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想了想,又對著何五郎說著:“軍中糧食現在足夠,只是其它都不夠,聽說你以前跑水路,弄些勾當,有買賣的門路沒有?”
何五郎一聽,就笑的說著:“大人,你這就找對了,我們山裡跑水路,黑白二路的人手都有,想買什麼,都有門道。”
“那行,我給你一千兩銀子,你給我買幾樣東西!”
“首先,就是耕牛,其次就是犁,再有,那些籮筐、鋤頭、斧頭、鏟子之類的工具,都要買上,作個清單給我!”
這次大勝,糧食先不說,金銀折價就有三千兩,一下子用掉一千兩,並不覺得心疼,至於武器,說實際,別說二營二百人了,就是五百人,也可武裝,這方面先不用發愁。
何五郎聽了,說著:“諾,大人放心,三天,三天內,我就給大人把這批貨運過來,價格也便宜!”
一週後,一行人出現在縣城。
“下官韓榮,見過大人。”
這人年在三十歲,身材高瘦,穿著正九品的官服,後面跟著,是一些車,車上有著一些農具和種子,還有後來跟的,是牛。
王守田看了上去,發覺牛的數目是沒有錯,可是個個看起來都不是壯牛,很是瘦弱的樣子。
王守田眉間一皺,又展開,微笑的說著:“韓大人遠到而來,辛苦了,這些都派人交割,韓大人請先下去休息。”
兩人進了去,卻見縣城裡一片忙碌,大批的磚塊和木材堆積著,而來來往往,都挑著簸箕和籮筐,還有不少牛車拖著重物。
韓榮只是一看,就見得十幾頭牛,頓時一驚:“這是?”
“這裡缺少耕牛,故本官派人四處購買,終購得耕牛三十一頭!”王守田平淡的說著。
這話一出口,韓榮不由倒抽一口涼氣。
耕牛現在價格二十兩一頭,三十頭就是六百兩銀子!
“那他們是?”
“這些流民受我糧食,當然要為我幹活,城裡荒廢已久,多是鬼宅,當拆了重建,有用磚木可留用,無用盡搬出去,或者為地基。”
“縣城面積不過三十頃,三千人動手,倒也很快,現在已經規劃出道路,又規劃出宅地,每五戶為一伍,十戶為一火,一火為一區,打一口井,這些是請來的匠工,專門打井和建房。”
“而十火又為一坊。”王守田笑的說著:“本官清點,有五百戶,先建有五坊,看這情況,本月就可建完!”
“還幸虧韓大人運來不少農具和耕牛,城外三千畝已經開墾,種上了小麥,正缺著農具和耕牛,哈哈!”
韓榮倒吸一口涼氣,才十天時間,就已經井井有條,看來這人不可小看啊!
韓榮看了王守田一眼,說著:“大人果然胸有成竹……只是這樣重建,耗費不小吧?”
對於他的試探,王守田笑眯眯,故作不知,說著:“流民貧苦,只要有飯吃就行,縣裡雖然破落,但是拆盡全城,所得材料,建這五坊還是不難,唯一所耗,只是糧食。而本官上次大勝,斬了陳翔,其它都缺,就是不缺軍糧,蒙大帥恩准,這些糧食都由本官所支配。”
“除此之外,還得了些金銀,本官拋售之,盡買農具和耕牛,是以有牛三十一。”
韓榮心中一沉,想了想,又說著:“大人果是文武全才,難怪大帥連拔三級,不過此地處於前線,如此大動土木……”
“無妨,對面就是川中都,川中都原本就編制不滿,只餘八百,經過大敗,餘者有三四百就不錯了,陳翔已死,重建川中都也需要時日,今年之內,斷無襲擊之理。”說到這裡,王守田冷笑一聲:“就算有襲擊,我依城牆集眾而抗,也無懼於此。”
韓榮再也無話可說,不由乾笑一聲。
到了臨時宅地,二人拱手而別。
才到了裡面,一個隨從就低聲說著:“大人,你看這如何是好?公子的吩咐是……”
“還能怎麼樣?大帥親命,我也只能在貨色上作點手腳,本想鉗制一下,不想此人早已經胸有成竹,處理的井井有條,看樣子,是鉗制不得了。”韓榮橫了他一眼,說著:“現在只能如實的回報公子了。”
“大人說的是!”這個隨從被他一橫,只得退後一步,說著。
大帥王遵之失子,這對他個人,當然是大禍事,但是對於同族,特別是同族侄子輩來說,就是一個天上掉下的機會。
王家侄子輩中,自然有呼聲很高者,經過一番考慮,王遵之點了王玄之、王忠義,王守田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