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錯,據說入了軍就當隊正是沒有錯,但是又何必這樣針對著自己?張家不管怎麼樣,現在也是一方豪強,就算縣令也會客氣幾分。
莫非王家小子,當了隊正,就得意萬分?
就在這時,外面響起了兩個恭敬的聲音:“老爺,張忠,張勇求見。”
“恩,進來吧。”張慶沉聲說著,冷冷的看向門口處。
兩個人的臉色都不是太好看,偏偏老爺傳喚,又不敢不來,一進大廳,他們的心裡也忍不住戰慄起來。
張慶陰沉著臉盯著,眼光凜冽,冷冷的說著:“說,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雲兒會和王家那小子起了衝突,而且你們還沒有上前保護?”
兩個人幾乎是同時跪在地上,張忠比張勇早兩年入府,熟悉著張慶的性格,知道這時隱瞞不得,連忙說著:“老爺,事情很不對!”
“哦,怎麼不對法?”張慶冷冷一笑,說著:“若有虛言,被我查出來,你們知道會有什麼下場!”
張忠硬著頭皮,知道老爺因為自己二人保護不得力,而生怒,這時,只得一一敘述,雖然極力把責任往王守田身上推,但張慶是什麼人,聽完,大概情形已經瞭解到了。
“老爺,其它人都罷了,但是那二個跟隨的人,絕對是大帥的牙兵,貼身保護。”張忠低著頭說著:“當時小人若是動手,只怕立刻會分個生死,小人死不足惜,若是壞了老爺的事,就是萬死不贖了。”
“混賬!”聽完了這些,將手邊的茶杯,朝地上一擲,張慶陰冷著一張臉,罵著,這時底下兩人不知道老爺罵的到底是誰,見他一臉怒容,都嚇的不敢吭聲了。
“你們這兩個奴才,快去城裡,去弄清楚,這王家小子到底是怎麼回事,而大帥又是什麼意思!”張慶轉了幾圈,冷冷的說著:“特別是最近這戰,很是含糊,到底是勝了,還是敗了,給我查清楚。”
當過副營正,立過戰功,解甲歸田時賞陪戎校尉,他對軍隊很瞭解,無論勝了敗了,總會通知,但是這種沉默,就是有問題。
“是,老爺!”出了前廳,風一吹,張慶的腦袋開始疼起來。
雖然預計已定,但是想起自己兒子被打的慘相,一股子火氣就集了上來。
“哼,若是你有點依靠,那以後再算,若是狐假虎威,王家的宅地,我很早就想著弄到手了!”環顧四周,張慶握緊了拳。
王守田和母親正用完餐。
“娘,我穿上官服給您看!”王守田說著。
王氏也想看看兒子穿著官服的樣子,點頭說著:“好!”
王守田在半路上遇雨,將官衣放到了油布包裡,這時,提著包裹進了內室,不一會,一個穿著八品官服的青年,就從裡面走了出來。
身著官服,自然有一種凜然英氣,望著兒子,王氏連說了好幾個好,隨後,就抹起了眼淚。
“娘,您怎麼了?”
王氏抹掉眼淚,欣慰的望著眼前的兒子:“母親是太高興了,我的兒終於出息了。”
說著,又認真的盯著王守田,良久,才有些失神的說:“像,真像……”
就在這時,外面突然傳來喧鬧聲。
“荷桂,去看看外面出什麼事了。”王氏微微蹙了下眉,然後吩咐的說著。
“是,夫人。”荷桂在外面應了聲,腳步聲漸遠,顯然是出去看了。
王守田突然想起了之前在村口的事,心中一動,對王氏說道:“娘,孩兒也出去看看。”
王氏點頭,說著:“遇事,不可莽撞。”
從兒子的臉上,她看到了某種怒容,頓時想到,可能外面的喧鬧和兒子有關。
王守田點頭,走了出去,路過馬棚的時候,他直接抄起了一根馬鞭,大步向門口走去。
喧鬧聲果然是從自家門口傳來,王守田出去的時候,已經開始辱罵了。
一箇中年人臉上帶著怒容,穿著稅吏的公服,正在呵斥著荷桂。
王守田一下子陰沉下來,快步走了過去。
見又有人擋住了自己的路,稅吏正要開口大罵,一凝神,終於看清眼前這人!
這是八品官人……怎麼會?
不容他說話,也根本不想問什麼,一打照面,王守田提起鞭子,就朝稅吏劈頭蓋臉的抽了上去。
一直跟在稅吏身後,一臉看熱鬧錶情的稅丁,一見面前青年的官服,腿立刻就軟了,眼看著稅吏被抽的滿臉是血,他們怔在一旁,硬是不敢上來幫忙,甚至,連吭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