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話未說完,悠言一眼看到將暝淡漠目光,眉梢突地一跳,沒敢再說下去,然而幻瑛已是知曉了將暝爹孃被害之事,因而不由得又多看了一眼頭頂上牌匾。
紫瞳少年直直盯著面無表情地將暝,抿了抿唇,,竟是兩步來到將暝面前,一言不發的握住將暝的手。
而將暝對於幻瑛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只是淡淡一瞥,之後也沒有甩開幻瑛的手,更加沒有露出半點尷尬或是不悅之意。
但幻瑛的這個動作卻是嚇得悠言張大了嘴,險些叫出來。就在這時,亭子裡傳來一個雙狼女聲,“哎呀,暝兒、幻瑛,你們來啦!快快進來,我們剛還提起你們呢。你們再不來,好酒可都要被喝光了呢!”
響亮的女聲引得將暝、幻瑛以及悠言側面,也引得涼亭外綠草地上眾人注意。
將暝聞言抬頭,便見瑤光正笑意吟吟向他招著手,另外還有公雅、坤儀等幾位長輩在場。
將暝視線又有掃過幻瑛握著自己的手,並沒有過多疑惑,便就著牽手的動作向廳內走去。
這一走,亭內亭外眾人立時發現了二人握在一起的手,顏色頓時變得精彩各異,
公雅、瑤光與坤儀還算鎮定,只是微微挑眉,但流霆則是蹙起了眉,梧泉更是眼中掠過一抹精光。
一時間,亭內亭外議論聲四起,雖然大家已是刻意壓低了聲音,然而以將暝與幻瑛的修為,那有可能聽不到眾人之言?
俊俏的少年微微蹙眉,瞥了一眼身旁面無表情的男人,見他似乎沒有意思甩開自己的手,唇邊勾起一抹彎彎弧線,而後向廳內的公雅說道,“公雅,聽說你這裡的酒都是極品,也讓本狐嘗一嘗!”
幻瑛毫不客氣的態度,以及直呼公雅姓名的舉動猶如一石激起千層浪,使得周圍切切私語聲迅速提高一個音量。其中或驚訝或不平衡的聲音數不勝數。
然而公雅卻並未因為幻瑛的“無禮”而露出不快,反而順手自身旁提過一個酒罈,另一手在自己身邊的空位上拍了拍,和藹一笑道,“呵呵,對於釀製靈酒,我倒當真有些自信。這一點暝兒也可以證明。幻瑛,過來這邊,來嘗一嘗我昨日剛釀得的‘茶釀’你就知道了。”
公雅的態度再次引起周圍一片唏噓聲不已,不過很快的,許多人便見怪不怪,繼續品嚐美酒去了。顯然在這些門人眼中,幻瑛對待掌門師尊的態度如何,遠遠不及自己手中的佳釀具有吸引力——既是掌門師尊都不介意了,他們又何必多費心思?
看著眾人反應,御紫炎眼中笑意愈發深沉,“果然不愧是‘醉夢心法’的傳人,這順其自然、灑脫隨性當真是大央派弟子們的通性。”
“卻到底還是有些例外。”
御天行面色深沉看向前方。
御紫炎聞言順著愛人視線看去,只見一名青衫男子正朝涼亭走來。
唇邊笑意漸深,御紫炎又有說了一句,“正所謂‘樹欲靜而風不止’,看來到了哪裡總有這不分地點場合站出來煞風景的人。”
“此人乃是流霆最得意的門生。”
御天行淡淡說了一句,只是臉上顏色愈發沉了幾分。
“呵呵,我還以為會是梧泉的弟子站出來說話。看來他倒是頗有心計、沉得住氣的。”
御紫炎瞭然點頭,繼續說道,“只是不知這流霆屢次三番指責將暝,到底是因為性情太過古板不知變通,抑或本就與那梧泉乃是同盟。若是後者,這流霆可是有些被梧泉當做擋箭牌與煙霧彈的嫌疑了。”
御天行聞言沉吟片刻,方才說道,“似乎並非如此。”
御紫炎倒也沒有對愛人得出的結論感到意外,只是微微一笑問道,“將暝是如此認為的?”
“嗯。”
御天行點頭肯定,“據將暝所見,流霆與梧泉並無太多往來。流霆只是對將暝天生異能有些忌憚。此次將暝帶著幻瑛回到大央,他也很是不以為然。”
“那麼就是前者了。”
御紫炎歪著頭眨眨眼說道,“這流霆若是在其他人修門派中,倒也算稀鬆平常了,但偏偏在這人人性是隨意的大央派,卻好像成了另類。唔……雖然將暝也算很特別了——”
“呵呵。”
看著愛人露出這般可愛模樣,御天行輕笑出聲,同時彎下腰輕吻愛人鼻尖,眉梢一挑明知故問道,“炎兒似乎很樂?”
御紫炎微眯著眼享受愛人的親吻,同時說道,“也算不上很樂。只是覺得直言反對,總好過暗中算計。若將梧泉與流霆放在一起作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