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不了縣城?”吳興宗眉頭微微皺起,他本是想派人混進城中,在兵敗時,煽風點火,或許能讓縣城內亂,自己藉機攻打進去,現在想來,這便宜還有些難佔。
“不用理會,我已半途就派人去給王上送信,相信很快王上援軍就能到來,到時還怕魏王跑了不成?單是這功,就能大家都有賞賜,大家都休息吧!”吳興宗沉聲緩緩說著。
吳興宗本性殺伐決斷,為人聰敏,知道自己假如貪功,想獨吞下,怕是不僅僅可能功虧一簣,甚至在楚國內部,都引起不滿。
衡量了下,送訊息給王上,到時大軍一同攻城,無論是誰抓到了魏王,這功勞都少不得自己。
楚王派出多支追擊魏王,偏偏讓自己給碰上了,這難道不是天大的餡餅?
想到親見過楚王,自己還算應對有度,不至於留下不好印象,吳興宗開始盤算起自己的前途來。
當然在這前,他自是不會忘了派人在縣城外面查探著,一旦有風吹草動,立刻能反應,哪怕無法自己攻進城去,但將城池四門看住,還是綽綽有餘。
吳興宗將一干事都吩咐下去,這時毯子都烤好了,鋪在地上,就著火堆,開始休息。
嚴口縣。幾處營帳。
此時,營帳內,隱隱有著亮光,帳篷外面守著十幾個親兵,都表情嚴肅,手按長刀,在帳篷外守著,閒雜人一律不得靠近。
帳篷內,幾個將軍,正臉色蒼白的盯著面前坐著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大將,一時說不出話來。
“怎麼,你們就這些膽子?”說話的大將面露不屑之色,冷哼了一聲。
此人長的很普通,可舉手投足,全身上下,都帶著肅殺,看的出,是沙場上爬出來的人,身上穿著將軍的官服,看品級,只比侍衛親將曹成略低一些。
此時,這個大將面帶冷笑,眼露殺機,在面前的幾將,見此情景,心下不由發寒。
“……莊將軍,這事不成,可是抄家滅門的大罪啊!”終於有人忍不住開口說著。
坐著的大將,莊統冷笑的說著:“此一時彼一時,現在七萬大軍潰敗,就算魏王回去,又能再起多少軍?”
“並且這情況,只要魏王兵敗的訊息一傳回,附近郡縣只怕聞風而降,到了那時,你我再想謀出路就難了,不如現在一不做二不休!”
帳篷內一片沉默,幾個將軍都臉色陰沉,一語不發。
莊統掃看眾人,又說著:“並且就算我們回去,怕也討不了好,我知道你們都疑我是私怨,不過你們想想,我父我伯,都跟隨魏王,魏王能成事,裡面有多少功勞?”
“可是我父戰死,魏王得勢後,就先撤了伯父的兵權,又找由頭連降我兩級本來我是曹成上司,後來見了他要次次屈膝行禮!”
“姑且不說私怨,魏王成事後,要自己掌控兵權,所以對大將或貶或殺,現在大敗而回,主弱臣強,魏王會怎麼樣作,你們很清楚。”
“更加不要說,這次大敗,總要找替罪羊,難道魏王自己承擔責任?回去後,只怕你我都要殺頭抄家!”
“這不是寡恩不寡恩的問題,而是君王必然,與其這樣,不如做成這事,你我也能保住家族不至滅族!”
聽了這話,在場的大將心裡不禁一寒。
仔細一想,更是一齊打了個寒顫,扣心自問,這的確是君王的必然,不由人的意志為轉移,要是真正賢君明君,說不定能有勇氣自己承擔責任,可是徐文會不是。
幾個人正在思量著,聽著帳外一陣嘈雜聲。
帳內的幾人都臉色微變,莊統提高嗓音,喝問:“何人在外喧譁?”
“將軍,是王祁。”一人說著。
聽到是自己的人,帳內幾人臉色放緩。
“讓他進來。”莊統冷冷說著。
片刻間,就見一校尉從外面進來,臉色有些蒼白。
“出了什麼事?”此人是親信,莊統見模樣,不禁問著。
王祁拜下,一五一十將自己剛剛得到的訊息說了:“將軍,我們在城外發覺了楚軍了!”
聽了這話,帳內幾人都是臉色大變:“你說什麼?”
王祁仔細描述:“看情況,是先鋒騎兵,已經盯死了,我們不敢靠近,人數可能在千數左右。”
“楚軍已到了縣城?想必楚軍大軍不日就到!”聽到這個訊息,莊統猛的站起,在帳內走了幾步,臉色更陰沉下來,冷笑一聲,看向眾人:“到了這時,你們還猶豫什麼?楚軍大軍一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