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愛人想要獨佔本就是自然之事。何況——”
御天行理直氣壯將自己的“獨佔欲”當做身為愛人的權利,而後邪邪一笑,湊近御紫炎耳邊低聲說道,“炎兒難道不喜歡麼?”
“呃——”
冷不防被愛人這麼一問,御紫炎臉上不可抑制一陣發燒。不由得橫了一眼笑得春風得意的愛人,心中暗道——這個男人,當真愈來愈壞心了。
然而,雖是如此想著,對於愛人方才提問,御紫炎卻無法反駁。但也正因為自己無法反駁,御紫炎臉上緋色愈威。
看著愛人反應,御天行眼中滿是溫柔笑意。
由榻上起身,御天行打橫抱起情事後身子虛軟的愛人,帶著他走向殿後浴室。
御紫炎微垂著眼,長而捲翹的紫色睫羽不住顫動著,顯示著睫羽主人有些不自在的窘迫。不過御紫炎倒是未曾堅持自己行走,只是身子微蜷雙手狀似不經意遮住重點某處。
注意到愛人一系列小動作,御天行眼中笑意更威——他的炎兒,即便與他之間早已不知多少次“坦裎相見”,卻仍舊如此容易害羞。然而他也明白,懷中的人兒一直都在慢慢改變著——變得對他更加信賴、坦白,也在他面前更加放鬆、褪去一層層遮掩。
感受到御天行心中滿足感觸,御紫炎唇角緩緩揚起——正如天所感,他是在慢慢改變。然而,他的天,又何嘗不在改變?
曾經那個只一味想用自己的感情將他套牢的男人,曾經那個太過用力追逐索求的男人,如今變得愈發包容、柔軟、細緻。
任憑愛人為他細緻的清理每一處“相愛”後的痕跡,享受著愛人注入一絲靈力的輕柔按摩,御紫炎心中一陣陣悸動不可抑制。
他的天,疼他、愛他、悉心照顧他、細心瞭解他。樂此不疲、從未停歇。
原本高高在上的帝王,憑著一顆堅定深情的心,慢慢走進他的世界、開啟他的心門。這個總是令他感到無盡疼寵珍視的男人,他的深情有如一顆種子在他靈魂最深刻的底裡,生根、發芽,長成參天大樹,令他的世界滿是生機,為他遮風擋雨、也成了他堅信不疑的憑靠。
“天,我方才問上官洛青,他如今是否快樂。”
輕輕的呢喃聲響起在浴室之中。伴著潺潺水聲,帶著一絲情事後的沙啞慵懶的聲音,使得御天行手中動作略一停頓,而後亦輕聲回道,“嗯。”
御紫炎微微一笑,雙臂環過愛人腰身,繼續說道,“我還問他是否後悔放陵王登上皇位。”
“嗯。”
御天行又應了一聲。
御紫炎眼中笑意更深,而後略仰首,在愛人耳邊緩緩吐出幾字。
御天行眸中染上星點笑意,最終連成一片。
浴室之中,又是一片旖旎莫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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廝磨了許久的天、炎二人終於偃旗息鼓,彼此相幫著整理穿衣,而後相視一眼,身形一閃,消失在“御華殿”中。
一玄一紫兩道身影無聲無息出現在上官敬身旁,就在此刻,盤坐在地的御雋兗口中喃喃自語的聲音驀地拔高,“……不淨調伏,魔魅瞰食!”
應著這一聲,同樣盤坐在地的祈憐銘靖頭頂原本已是聚集了一大團黑色霧氣瞬間凝結成一個嬰兒拳頭大小的球體。
通體黝黑的球體令人一眼看去便覺不寒而慄。
那仿若能夠吞噬一切的黑暗,處處散發著不詳氣息。
然而御雋兗卻是滿不在乎伸出手去,一把將那黑球抓入掌中。
手掌一收,撤回身前,原本面無表情的祈憐銘靖似是承受著什麼巨大痛苦,額際瞬間佈滿豆大汗珠,顫抖著的唇瓣也蒼白沒有半點血色。
然而便是如此,祈憐銘靖卻隱忍著沒有哼出半聲。然而正是這樣,在一旁將一切盡收眼底的上官敬更是感到一陣徹骨之痛。
甚至一瞬間,上官敬想要阻止御雋兗繼續下去。
然而,上官敬還是選擇沉默——即便他並不十分清楚御雋兗一番作為的道理,但他也知道,方才那冗長咒文凝聚的那團黑霧,如今凝聚,應是所謂“淨化邪氣”進入了更為重要的階段。
思及此,便是心焦如焚,上官敬仍咬牙選擇繼續等待。否則一點行差就錯,便極可能將靖兒陷入萬劫不復境地!
萬幸,這一回御雋兗並未吊足上官敬胃口,讓他經歷太過漫長的揪心等待,另一隻空著的手心突然出現一團金光。御雋兗雙手合十,口中同時低聲喝道,“滅!”
瞬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