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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部分

雖現在是交州第三把手,可以說是在交州這裡,位高權重,除了鍾文道和杜恭真,就屬他的官職最高,可對待手下計程車兵,張光祖還是和以前對待牙兵一樣。

跟著丁虎臣南征北戰多年,十幾歲起就在軍營裡摸爬滾打,他早就將學到的作風,深深的銘刻在骨子裡。

戰場上他毫不吝嗇犧牲掉士兵,但是在平時,這些都不能隨意消耗,這都是安身立命,建功立業,封妻廕子的本錢!

有這樣覺悟的人,自然能時刻想著自己兵將,說不上仁慈,卻是名將的素質。

吩咐下去後,張光祖回到了臥房,開始解下自己的衣甲,準備休息。

在這個時,突有親兵敲門稟報:“大人,有一位來自襄陽的大人,已到了府外,說要見大人您。”

張光祖先是一聲說,靜靜聽完,這時皺眉說著:“來自襄陽?這個時候?”

“是,城門早關了,卻用吊籃出示了令牌,因此就吊了進來。”

張光祖把脫下一半的衣甲,又重新穿上,步出門外,問著:“問清楚來的是誰?所為何事?”

親兵回的說著:“小人問了,那位大人只亮出了身份,並不肯與小的細說。”

“無妨,待我親自去看。”若來的是襄陽的特使,自不會與一個士兵細說,這一點張光祖清楚的很,說著他就向外走去。

來到第二道門時,就看見一個滿面風塵的男子站著,被幾個虎視耽耽計程車兵看管著。

見到他過來,這個男子一拱手,微笑的說著:“張都督,別來無恙?”

這人張光祖認識,是昔日同在丁虎臣大將軍帳下的一名文官,姓袁,丁虎臣調回去時,一些同樣升遷的官吏也都跟著去了襄陽,二人相見,頓時氣氛輕鬆起來。

都是熟人,也沒有什麼客套話,張光祖將此人讓進了廳中,分賓主落座後,就問:“剛才聽說,袁兄是奉命從襄陽到此地?”

“正是,這是王上的一道旨意,是給你!”袁大人一笑,從懷中取出一道旨意來。

“原來還是欽差!”張光祖連忙起身,對著袁大人行大禮,袁大人一笑,也就受了,這是代表王弘毅受禮。

受了禮,再把旨意降下。

張光祖再磕個頭,雙手接過來,這才起來,有些狐疑的看過去,問:“不知這是……”

“王上的密旨一道,讓你先行準備著,幾日後有明旨下來,在此前,你秘密行事,不得聲張。”

“知曉了。”張光祖點點頭,當即將密置的封條撕開,展開一看,表情頓時凝重下來。

看過之後,將密旨收好,放入懷中,張光祖說:“請袁兄代為回稟王上,光祖定會按旨辦事。”

說完又問:“袁兄可還通知了他人?”

“張兄問的是鍾刺史和杜都督吧?他們自有別人前去,與某家無關。”袁大人笑的說著。

二人又閒話了幾句,袁大人明日一早離開,當晚住在了副都督府。

與此同時,交州刺史府內。

鍾文道坐在廳中,正與人說話,來的是與鍾文道相熟的官員,同樣帶來了一道密旨。

接到旨意後,鍾文道的表情同樣凝重下來。

隨即表示,會按旨意辦事。

同樣,杜恭真的都督府中,也迎來了貴客。

在送走貴客後,杜恭真別人都沒叫,只叫來了杜冉和朱信二人。

二人來的時候,在路上正好碰上,表面寒暄了幾句,不冷不熱。

雖這二人已沒了利害衝突,可當年結下的仇漸漸的入了扣,想完全解開,已是不太可能,只是保持著見面不撕破面皮,遇事還能合作不互下絆子,已是不錯的結果了。

“王上已下了密旨,讓我秘密調動大軍,準備隨時起兵出發,前往易山郡,你二人可有什麼想法沒有?”杜恭真坐在上首位置,臉上表情淡淡,眸子深邃,看著下座的二人,開口問著。

杜恭真的侄子杜冉眼睛一亮:“莫非王上已是下決心要攻打吳越之地了?”

杜恭真緩緩的說:“王上年輕而有大志,吳朝偽帝篡位而起,又多次與楚為敵,攻打此地,是早晚的事,現在南方只有魏越,北方雖有豪傑,卻也不在話下,只是草原情況不堪客觀,王上必早有察覺,加快了速度……”

提到草原那邊的情況,廳中的三個人心裡都有些發沉。

和幾個月前不同,最近一段時日,他們也陸續接到了草原傳來的一些訊息,就短短半年,散在草原上