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賜宴群臣,少不得又是幾個時辰。”
宋心悠微微一笑:“你是王上,我是你的妻,更是你的臣,自然要輔佐你,省得你還要操持內宮的心,並且妾身沒有那樣柔弱,一路行來,雖有些疲倦,坐在車船內,總是可以歇息著。”
“只是苦了母后,母后年紀大了,走走停停,這一路行來也是苦悶的很。好在已經到了金陵,總算能歇一歇了。”
宋心悠說著,一撩額前散下的頭髮,修長白皙的手指,與黑亮的頭髮,讓王弘毅越發離的近了些。
正想再調笑幾句,外面傳來腳步聲,有人在外面稟報:“王上,禮部的幾位大人,正在外面侯著,想求見王上。”
王弘毅一怔,無奈笑笑,對宋心悠說著:“王后,你下去歇息去吧,到了時辰,再一同赴宴。”
宋心悠心下微微一嘆,知道國事要緊,點點頭說著:“妾身曉得,妾身就先告退了。”
說著,行一福禮,退下了。
後面出了大殿,向著後宮行去,因路程遙遠,自是乘輿而行。
兩面的規劃和景點,比襄陽的王宮當然遠勝十倍。
大燕天子所住的皇宮,不同凡響,宮殿疊疊層層,幾個殿之間,就隔著很遠,回到了坤寧宮,早就有人將這座宮殿拾掇了出來,火盆燒的極旺,一進去,撲面的溫暖。
“來人,給本宮將配製的清心茶盛上一盞來。”坐在華麗軟塌上,宋心悠歇了一會,就吩咐的說著。
“奴婢這就去給王后盛去!”有使喚的宮人小跑著下去了。
不一會,就端上來一盞聞起來清香撲鼻,看起來碧綠青翠的茶盞來。
茶溫是恰好入口,宋心悠喝了幾口,面色漸漸恢復如常。
在王弘毅的面前,她其實有硬撐著的意思,是一宮之主,雖已疲憊,有些上火,可應該做什麼,不應該做什麼,應該說什麼,不應該說什麼,這些,是她從懂事起,就被迫銘記在腦子裡,身為宋家嫡長女,王后,楚王嫡長子的親母,她實在是不敢讓自己顯示出無能、軟弱的一面,王后應該做到,她要先做到,然後才是做她自己。
“王后……”這時,一直跟在她身邊的一位宮人在她耳邊輕語了幾句。
“你們都先退下吧。”宋心悠對旁邊的宮女內侍說著。
“諾。”這群宮人內侍都退了下去。
“讓她進來。”宋心悠見旁人都已退下了,吩咐那名宮人將人帶進來。
“諾。”宮人領令出去,不一會,就帶了一位女子進來。
“奴婢荷倩,見過王后。”女子在宋心悠面前盈盈下拜。
此人宋心悠是認識,她雖容貌尋常,很是聰明,是宋家的家生子,自幼就愛學文弄字,稍微大些時,被宋家管家相中,專門培養了來學算盤算賬,以及各種管家之事。
宋心悠見來的是她,是有些意外,問:“你如何到金陵來了?
荷倩忙恭敬回答:“奴婢是隨著大少爺一同到的金陵。”
“大兄也到了金陵?”這越發讓她皺眉起來。
不過思索了一會,眉頭鬆了下來,問:“他可有什麼東西讓你遞送進來?”
男子入宮不是容易的事,反是女子進出宮門方許多,荷倩這次進得宮來,怕是有書信送進來吧?
“王后,這裡有老爺和大少爺讓奴婢遞交給您的銀票,這封是老爺讓奴婢遞交給您的書信。”荷倩取出兩個密封好的厚厚紙包,向上呈的說著。
宮人走過來,按照規矩,簡單檢查了一番,發現沒有異樣後,轉遞給了宋心悠。
宋心悠看看手裡的兩個紙包,一個厚些,一個薄些,厚的那一個先開啟,裡面是厚厚的一疊銀票。
每一張的面額都不大,十兩一張,厚厚一大疊,這是讓她打賞用。
看了看,就重新包後,令人收了起來。
她又開啟薄的那一紙包來看,裡面有著幾封書信,有父親的,有兄長的,拆開信看了,都是一些家常之話,說的很是溫馨。
在最後看的那封父親寫的書信裡,提到了宋家的一些打算,說讓她在宮中放心,應有的支援,宋家定會做到。
“唉!”這幾封信,拿在手中,反覆看了多遍,這才令那名宮人將它們投放到一旁的火盆裡,瞬間燃成了灰燼。
宋心悠這才看向荷倩,緩緩說:“事情本宮知曉了,你這次做的不錯,拿一百兩出去,好好辦事,在大少爺身邊要多看少說,記住了麼?”
“奴婢記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