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禪房內開口問著。
小和尚說著:“惠廣師叔,這是方丈讓我給您和客人準備的齋飯。”
“原來是戒嗔,進來吧。”片刻後房門一開,一個看起來和善的和尚走了出來,這和尚三十左右,看看外面的天色,微微笑說:“原來是這時了,還真是麻煩了,特地送了齋飯過來。”
“師叔何須客套?”小和尚忙回話說著:“師侄不過是舉手之勞。”
說著,將手中的食盒遞了過去。
惠廣點了點頭,提著食盒重新走進了禪房,看著小和尚轉身離去,他將房門再次關上,頓時又將細雨攔在外面。
“雲隱師兄,一番說話,險些忘了這事,呵呵,還是先用過齋飯再說吧。”惠廣歉意的朝房中坐著的一個和尚說著。
這個和尚,年紀比他長不了幾歲,生的一副好相貌。
不和惠廣清秀相同,此人骨架寬大,身材高大勻稱,舉止有度,相貌端正,帶著威儀,真是可被稱“舉止梵門威儀”。
聽得惠廣之言,雲隱一笑:“談的廢寢忘食了。”
一同將食盒內的飯菜取出來,一一擺好。
看的出來,這一頓齋飯還是很豐盛,其中自是有著招待貴客之意。
二人這時也覺得有些餓了,低頭吃起來。
地球歷史上,南北朝時期,公元577年,周武帝率軍攻佔北齊的都城鄴城,北齊滅亡,北齊舉國推崇梵門,區區北齊,就有三萬座寺廟,100萬和尚,可想北齊被梵門侵吞的氣數有多少。
就不說氣運,單說實際,這和尚就佔全國十分之一,佔勞動力四分之一,可想北齊梵門盛行到怎樣的地步。
這個世界,這個時代,梵門廣收和尚,雖談不上地球歷史北齊相比,但勢力也龐大。
不過,能當上大和尚,並非是隨意糊弄於人,都有著一定才華,不說滿腹經綸,書畫皆能,與人談經論道,能折服一般士子,在民間,都有著不小的影響力。
而且這兩個和尚,並非普通人。
用過齋飯,惠廣將桌案上的東西收拾妥當,再次將茶盞擺上,二人對坐說起話來。
卻不是繼續著剛才的話題,而是說到了豫州目前的局勢。
“……對了,惠廣,我說的你可有仔細想過?”雲隱慢慢的品了品手中的香茶,緩緩問著。
“師兄說的,我自是有仔細想過,不過豫州轉眼就滅,連撐到新年都不行,這對天下氣運會有很大影響,以前所想可還能做數?”惠廣淡淡的問著。
雲隱所在寺廟與惠廣所在的寺廟之間有著些淵源,兩寺間常有著往來,雲隱和尚與惠廣的關係是很不錯,二人都是修梵真士。
這次雲隱來找惠廣,卻是說的時局,就讓惠廣有些為難了。
不過,惠廣不得不承認,雲隱說的很有道理,讓他甚至都有了些動心,可這事卻又有著很大危險,讓他有些猶豫不決。
雲隱見面前的惠廣面帶猶豫之色,猜到了幾分:“惠廣師弟,暫且不提這事,你覺得現在天下氣運如何?”
“要說天下氣運,早在百年前,就尋找天意眷屬的目標,我梵門將就將取之中原的氣運,投資於草原,有著真龍出自草原的批示,自是不用再提。只不過大汗雖得草原和我梵門投資,但最後是否真能成為真龍,卻還是艱難。”
天下大亂,天意並非一處,各有承龍氣者崛起,梵門也是選擇一處。
“中原根基深厚,再大的氣運也難保一定成真龍。”惠廣說到這裡,猶豫著說:“雲隱師兄覺得楚王如何?”
“楚王?”雲隱遲疑了一會,搖搖頭。
“楚王原本並非我們注意的物件,直到打下半個蜀中才注意到,不過還沒有等商量對策,就統一蜀中了,擁有龍氣。”
“我梵門大賢,幾次潛修根究根基,卻還是看不透。”
“據前幾年傳話下來,觀其氣運,不過是一蛟,可現在,卻是龍勢已起,此人著實是透著蹊蹺。”
“不過自古以來,同時出現多條成就龍勢者,亦非希奇,只待真龍歸位,那別的龍勢必會削弱,或轉為蛟而臣服,或徹底抹殺。”
“這是!”惠廣點點頭,說著:“即成龍勢,只有一條真的成真龍,還是依照天意而為,方是保險之策。”
惠廣並非不知道百年前的批示,現在出了亂數,但身為梵門之人,自然依此而行。
前賢十一祖,悟破心性,呵梵斥祖,自稱已成梵神,結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