也看不出一點門道來。你倒是來瞧瞧,可能找出其中蹊蹺來。”
水砂原也不客氣,伸手接過玉簡,拿在眼前端詳一陣,同樣未看出其中有何特別之處,“確實只是一塊普通玉簡。”
“我說的不錯罷?”
水砂原說了一句,手也搭在了玉簡之上。
然而就在此時,神奇事情發生,二人腦海中突然出現了一連串資訊——
“馴乎玄,渾行無窮正象天。陰陽,以一陽乘一統,萬物資行形。方州部家,三位疏成。曰陳其九九,以為數生,贊上群綱,乃綜乎名。八十一首,歲事鹹貞。
……”
【注:出自太玄經…玄首序】
“——”
水摩亮與水砂原同時由恍惚狀態中迴轉,四目相對,半晌無言。
過了許久,水摩亮忽的出聲說道,“方才到底發生了何事?”
水砂原眉峰微蹙搖頭道,“不清楚。只是似乎由這玉簡之中傳入許多資訊。什麼‘太上說常清淨經’,‘太上玄天妙經’,‘南斗經’,‘北斗經’,全是些聞所未聞的名稱。”
“嗯。我自小在宮中孤陋寡聞也未可知。但你常年在外,走南闖北也見過不少,連你都未曾聽過這些,這可是奇了。”
水摩亮若有所思說道。
水砂原聞言輕笑一聲,蹙著的眉頭稍稍撫平,“摩兒將我說得太好。我尚水雖然地域寬廣,但奈何土地貧瘠、資源匱乏,比起四通八達的御寰確是差上許多。
莫說是御寰,便是其他三國,若論文化底蘊也是不知強過我們多少。這也是為何近些年來,我一直親近各國、學習他國文化。
然而即便我用心學習體悟,別國文化上千年的傳承與積澱,依然有許多我無法參悟領略之處。也因而愈發令我覺得尚水底蘊根基太淺。只靠遊牧為生實在不是長久之計。”
“嗯。”
水摩亮點頭說道,“這也是你為何在我小時便叫我學習他國文化歷史,教我‘以史為鑑可以知興衰’的道理。我國雖然兵強馬壯,子民個個英勇善戰,但若沒有與之並舉的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