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
當初不明所以的兩根玄冰柱上兩段詩句,如今已經完全瞭解。
輕笑一聲,御紫炎悠悠說道,“看來這九百多年在冥界,幻瑛確實對人性瞭解得愈發透徹。”
御天行同樣點頭,“與將暝詩句遙相呼應,既將自己的決心一覽無遺表達出來,又將自己書法上的精進以及對人情世故的瞭解一併表現了出來。而且由於最初幻瑛書法便是將暝所傳,而後幻瑛更是著意模仿。如此一來,這字這詩的用意便更深了幾分。
幻瑛的心思,當真是愈發細膩了。”
聽到愛人肯定之言,御紫炎眼中笑意更深,轉頭再次將玄冰柱上詩句默唸一遍。
與之前將暝詩句描寫的悽苦境遇截然相反,幻瑛寫下的詩句,字裡行間全是簡單平凡的幸福情景,甚至將自己無論滄海桑田、無論日後會經歷多少磨難,對將暝心意永不改變的決心毫不掩飾的表達了出來。
末尾第二句“子非魚”,暗示將暝,是福是禍、是苦是樂,並非將暝決定,而是幻瑛自己心中定奪。而最後一句幻瑛自稱“英郎”,又帶著幾分小小自戀,將幻瑛我行我素的性子表露無遺,也可看出他是個心比天高的靈狐。但這恰到好處的自信本性,卻又成了讓人眼前一亮的點睛之筆,好似那“玉英郎”鮮活生動、躍然詩句之間。
做完一切,幻瑛拍拍雙手,眼珠一轉,似是計上心頭,而後竟沒有走進院門,而是轉身仍舊朝雪狐部落掠去。
此舉再次令御紫炎失笑,“‘欲擒故縱’、‘以退為進’麼?呵呵,說起來這還是幻瑛最先學會的幾句成語之二呢。”
愛人之言同樣使得御天行眼中染上笑意,“只是,這兩招此時便用在將暝身上,似乎有些為時過早啊。”
“呵呵。”
御紫炎聞言輕笑一聲,意味深長看了一眼院門,悠悠說道,“這倒也未必盡然。”
話音剛落,院門應聲而開。出現在院門口的身影,毫無意外屬於將暝。
彷彿早就知道何人曾經來過,將暝沒有半點意外之色看了一眼立在門前的玄冰柱。
心底泛起一陣波動,御紫炎挑眉回首,目光不經意間掠過一處,白雪地中同樣白色一角映入眼簾。唇邊揚起一道弧線,御紫炎收回視線抿唇而笑。
這個幻瑛,如今仗著自己修為高過將暝,竟是大搖大擺躲在一旁偷窺了!可是……呵呵,這隻幻狐也未免太過粗心大意了一些。即便此刻他的氣息與靈識都可以完全避過將暝感知,但是以將暝目力,又怎可能漏過他顯露在外的衣衫一角?
又或者……呵呵,這是幻瑛模仿九幽冥凰的伎倆?背後搞鬼不忘留些痕跡給對方?呵呵,雖然自己與幻瑛本是同一個魂魄,但他不得不說,幻瑛此刻所作所為實在是可愛至極!
感染愛人輕鬆愉悅心情,御天行唇邊同樣掛著笑意。此刻,一對有情人真心希望幻瑛的努力能夠得到回應。
……
然而,令二人意料之中卻難免還是有些惋惜的是,將暝目光掃過那一角白衣所在之處,卻並沒有露出半點不同反應。同樣的,只是被他淡淡瞥了一眼的玄冰柱,也沒能再留下將暝目光。
一言不發,將暝身影重新消失在緊閉的大門之內。
“哼!”
低不可聞的一聲輕哼卻未曾被天、炎二人錯過。
小小的不甘與不鬱透過那一聲輕哼傳來。
但很快的,幻瑛的聲音再次響起。彷彿自我安慰一般的低語使得天、炎二人目光透出相同的柔和,“哼!沒關係!至少那個混‘蛋沒有將本狐寫在玄冰柱上的詩句抹去,也沒有直接毀了那玄冰柱!哼!將暝你等著,早晚有一日,本狐會叫你再也無法對本狐視若無睹、淡漠無情!”
“呵呵。”
對於幻瑛自說自話的行為,御紫炎輕笑出聲,而後卻是反身迎上愛人目光。紫眸之中閃爍著點點星光,面容精緻的少年悠悠問道,“天,你可知道,睡火蓮的花語是什麼?”
“嗯?”
冷不防被愛人問起看似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御天行微微一愣。
“算起來,玄冰火蓮也算是睡火蓮在冥界的變種呢。”
見愛人迷惑不解,御紫炎好心提醒道。
而御天行也由愛人心中得知所謂“花語”為何,因而目光柔和反問道,“不若炎兒告訴我它的花語為何?”
“呵呵。”
輕笑一聲,御紫炎踮腳在愛人唇邊輕輕落下一吻,而後近在咫尺的唇瓣之間,伴著甜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